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陈雁之以前有没有过这种情况?就突然有了某种能力?”我盯着陈叔不敢眨眼睛。
陈叔不言语,只是低头抽烟,我又看向了陈雁之,陈雁之摆弄着自己面前的筷子,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有。”
我一惊,阿力和焦老大也忙看向了陈雁之。
“哇!雁之哥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感觉你真的好神秘啊!你会突然就冒出来一个技能!好厉害呀!”阿力叫了起来。
“是啊,好奇怪,我们鲛人都不敢这么玩儿的!哎?是不是你身体里封印着什么东西啊?”焦老大凑近了陈雁之。
陈雁之就抿抿嘴唇,眸子里又深不见底了。
听陈叔说,其实陈雁之小时候是和普通的孩子没有区别的,后来在他八岁的一次高烧中他才发现了陈雁之能看到别人身上有那个人前世今生的因果恩怨,随着他长大,他表现出了对鬼神之术极高的天赋,然后陈叔才彻底确定,陈雁之确实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
“可是,陈雁之都二十多了,从他八岁到今天,他没有解锁别的能力?”我问。
“没有,不过是我原来的能力越来越强大,感受别人的故事也越来越清晰,有的时候还能感受到那个人来生的一些事情,并没有像今天这样过,我突然就知道了一个人还有多少命量!”陈雁之压低了声音。
“是所有人都能看到?”阿力也问。
陈雁之看了看阿力,又低下了头。
“不能,起码看不到你们的!也看不到老头子你的!”陈雁之说。
“这倒是稀奇了……”陈叔又吸烟去了。
陈叔是认识那个张叔的,同是一个村子里的,自然也就要去吊唁,另外陈雁之也想确定,自己这个能力是不是稳定不变的。
我和阿力也跟着去了张叔的葬礼,而焦老大就留了下来照顾施华。
棚子就搭在张叔家的迎碑那里,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宽大的孝服,带着孝帽,那男人已经哭够了,张叔的尸体就放在棚子里,一身深蓝的寿衣,头顶上点着村民自己榨的油制作成的长明灯。
几个年老的手艺人在一边扎人头幡,我和陈雁之站到了一边,陈叔过去了,长明灯前那个主持老人点了一张黄纸扬了起来。
“拜——”
灵床的地上铺着干草,张叔的侄子们和孙子就对着陈叔磕头,陈叔也是跪在了干草上对着灵床磕头。
“起——”
主持又喊了一声,陈叔起来了,那群跪在床尾的孝子贤孙们也起来接着跪坐着,等着下一个来祭拜的人。
“老陈呐!难得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人了,走走走,咱俩去那边说话去!”
主持的老人拉了陈叔往另一边去了。
我碰了碰陈雁之,陈雁之一脸迷茫地看向了我。
“能不能看到啊!”我问他。
陈雁之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牵了我的手。
我放眼望去,一时惊了:都有!
这些人,在那边做大锅饭的,做纸人的,做纸棺材的,张叔的远房亲戚过来了,里屋里做孝服的老人给他们递上戴在孝上的棉花的……
都有!
“天呐……”
我轻轻叫了一声,陈雁之松了我的手。
我正惊讶着,突然阿力说话了。
“哎?雁之哥哥?你拉我做什么?”
我看向了阿力,见陈雁之也在看着阿力,陈雁之松了阿力看向了我,一时我明白了!陈雁之牵我的手会看到,可是当他去牵阿力的手时,她却是看不到的!
“走吧。”陈雁之轻声说了一声,从张叔家里出来了。
“不管陈叔了?”
“他和那些老前辈们聊天,这里咱们谁也不认识,呆在这儿干嘛,而且我们已经证明了我们想要证明的事情了。”陈雁之道。
我点点头,跟着陈雁之往回走。
这一路上陈雁之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似是在想什么事情,他时不时踢起自己脚边的小石字儿,我就在他身后时不时瞄他一眼。
等着我们刚刚到了村东时,突然家里的大黄狗的小白狗全狂叫着冲向了这边,陈雁之一怔,大黄狗停在了他面前就使劲儿的叫,小白狗也跟着大黄狗叫!
“糟了!一定是施华和焦澈出事了!”
陈雁之说完立刻奔跑起来,我急急跟上了他,一大一小两只狗也忙摇着尾巴跑了起来。
远远的我就看到宅子里冲天而起了一条水柱,我一惊,加快了脚步!
是焦老大!他善用水,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与别人交手!
“是荣婆子!”陈雁之叫了一声,他的手一手,两张黄色的纸人飞速往宅子里飞去了!
瞬间,宅子上空炸开了两朵烟花,一道黑烟冲天而起,那道黑烟里现显出来了荣婆子柱着拐杖的模样!我抬头看向半空中,隐约的黑烟之中,我能看得清楚荣婆戴着一个大黑斗笠,让人看不清楚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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