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华六年,二月。
平西王杨权于西川御驾关起兵,仅半月有余,便兵临南云城以西第一关,聚首关外斜阳道。
两方对峙,平西王坐拥麾下八万征西大军,及那投诚的二十万蛮族投诚勇士。
西川蛮族可谓是孤注一掷,将自家全部家当都压在了燕离平西王一脉。
燕离百姓皆知,蛮族素来杀伐果决,无恶不作,却在入关后,同温顺绵羊一般卷缩在燕离征西大军中间,唯命是从,从无半点逾越的意思,这也是平西王大军得以在那么快的时间内便抵达聚首关外的原因。
其中,所过燕离版图之地,各处郡守、州刺纷纷开城让行,无关百姓生计,也就没人站出来阻拦。
再者,平西王大军一路东归的同时,还竭力为各地百姓解决民心疾苦,轻摇赋税。
一时间,御驾关到斜阳道诸多拥戴声音如雨后春笋,各地百姓都翘首以盼燕离易主。
反观平西王杨奉,加上东湖返回的三万驻军,聚首关内也不过区区六万兵马。
燕离右骑大将军雨龙辰临危受命,驻守聚首关上。
杨奉下旨让燕离北部、东部各州郡立即增兵南云,以退叛军,援兵三十万由振安王杨玉成亲率,赶至洛河城外之时,却被平西王世子杨沥以不足三万的征西大军精锐阻隔在洛南郡外。
燕离市井有传,燕离庙堂曾在平西王起兵之前,同东湖诸国谈判,请求出兵援助,却迟迟没有谈妥,最后两方因某些原因闹得不欢而散。
东湖诸国更是趁此机会,十万联军已至燕离东湖边关之下。
至此,南云都城虽不算真正意义上的腹背受敌,却也成了合围之势。
燕离东部急凑寥寥八千兵马,由替夫出征的燕离郡主雨落白率领,打出燕离左骑大军的旗号,东湖边关顿时人心大振。
总算是为那位年轻燕王减轻了些许压力。
至于为何是郡主替夫出征,而不是那位刚刚成婚的护国大将军之子,旁人暂且不得而知,倒是雨落白一名在短短几日便传遍了燕离境内,几乎人尽皆知。
纵观燕离历史,女官也有很多,却是以文盖全,要论这带兵打仗,真算起来,恐怕是独此一人。
先不去管什么替夫出征,还是打上那位曾经的护国大将军麾下旗号,单她雨落白的出身,再加上本就文武双全,足可当得起这名头。
反正不会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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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小道人一行在一处凉亭内停马歇脚。
弩侠儿像往常一样,递过手中的酒葫芦给肖大哥几人。
短剑侠客喝了两口后,似是哪般都不顺心,将酒葫芦狠狠砸在卢大剑手中后,愤恨骂道:“淡出个鸟来,女子尚且能担负国名,反观我等,龟缩就算了,还要跑路,真他姥姥个比吃了屎还难受。”
白衣剑客被这一通带有自嘲意思臭骂搞得一脸无辜,却知道那是故意说给某个人听的,不过这厮是真的臭屁劲,自个儿不找当事人说,说与我听,有个鸡儿用处。
弩侠儿苦笑,看向身旁坐着,闭目养神的老骗子。
这一路走来,肖大哥这厮每次接过酒葫芦的时候,都会阴阳怪气的骂声几句,他哪有不清楚是说给自己听,只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几人里,其实也就这老骗子没什么了,至于箫笛与卢克,在言语上、表情上都不难看出那种质问的意思,只不过没像某人一样臭屁罢了。
卢大剑正要把手中酒葫芦递给身旁的箫独臂,却被肖大哥这厮一把抢了过去,他再仰头灌了几口,将葫芦丢到弩侠儿身前,背靠着凉亭柱子坐下,满脸的无可奈何,唉声叹气。
弩侠儿拿起地上酒壶,递与箫独臂。
箫笛点头,却没有接过,只是看向了他身旁已睁开眼睛的慕容老头。
老骗子会心一笑,接过半空中的酒壶,喝了口后,忽然看向亭外不远处的官家大道上。
马蹄声如雷,在那大道上卷起冲天烟尘,有一身穿白袍战甲的英俊公子立于大红骏马之上,看着身旁飞驰而过的骑军。
骑军之中,战旗巍峨摇曳,旗上写有气势磅礴的一个弩字。
待到骑军最后一匹战马来到身旁的时候,那位白袍将军说了句,战马之上的骑兵大声回道:“禀告大将军,末将身后已无任何遗漏军卒。”
白袍将军点头,那骑兵便先一步行军而去。
骑兵离去后,那白袍将军便要扬鞭跟上。
一道马鼻声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那白袍将军停下手中扬起的马鞭,转头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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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旁,小道人的那匹憨马正直勾勾的盯着那位白袍将军身下的坐骑。
而那位白袍将军已然骑马缓缓朝凉亭这边行来。
弩侠儿身旁一行几人目光都落在那位白袍将军身上,表情各异。
那位白袍将军来到凉亭前,并没有要下马的意思,只是看着亭子里那个还坐着的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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