水生一觉天亮,醒来的时候,安巧已经不在身边。对着皱巴巴的双人床一阵回味之后,水生拿起了手机,上面只有一个号码,就是安巧的。
正想打给她问问她是否到校了,水生看到了安巧发过来的短信:水生哥,我已到校,不用担心。水生稀里哗啦一阵感动,想象自己还说早上要送送她,不料醒来已经人去床空。琢磨着自己回来就直奔主题,倒没有真正的陪陪她,内心又添了几分惭愧,一边起床洗漱,一边考虑中午是不是应该请她出去吃顿饭。
“巧巧……”
“恩,我正在上早操,你起来了?什么事?”
“中午我去学校等你,我们一起吃个饭!”
“好的……不过,我可能要带上一个朋友,好不好?”
“没问题!”
“还有,你不用来学校,你不方便。到时候告诉我地点就可以了,我自己打车去!”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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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武银装素裹、玉树琼花,果然是一番好精致,大雪来的这么早,这在气候温暖的宣武是极其少见的。积雪踩在脚下咯吱作响,一路上有不少上学的孩子在雪中欢跳,让水生不禁联想到自己的童年。那时候自己喜欢在一边为安巧默默团着雪球,看她和别人激战,自己却并不喜欢出手。不过见到有人砸到了安巧,他就会毫不留情的出手,而且手感超好,攻击精准,总能让安巧因为超级解恨而欢呼雀跃!
而自己,此时却没有时间在这片洁白的世界里停留。
挺挺胸脯,特别是感受到衣服里沉甸甸的枪时,水生总有一种莫名的失落。难道真的应证一句话:得到一些,总会失去一些!
他招了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提着早餐回到家的时候,老爸郭德依旧去上班了。他似乎把上班当成了一种解脱,有时候,孤单单的坐在家中,对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来说,那无疑是一种折磨。
坐在家中独自享用着两份早餐,油条嚼在嘴里哗啦哗啦,还有桌上滴滴答答的闹钟,水生似乎突然间体会到老爸这些年来的寂寞。如果说自己还在为老爸把自己“出卖”给第五组的事情耿耿于怀的时候,此时他已经完全注销了这份心理阴影,毕竟,至少,他给了自己一个独一无二的异能身体。
电话总是在一个人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吓人一跳,特别是在一个寂寥或者过度安静的空间。
水生擦了擦嘴,走上前去。
“是郭大哥吗?我是小雪……”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惊喜:“我已经打给你很多个,可是你一直不在家!你还好吗?”
“我很好……是的,我老爸提到过这个号码,可是你一直不肯留下你的名字!”水生平静的看着窗外,看着那些圣洁的雪,却不能和电话那头的“雪”联系起来。是的,冀小雪有不光彩的过去,水生无法摆脱世俗的阴影,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世俗的人。
“有事吗?”水生盯着座机显示屏上的号码,掏出手机默默的记录下来。
“其实……只是想问候你。还有,最近宣武发生了一起警车遇袭事件,我听他们说是强子干的……不知道他……”小雪的声音很轻,就像无声无息的雪落在地上的感觉。
水生突然为她有些惋惜,他不知道如果强哥知道小雪还一直非常挂念他的时候,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如果他知道冀小雪现在的状况,会不会因为自己当初把她赶出门外而深感后悔?水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冀小雪。
“郭大哥,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利用你对我的信任,特别是你作为警察的身份……可是,我总是有意无意去收集关于他的消息,我真的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度过一生……因为我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人……”电话那头的小雪有些哽咽,水生的心似乎也被触动了,把嘴唇紧紧抿在一起。
“小雪,你知道我的身份就好。你和强哥已经成为过去了,你好不容易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就没有必要再去给自己找些无谓的精神负担。或许他是个好人,可是他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够挽救他的话,或许早在以前你劝阻他的时候他就收手了,可是,你似乎做不到那一点……”
这是水生的心里话,听得出来,小雪完全是肺腑之言,单纯的她并不善于为自己编织什么伪装,尽管这对于女生来说不是一个好的优点,尤其是在这个鱼龙混杂的世界。
“郭大哥,你不了解我们之间的感情……尽管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再去爱他。可是,今天,宣武下了好大好美的雪,总让人……哎,算了,看看我都说些什么,本来是想问候你的。对了,琪琪姐和你在一起吗?”
小雪话锋一转,水生的心砰然一动。是的,来宣武了,站在同事的立场上,晚些时候,自己也应该给她打个电话。
“哦,她不在宣武,去外地办事……”水生随口敷衍。
“呵呵,那在这个浪漫的雪天,你是不是很想她?”小雪的确是个孩子,刚刚还在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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