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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爱 章节目录 第十一章节 老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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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自行车锁上,再次回头,视线已被冰冷的墙群围堵。若兰站在五层楼梯道上朝我挥手——高于平面十几米的海拔,让自己觉得自己格外卑微。

    她的确比我高出许多。她所拥有的全部,将会是我倾尽一生也无法企及。

    从脸庞滑过凉凉的泪水,随手一揩,指腹上也是浅淡的水渍。“小丫头,你怎么哭了?”一个突然而来的苍老声音吓我一跳,我反射性的扬起嘴角:“沙子迷了眼睛。”

    “我来看看。”老奶奶急声说,连忙走近我,“眼睛里有了东西,千万不要用手揉,要不然,越揉眼睛会越痛的。我帮你看一下。”随着从老奶奶口中吹出轻柔的风,自己的眼睫毛禁不住轻轻抖动。

    “有没有好些?”老奶奶慈祥的问,“我的眼睛不太好使,看不出你眼睛里藏了什么。”

    “嗯。”我哑声,比起迷了眼睛的沙子,硌在心里的沙子更让自己难受。

    “对了,丫头,你是新来的吧,我上个月都没有看到你。”老奶奶突然问道:“在外面住也比不上家里,丫头你是上学在外面租房吗?”

    “老奶奶您是怎么知道我是租房子住的?”我有些好奇。“这一套房子,是儿子孝敬我们,替我们买的,可我们两把老骨头,怎么住得了这么大的房子。就把这些房子租给别人住了。这些人住进来,倒真像小院里的邻里似的——总是少了以前的清寂,热闹了许多。”

    闻言打量了老奶奶口中所谓的一套房子,可能是有些年代,比不上若兰家那栋楼的华丽,可它的基地,足足比别的地方多出几十平米。

    “这些房子都存在近十年了,儿子们把房子留给我们,倒也希望我们把这些房子租出去,好拿到些钱,也省得日子冷清。”

    “难道老奶奶没有孙儿么?”“怎么没有,只是他倒嫌这些房子太简单了些。”她脸上满是皱纹,只是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灿烂。

    “老太婆,还不快回来做饭。”一个老爷爷喊道,他推开一扇门,嶙峋的身子探了出来。“你们其实可以买着吃的。”上了年纪的人,做做家务事似乎也是一种行之有效的锻炼方式。

    “哪有自己做着吃的踏实,”老奶奶笑着说,蹒跚的向前走去,在她从我身旁经过时,不由得伸手扶了她一把。

    “你可比我的那些孙儿强多了,我在他家的一个月,他跑得连人都不见了影儿。”老奶奶笑着,叹了一口气:“你的爷爷奶奶一定很幸福。”

    “嗯。”我笑着点点头,“他们真的很幸福,因为小蔓最听他们的话了。”我低声喃喃自语:他们在天堂里,一定会很幸福。

    “要不,小丫头,你到我们家吃顿便饭?”老奶奶笑问。“不了。”我轻声否决,自己不太喜欢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虽然这个老奶奶,给我的印象十分熟悉。

    她们和爷爷奶奶好像呵,可又是那么不同,两个老人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像是冬日里的暖光。我从有记忆以来,都清楚的看到了岁月在他们身上刻满的沧桑。

    “真是个乖孩子。”我抿着嘴唇笑笑。转身回校的时候,微笑着向路遇的两位老人道别,小区外面的若兰摸着我的头发一脸打趣。

    “小蔓,你是不是在驱向老龄化。为什么和七老八十的人会相处的那么好,在和同龄人交往时,总是长了一身的刺啊。”

    “不是啊。”我相当镇定的否认,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如果说你也是七老八十,我就立刻承认你这句话是对的。”“讨厌。”若兰故意的嘟着嘴唇,我和她疯着闹着,笑容和阳光与我们一路同行。

    我突然觉得,以后的人生要是一直如此,这会是我最美好的愿望。

    我只需要一个特别特别要好的好朋友,能有很多时间可以陪在自己身边,无论悲观失望,还是心愉悦的时候,一直能和自己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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