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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石达开 章节目录 第27章 成本效益(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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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清庭禁止办报!”容闳也觉得有些惭愧,这个回答几乎是答非所问,但是他的确不太明白为什么宋朝人就发明了活字印刷术(梦溪笔谈里有明确记载)。但是过了八百年,中国人仍然不太会印东西。清以前全部都是雕版印刷,活字印刷并未普及。这就好像是说南宋的时候,中国就有人知道焦炭炼灰口铁,但是到了清末怎么反而不会了?

    “容先生,这位是前兵部尚书陶澍公的幕僚魏源先生,你们认识一下!”吴偬对这个回答未置可否,伸了个懒腰,站起来,“今天有些累了,咱们一起到外面溜达一圈。”

    吴偬带着几人来到偏院里,这里便是曾钊扬办报纸的地方,挂了人牌匾“金陵印刷厂”。工人们进进出出,一片忙碌的景象。魏源并不是第一次见识刻字制模之难,这里有工人有五十多个,其中四十多人都在雕字铸模。院子角落里还摆着不少铅子,准备用为研发铅活字用的。

    “容先生,你看我们这里的报纸印刷工作极其繁琐!最难的还是刻字铸模,英文仅需26个字母,互相之间排列组合便能组成一个个单词,所以西洋诸国都有专门的排字工人。而汉字却不能拆成26个偏旁部首,拆开了也无法有效组合在一起,有的左右结构,有的上下结构,还有半包围,总之是令人望而生畏。这就是为什么宋人发明了活字印刷术,但是自宋以来雕版印刷仍然在中国占据主要地位的原因,实在是太麻烦。而活字印刷术传入西方之后,洋人发现他们只需要铸一个铜模,便能一劳永逸的生产出26个字母来,因此视活字印刷术为至宝,并且不断完善发展。而汉字因为数量太多,字形繁杂,终究未能解决生产效率问题。”

    吴偬没有说的另外一件事情是关于焦炭炼铁的,这件事与活字印刷术一样,都有其客观原因导致中国根本不可能发展出这两样东西。我国南方缺乏煤矿,而木材并不缺乏。基于成本效益的原因,我国未能像英国一样发展出焦炭炼铁的先进技术。原因很简单,英国是个岛国,林木有限,他们不得不挖煤炼铁,因为英伦三岛上的树木根本不够砍的。而中国南方的木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用木炭炼铁明显符合成本效益原理。如果南方人从山西把煤运到南方来,再烧成焦炭,然后再用焦炭炼铁,这个成本根本就不合算。在铁路没有发明之前,从山西往南方运煤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即使走京杭大运河,也必须先解决把煤运出山西的问题,山西的地形决定了到20世纪才能解决这个难题。吴偬之所以讲这么多问题,是因为他知道中国近代的落后有诸多方面的原因,根本不是“头脑一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么简单的事情。

    容闳这才知道,翼王带他们到这里来,原来是为了解释之前的疑问!

    “容先生,你在美国留洋多年,自然知道火轮火炮的制造,甚至小到一个螺丝钉,都是诸多工匠付出无数艰辛才能完工。然后这些零件组合在一起,才能成为一条大船。这便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成千上万的工匠,日夜不停的劳作。然而这些工匠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需要吃饱饭、穿暖衣、娶妻生子、繁衍后代,只让他们无偿劳动是行不通的,必须给他们发薪水。然而如此多的工匠都需要发薪水,可以想象这个数目之大!魏先生,你在两江总督府里工作许多年,对两江治下的税赋了解最多,你认为朝庭出得起这许多银子吗?”

    “回王爷话,以南京城现有的规模,还是可以支撑三五年的!”

    “魏先生,你可知道本王以后准备生产多少炮,多少火轮船!英吉利国现在风帆战列舰一百余艘,本王至少要营造比他们多五倍的火轮船和火炮!”吴偬大颜不惭的表示这点数量小意思。

    “王爷说笑了……莫说扩大五倍,即使只扩大两三倍,不出几年便会把整个国库吃空!老朽冒昧揣测,太平军缺兵少将的,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哈哈……”吴偬笑了起来,“魏先生果然是个爱讲真话的人。现在南京城里的工匠只有五千人,即使每人只给一两银子,每月就是五千两银子,一年就是6万两银子!我们太平军打下南京来,在两江总督府里只找到了20万两银子,只能支撑3年多!而这还仅仅只是支付工匠的工资,还没有计算工厂里的煤铁等原材料,还有厂房设备,以及工人的配套住宿用房,还有他们的一天三顿的粮食!这么多的工匠,不出三五年,太平军的圣库就被搬空了!而本王还想扩大规模,南京城的工匠至少应该有五万人才能符合本王的要求。想象一下,每月仅这些工匠的薪水就会耗掉5万两白银,我们缴获的20万白银,只能支付4个月的工资!这一笔庞大的支出,难道只能去找老天爷去补窟窿?”

    吴偬看着容闳说道:“然而,英国人却造了出来如此庞大的舰队!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容先生,这个问题需要你来回答!你在美国留过洋,以你的所见所闻,洋人是如何解决经费不足的问题?”

    容闳轻蔑的笑了起来:“王爷,您这是明知故问了!我之前在上海海关工作,三国关税管理委员会里全是洋人在收税,道光东南之役清庭向英国赔款2100万银元,合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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