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都城外,那个避暑山庄里。
凉亭中,几位女子默默无语。
绿裙姑娘正望着那空了一张的石凳发呆,一只手从背后轻搭住她的肩头,狐媚女子柔声安慰道:“也许那也是她的选择,你心里用不着太过意不去。”
绿裙女子用手抚住肩头上的那只手,苦笑道:“也许吧。”
在她身后除了狐媚女子,两位姐妹花也站在了她身后。
四人同望亭下池塘,绿裙姑娘转头而笑,“臭小子大婚,姐妹几个,别哭丧着脸了,桂儿、香儿将咱珍藏的好酒拿来,咱也学学那男子所谓的英雄气概,豪饮一番。”
随后,凉亭内四女以白瓷大碗喝酒,而那空出来的位子石桌上,一直都有个倒满酒的碗,只是四人皆心照不宣。
————
都城王宫。
算命先生已是百无聊赖的打起盹来,在那红毯中央的两位新人此时正颔首端坐着,听着老宦官宣讲一些官家娶嫁的礼仪,无非就是些男女平等,婚后各司其职的套话,很长一大堆,听者乏味,念者也只是遵从旨意。
可就这男女平等一说,在当今天下,也只有燕离敢这么说,也确实是这么做,也难怪他燕离曾经的小国,能在将将百年内迅速崛起,这和礼制开放脱不了干系,反而是影响甚远。
夜幕渐进,人常说,有事可做者,对于时间观念并无太多感觉,就像这婚丧嫁娶,整天下来,说不上劳心劳力,但时间过的是真快。
比之喝酒也差不了多少,其实就是喝酒而已,做这些事最后哪个不是以喝酒消磨无聊时光。
夜幕里,王宫内花火齐鸣,南云都城上空瞬如万千流星争辉,气势浩大,举国同庆。
以花火为景,以喝酒助兴。
度城内,大街小巷,陋室高楼,管你是三岁稚童,还是七旬老人,各有各的乐趣,各有各的心情。
花火一过,灯火便摇曳,亮如白昼。
转而莺歌袅袅,王宫,街市,山野村落,凡隶属燕离境内,官家自有组织。
弩侠儿穿着这身礼服,从拂晓到夜幕,重复着那几个行礼,起身,坐下的动作,着实难在。
他当然也有心赏景,却已被衣角割的生疼,起初没觉得怎么,在外人看来也算是人模狗样,但都这么长时间了,那飞升梯上练就的一身抗击打能力,也忍受不住细蝇软磨。
雨落白亦是如此,红装粉黛,本就不在乎这些的女子,平日里也就不曾吃过这些爱美之苦,时间一长,难免会心生反感,但不是说反感就能拍拍屁股走人,自个选择的,再无法,也得硬着头皮做完。
可能场上觉得时间过得太慢的,也就只有这对明面上的新人了。
莺歌之中,百官前来敬酒,两人还要装的一脸享受的模样,具体如何,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待到稍晚时分,酒过三巡,气氛更甚。
钟声一敲,号角吹响,也就意味着新人该洞房花烛。
两人在声声鼓吹、喝彩里携喜结缓缓踏下红毯阶梯,朝王宫大门而去,准备去往新宅山水湖泽。
挂红马车早就在那王宫门口等待一天,车夫本是空宰相特批,如今竟换成了四人,有位老头和短剑侠客在中间唠叨不止,旁边两人,独臂男子与白衣剑客立于挂红结的憨货身旁,两人无语,目光却看着宫门深处。
四人腰间都挂有喜结,自是
弩侠儿与雨落白下完阶梯,转身面对燕离王座。
杨奉起身,百官亦是停下喧嚣,恭立于桌前。
新人再拜,众人目送远去。
一道补丁长褂于王座下不远处悄然闪过,那位算命先生如长弧隐于深宫灯火阑珊处,连雨大将军隔着最近也毫无察觉。
太后娘娘面色忧愁,待看到那对礼装消失在视线所及之处,便入屏离去。
宫门外,白衣剑客与独臂男子相视一笑,白衣剑客轻拍憨货脑袋。
憨货抬头望去,马鼻阵阵。
只见宫门内有对新人正向门外走来。
老头与那短剑侠客被马鼻声吵到,正想骂上两句,面前便站有两人。
“几位老哥,那几个官家车夫莫不是被谁花钱收买了?”弩侠儿笑问。
老头与短剑侠客听到这话,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怪笑一声。
短剑侠客一眼看着小道人身旁的红妆佳人,说道:“这位就是弟妹,果然是国色倾城,我家老弟上辈子真是…是上面八辈子修得的福气,才能取到弟妹这般……”
正当佳人即将呈现出难得一见的娇羞状时,却被弩侠儿这个铁憨憨打断,“大哥废话少说了,赶紧的,里面都折腾一日了。”
“得得得…有了媳妇,我这做大哥就只能是做苦力的命了。”短剑侠客做了请的手势,弯腰说道:“我的驽大公子,还不打紧的,和你这美娇娘上车。”
弩侠儿没再和肖大哥纠缠,让雨落白先上了马车,自己则要去牵被卢克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奈牵来
>>>点击查看《小道是萌系团宠》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