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船之内,黑水之上,彼岸花旁。三点人影熙熙攘攘。
司修墨飘在桥头,木秋芳跌坐于木船上上,硬邦邦的触感无一不在告诉她这是一个神奇且未知的世界。
四周寂静,只有漫天的星子还在转动,似乎在跳着古老的舞蹈。
“这里,就是阴阳河。只有死人才能进来这里,你们作为活人进来,是第一个,应该感到荣幸,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快放我们出去!”李牛说话的声音大得很,震耳欲聋。但是没有底气,中气不足。
“哈哈哈,你说对了,这还真就是个鬼地方。”
司修墨也看出了他的外强中干,不过是耍耍嘴皮子功夫。轻轻飘到阴阳河上,那河水竟然一点涟漪都没有。
“你是想来挑战我吗?”友好的朝李牛找手,“好啊,已经好久没人敢来挑战我了,我倒是很期待呢。”
李牛看看两人之间的距离其实也不过几尺而已,但是那黑水看起来诡异得很,一眼都望不到底,再加上这地方诡异得很,谁知道自己要是淌过去会不会有什么怪物出现,再或者这河水其实很深,刚一落脚就沉下去。
再看看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他竟然能飘在上面,不惊起一点涟漪。
“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他人不敢过去,但是声音能传过去啊。
“你怎么不过来了?”司修墨压根就没打算放过他,李牛转移话题的动作转眼就被他发现。
李牛一咬牙,心道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正常情况下不都是应该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吗?
“你不敢过来,因为你对这条河水一无所知,但是现在我要告诉你这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而且这条河水很浅,就算是小孩子也能淌过来呢?”
李牛下上而下的注视河水,心开始动摇。也对,这个戴着面具的人一定比自己更了解这条河,他说的就是对的。
看着自家儿子蠢蠢欲动的样子,木秋芳一把拽住他的衣服呵斥道:“你这是打算干什么?他说这条河没什么可怕的东西就是没什么可怕的东西吗|?你怎么不动脑子想想!”
听了母亲的话,李牛又开始妥协。还是母亲说得对,她是自己的母亲指定不能害自己。于是他又在母亲的劝说下不再趴着船沿。
“你瞧瞧你现在,有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说这河水不深你就想过来走走;你母亲说我的话不能信,你又退回去,可是你自己不过来试试怎么知道这条河真的是过不来呢?”
司修墨的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李牛听进心里去,一边母亲一边是陌生的男人。尽管一般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原则自己的亲人,但是李牛还是在这件事上犹豫不决,因为他觉得这两个人话都有道理。
“看吧,你自己其实并不能判定是非,”司修墨朝稍微朝笑木舟飞进近了一点,“就像你不能判定梅花是不是背叛了你,你只是听信你母亲的一言之辞。你别忘了,梅花是你媳妇,她有什么理由害死你呢?”
李牛沉默,仔细回忆他跟梅花的过去,好像成亲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像以前那么开心了。梅花变成了一个黄脸婆,每天不是在伺候自己就是在伺候母亲,时时刻刻都在围着这个小家着想。
就连她父亲死了,母亲都没有让她尽孝。梅花真的是把整个人奉献给了这个家。
“娘,我们对梅花是不是太苛刻了?”李牛想着,自己要是能回去一定要好好待她,她真的是太不容易了。自己也亏欠了她太多,这次要是能侥幸出去,一定要好好补偿。
木秋芳听不得自己儿子跟她有二心,梅花就是个外人,为什么要把心向着外人!瞪着眼睛,跳起来一巴掌呼在李牛的耳朵上,双手叉腰怒吼。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别人说几句你就开始怀疑自己,你怎么不想想我们俩才是一家人。”
“可是,娘啊,梅花从进了我们家门就没有回家看过她父亲一眼,就连她父亲死了也是别人通知她才知道的,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
木秋芳不以为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张成耕同意梅花嫁进他们李家了,那就说明张成耕同意把他女儿卖给他家了。也别管是通过什么样的方法把梅花搞到手的,总之就是嫁进来了。
既然是卖出去的东西又怎么能随随便便让她回来的道理?
见木秋芳始终执迷不悟,司修墨只好摇头轻叹。“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只好将你放回阳间,倘若你在阳间依旧不知悔改的话,将受到地狱酷刑。”
木秋芳本来还战战兢兢的,但是一听到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竟然要主动送自己回去,立刻像只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斗鸡一样,目中无人的气势一下子就提上来了。
“我就说的,你是个什么东西,会两招糊弄村里人的把戏,就真当自己是个神仙了。”
司修墨:‘哎~~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好啊,既然你这么厉害那我期待有一天你能平平安安的从这条河上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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