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我进了院子里就叫了福叔一声,福叔看我们回来了他也松了一口气。
“你们这么久去哪儿了?我生怕你们遇到什么意外。”福叔说着,又看向了司琪身后的那个小女孩儿。
“哦,福叔,我师兄不在山上了,这是小桃,她是来给我们报信儿的。”司琪忙解释。
福叔应了一声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去洗婴儿的尿布去了。
我看看陈雁之,陈雁之也是递给了我一个眼色,我们当然都看得出福叔有心事,而这种事陈雁之和司琪都不擅长,所以也就要我去问了。
我蹲在了福叔的身边,我帮他涮着他打了皂角的尿布,低头装作不经意的开口。
“福叔,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啊?如果你有难处的话,就说给我们听啊!阿江是焦澈的同宗,他们几百年也不添一个孩子,眼下阿俏给阿江生了两个仔,焦澈不会不管的!”
“盼西姑娘,你来我们村子也没几天,我们这边的方言你学的倒是快!”福叔笑了笑。
“福叔说笑了。”我也就笑笑。
其实我大概猜得到福叔在为什么发愁,当福叔说出来时,我的猜测也就印证了。
最开始,福叔担心阿俏才与那个吹笛少年做了交易,那些尸体上的符文针也是吹笛少年做的,虽说现在阿俏回来了,可是福叔总归不放心,他怕那些神通广大的人再一次找来。他一把老骨头是不怕什么,可是阿俏和她的两个孩子……福叔感觉自己无能为力。
“福叔,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们的!我们这次回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是那些人先找我们的麻烦的!”司琪忙说。
福叔的脸色松了些,他又低头洗尿布了。
“我来,你去屋子里看看。”陈雁之蹲在了我的身边把铝盆往他那边拉了拉。
我心里一暖,我想如果有一天陈雁之也有自己的孩子,他会是一个温柔的父亲吧!
天色晚了,乡亲们看热闹的好奇心也淡了,这个时候阿江才敢进屋子里看阿俏和两个孩子。
阿力捏了捏蛋仔的脸往外屋里来了,焦老大则是在灶坑旁煽火,锅里蒸着阿江打来的鱼。
“小西姐姐!蛋仔和鱼仔好可爱呀!我逗他们咯咯笑的时候,还有他们尿尿拉屎的时候他们的眼睛就会变!”
“我们离开的时候荣婆子他们没有过来吧?”我关心的重点是这个。
“那倒没有。”阿力道。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想着,阿江用不能一直躲躲藏藏的吧?
“阿江和我一样,我们都是鱼和人生的,在水里就会显出鳞片来,在陆地上那些鳞片就隐去了,只不过他手腕上和脚腕上的大鳍只能穿宽大的衣服遮挡,比较让人扎心的是,他没有头发……如果他能将就一些,也是可以和阿俏找个地方藏起来过日子的,就看他肯不肯了。”焦老大很发愁的样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焦老大那句“没有头发”我就感觉莫明的喜感,我正想笑,又感觉身后传来了一道不大友好的目光,我回头一看,见阿江正在那里盯着焦老大看。
“没头发怎么了?先不说我不准备离开阿俏,就算是离开她,也要等到两个小仔成年之后。”阿江瞪了焦老大一眼。虽说他们认识也没几天,倒底是同宗,他们两个竟是有一种莫明的亲密感。
“阿江,其实你有两个去处,你可以跟着焦哥哥走,也可以跟着我,等我和蓝小姐的契约满了,我就去山上,你是怎么想的?”司琪也开口了。
“你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完成,先忙自己的吧,我想让焦澈给我找一个人少的地方先和阿俏住着,这里条件差了些,阿俏和福叔带孩子太辛苦了。”阿江还是更信任焦老大一些。
“去马尾村吧,我家老头子能照应他们,而且那边虽说是农村,可是离镇上也不远,添点儿什么东西也方便。现在荣婆子是没有找来,可是万一我们走了,难保他们不会再找上阿江。”陈雁之也说。
我们和福叔说这件事情,福叔也没有反对,只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护那两个孩子的安全,至于去哪儿,他都没有所谓。
我们也没有耽搁,简单收拾了就往山下走。因为阿江太引人注目了,福叔给他披上了一件破斗篷,对别人说是从山那边请来的苦力,他背上背着一个竹藤,竹藤上就坐着阿俏和她的孩子。
下了山就好了,陈雁之租的保姆车里空间也大,我们一路急行,陈雁之一路上就没有收司命引,他怕我们会像上次那样突然被荣婆子袭击了。
“所以,荣婆子他们失去了那个吹笛少年就暂时不和我们拼了?”我看着陈雁之过了收费站,问他他一句。
“但愿是吧,但是那个老妖婆那有那么好对付,我估计啊,她不是挖宝去了就是请帮手去了。再或者是得了什么好东西去喂白落烟去了。”
一听这话,后面的司琪就吱声了。
“哼……恐怕她急着拿我师兄的修行去喂那个千年不死的老妖物去了吧!”
说起来白落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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