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清风微凉。
爬满藤蔓的老洋房里,灯光忽明忽暗,床上的人儿紧皱眉头,忽然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眼角还挂着泪珠。
他伸手去拿床头柜上放着的怀表,金色的怀表看起来有些老旧。怀表上有张小女孩的照片,仔细一看倒挺像小时候的林知予。许南玄的大拇指轻抚在照片上,痴痴傻笑,他寻了四年的女孩啊,竟这样与他相遇了。
刚刚在梦里的所发生的一切痛苦的事情就由他自己来承担吧,她只需要快乐就好。但往往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
许南玄揣着怀表安稳睡去,这次他没在做噩梦。
第二日清早,林知予是被方婉吵醒的。这几日林知予倒是跟方家小姐志趣相投。
这俩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片子,把各家的千金小姐整的苦不堪言。人家敢怒不敢言啊,毕竟方婉是方家的大小姐又是许南弦的未婚妻,而方婉又与林知予交好。世人都说方婉与许南弦是指腹为婚,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咱就不得而知了。
“知予,今个儿听说南弦要去赛马场,咱俩一起去呗。”
方婉生得漂亮,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说话时一眨一眨的,惹人怜爱。方婉在林知予面前撒娇,说起来,方婉比林知予还大两岁呢,成天像个小妹妹一样搁林知予身后转,不知情的人通常会把林知予看成姐姐而方婉才是妹妹。
林知予坐床上,看了看坐床边的方婉揉着惺忪的眼问到“啊?你又去看许南弦啊?”
方婉红着脸起身走到窗户边一只手摆弄着兰花背对着林知予娇嗔到?“怎么了吗?不可以吗?我好歹也是他未婚妻吧!”
林知予呦不过方婉,摆了摆手无可奈何的答应了。
她起身随意穿了套衣裙,淡粉色的裙子,没有多过的装饰,少女的天真可爱展现得淋漓尽致。
方婉亲昵的挽着林知予的胳膊去找老班主辞行。毕竟马场在郊外,坐车都要一个上午才能到呢。
梨园大门前停了辆黑色的老爷车,看样子也挺新的,这正是方家派来接送方婉的车。
司机陈叔叔站在车门边替方婉和林知予打开车门并做了个请的动作随后说到“小姐,林小姐,请上车。”
林知予道了谢,等方婉坐上车她才坐上。
透过车窗看向外边儿,看着各种小商贩卖着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
还有些深巷口里站在一旁揽客妩媚的窑姐,一双双雪白勾引人的大腿若隐若现的。
林知予红着脸将视线转向前方,虽说她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可到底还是个孩子,单纯干净得很哩。
“婉儿,这赛马场都有些谁啊?你看你着跟防贼一样的赶过去,生怕对方把八爷吃得只剩骨头一样。”
林知予握着方婉的手问到,郊外啊,来岳城半个月了,头一回走这么远,心里头说不出的异样。
方婉像是感受到了林知予的紧张,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看着说“无非就是些富家子弟,你也别怕,整个岳城谁不知道南桥梨园,老班主也不是个畏权畏势的,再说,不还有我嘛!我给你撑着。”
方婉的话像是一汪清水,抚平了她的紧张。
林知予被车颠得只想睡觉,索性靠在方婉怀里睡了起来,直到被方婉叫醒才下车。
偌大的赛马场,连门都是伟岸的,“赛马场”三个金灿灿的字,在中午的太阳下倒是很刺眼。
林知予盯着看了几秒,眼前就花了,好一会儿才恢复。
方婉闻着赛马场里头的食物的味道,肚子叫了起来,人前闹了个笑话,牵着林知予的手匆匆走进赛马场。
赛马场是个大圆,用栅栏围起来的。二楼是吃食的地方用遮阳棚围着马场一圈围起来的,这样,既可以看他人赛马自己也得的到吃。
“婉儿!你看,那不是八爷吗?”
刚上二楼的?林知予余光瞥到了一处熟悉的身影,扯着方婉跟自己猫着腰躲在墙后,看着拐弯处的那抹身影。
“哪里?哪里?”
方婉说着说着就要冲过去,被林知予一把扯到身后。
林知予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许南弦对面坐着的是个女子,看背影应该还狠漂亮。
看着她时不时耸肩捂嘴,再看许南弦笑得开怀,林知予又看了眼方婉,方婉眼里盛满了泪水,可怜兮兮的,我见犹怜。林知予在心里给许南弦打了个大大的叉号,同时也在心里诽谤,这样的花心大萝卜怎配得上她家的方婉?
林知予心下一狠,带着方婉就朝许南弦走去。
“哟,这谁家姑娘啊?生得这般水灵,就是不知道原型是个啥。”
林知予话里话外都在说那姑娘不是人,是个狐媚子,这跟上层人家里的恶婆婆一样,那眼珠子恨不得直接贴那个女子的身上。
那女子皱眉头看了眼林知予觉得莫名其妙,好心情全被林知予搅和了,提起背包跟许南弦道了歉意这才离去。
方婉可怜兮兮的看着许南弦,而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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