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一个晚上,两个伤心的人互相痛着,折磨着,心碎着,直到天亮。
晏素的眼睛哭肿了,像两个大核桃,她哭哑了声音,张着嘴不知道该骂什么,这一个晚上,她能骂的话都骂出口了。
最后,她死心了,拖着虚弱的身子,道:“这次,我选择放手,我放过你,不再缠着你,你也放过我,你说我欠你的,这个晚上,也已经还了。”
“毕安,月秋!”
他没有理会晏素的话。
“奴才(奴婢)在!”
“进来!”
与此同时,夏侯翎渊大手扯过被子,盖住晏素的身子。
毕安和月秋拿来两套衣物,分别是一套男装和一套女装。
夏侯翎渊换好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月秋照顾晏素。
“姑娘,王爷已经走了。”
听了月秋的话,晏素这才把头探出来。
月秋一脸可惜道:“昨晚的事,奴婢为姑娘感到心痛,也请姑娘能原谅王爷。”
原谅?他对她做了这种事还要原谅?
“不了。”她撑着床的边缘起身,靠在枕头上想自己穿衣服,但她的手犹如做了一天苦力,根本抬不起,月秋只好上去帮她穿。
她不看还不知道昨晚的激烈状况,晏素的脖子上全是吻痕,身上有多处轻重不一的青紫色痕迹,手腕因为挣扎已经血肉模糊。
因为疼,晏素的脚根本使不上力气。
“这……”她捂着自己的嘴巴,满脸通红,又心疼地帮晏素穿好衣服,小心地搀扶着她,把扶她下床。
谁料脚刚刚碰到地,晏素整个人直直的跪了下去。
“姑娘小心!”月秋扶她坐到床上,叹息道:“王爷他……对姑娘确实有些过了,但是姑娘,你究竟做了什么事让王爷这么生气?”
“昨晚,你也知道,我被郑妗赶了出去,夏侯然没多久出现了,他把我带去望水旁,我没想到这一幕,被他看见了。”
再次说起这一切,语气中只有云淡风轻。
“罢了,罢了,既然他不愿意信我,我也不强求。”
“可是……”月秋张嘴想说什么,看着晏素苍白的小脸时,还是选择将话吞回肚中。
“我去让厨房给姑娘准备一些鸡汤。”
月秋走后,晏素伸出手,大拇指压住中指,竖起食指,嘴中默念咒语。
“唔……噗!”她猛得吐出一口血,染红了被子。
原来,她的功力在昨晚救夏侯翎渊时就已经损耗太多,加上昨晚的事,她想使用巫术离开,已经是不可能了。
夏侯翎渊忙完事情走到门口,听到里面传出的咳嗽声,心一狠,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他又只身返回,没有犹豫地跨进大门。
“要死就别在这装,不死不活给谁看?”
“我没有!”她一动怒,血液上升,但她硬是将喉咙中的血逼回肚中。
“王爷,我求求你放了我。”
“放了你?”夏侯翎渊将这句话当成了一个笑话,“把本王伺候好了,可以考虑放了你。”
“不……我不要……求求你……”
“求本王也没用。”
夏侯翎渊无意间瞟见了被子上鲜红的血,才明白她并非是在装。
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回到房间才发现那条项链还留在地上,他让聂云和冷冽去查这条项链的来历,并将夏侯靖送来的画像扔进了藏物室。
郑妗精心打扮一番去找他时遭到了拒绝,她这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他的工具。
用来气晏素的工具。
一气之下,她再次去找了夏侯然。
夏侯然没有多说其他,只是让她静静的等待。
然而这几日对晏素而言,是最黑暗的几日。
每次夏侯翎渊来过后,她都是蜷缩在床角,两个大眼睛空洞地看着前方,不管月秋如何劝说她吃饭,放在桌上的饭菜还是原模原样地端出去。
夏侯翎渊听说她不吃饭,便让月秋不再送去,自己端了饭菜进房,冷冷道:“过来。”
床角的人无动于衷。
他急了,将她硬生生拖到床边,“本王让你吃饭,你就吃饭!”
晏素还是沉默着,像个人偶呆呆地看着前方。
“你……”夏侯翎渊没了耐性,将碗打翻在地,“晏素,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别忘了,是你欠我的!”
“对,我欠你的。”
晏素露出一副不怕死的笑脸,即使她在笑,可是比哭还难看。
夏侯翎渊脸上的表情缓和了几分,原以为她是认错了,却不想她接下来的话让他感到奔溃。
“我错就错在不应该今生认识你,是我自作孽,作了一段孽缘。”
她紧紧闭着眼睛,想哭,但是已经哭不出,脑海中全是夜靖辰的身影。
夏侯翎渊轻笑道:“孽缘?呵呵,看来本王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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