碐褕山上的无剑山庄要举行一场比武大会,所以这会儿山脚下的汐酖城很是热闹。
山庄虽然名为无剑,但庄主李浩是一个响当当的剑客,他戌过边疆,曾立下赫赫战功,为人豪爽,喜交豪杰,遇到困难之士总是慷慨解囊,江湖中颇有好名声,同时李庄主也是周遭千里唯一一位悟出剑意的剑客,在这附近得了个剑圣的称号,只是他不喜他人称呼他剑修,因为比起山上人,李浩更喜欢当个江湖儿郎——不过现在已经是个老头子了。
辟离山庄的陈庄主缓缓走来,向主人打了一声招呼,二人便在凉庭中喝起酒来。
“外人都说你李老头大方得很,娘希匹的,怎么给我喝这么差的酒水,你那青梅酒呢?”
“你这老东西就惦记着我那几坛好酒,那是能轻易拿出来的东西吗?哪天李闲他结了婚,你再来讨酒,看我给不给。”
听闻这句话,陈庄主扯了扯嘴角,放下酒碗。
“这届年轻人的比武大会,我看李闲这孩子应当能稳稳夺魁。”
李庄主站起身,在亭中踱步少顷,旋即举目远眺山下良景,“江湖才杰辈出,指不定哪儿就冒出一个不世之才,说不准的说不准的。”
陈庄主复饮酒,又擦了擦胡子,不世之才?年轻的时候谁都以为自己是那个天选之人,后来发现大家差不多都一个鸟样,就眼前这个老东西悟出了剑意,真要论不世之才,恐怕只有李浩能当得起。
“对了,陈雪武功不在犬子之下,讲不好那妮子就取得榜首了呢?”
陈庄主脸色铁青,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养的好儿子,不知道给我家闺女灌得什么迷魂汤,就差把自己卖给李家生儿子了,那丫头会抢走李闲的名声?”
李剑圣爽朗大笑,由着这冤家骂,自己儿子有出息,让他骂骂怎么啦,骂得越狠,说明自家儿子越有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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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杰领着齐翌瑀逛了大半个汐酖城,没有找到一处落脚的地方,“满房”、“满房”、“满房”,一上午听到的都是这两个字,苏子杰头都要炸了。
此时,他们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客栈,苏子杰还在唉声叹气,觉得依旧没戏。
客栈虽小,但收拾的还算干净,小二见了两位公子,殷勤地上前询问是打尖还是住店,听闻店伙计的话,某个泄了气的皮球总算又活了过来,要了两间上房,点了四斤牛肉,四门小菜,四两米酒。
店小二去催厨房了,二人寻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坐了下来,苏子杰开始敲打双腿和肩膀。
突然间,蹿出个大汉,后面跟着一个骂骂咧咧的妇人,从他们口中的对话大概能明白事情原委,应该是汉子偷吃了窖子里的酒。汉子见到了外人,揶揄着要那妇人给自己一点面子,好歹他是个当家的,妇人也是知情达理,小声告戒了三次,便坐在了柜台里边。
汉子连忙向苏齐二人赔罪,苏子杰笑着表示没事,还把掌柜邀过来一同进餐,汉子当然没那个脸皮,苏子杰则用了好几个理由,盛情难却,掌柜只好答应了下来。
苏子杰问了些话,都是关于汐酖城的,汉子一一如实回答,期间有酒菜端了上来,汉子一开始还很拘谨,后来发现这个红袍小子是真有意思,也放开了姿态。
得知了碐褕山有一场比武大会,苏子杰自然是想去凑这个热闹的,只是不清楚齐翌瑀的意向,齐翌瑀皱着眉头,思考良久,方才做出回应,他也要去。汉子是个爽快人,瞧不得齐翌瑀的样子,苦口婆心劝他年轻的时候不要像个老头子般做事,学学旁边的这位小哥,朝气蓬勃的很,意气风发才是少年本色。接着他又向苏子杰介绍汐酖城那些好玩的地方,其中,汉子着重说到,最让男人流连忘返的当属青怡院了。
“嘶”的一声响起,听着像是纸张撕裂的声音,汉子自知说错了话,站起身,告退,还不忘朝苏子杰使眼色。
苏子杰心领神会,饱餐一顿后,又带着齐翌瑀瞎逛去了。
客栈里,汉子算是倒了大霉,被娘子拖到后面就是一顿教育,小二已经见怪不怪,独自收拾桌子,时间一长,他便有些腰酸了,于是放下手上的活,开始舒展四肢,恰巧看到了回来的年轻剑客,又得立马端正身形,迎上前来。齐翌瑀掏出一锭银子,让小二帮自己买些路上的吃食,剩下的当作小费,伙计见到钱,满心欢喜,麻利地出门办事去了。
齐翌瑀关上门,呼唤了老板一声,汉子火急火燎地跑出来,脸上堆着笑意,想必是眼前的剑客救了自己一命。
“小哥,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啊。”
“苏兄总是乱逛,我渐渐有些乏了,就先回来了。”
“原来如此,不知道小哥有什么吩咐。”汉子说着环顾四周,“小肖,小肖......”
“在下拜托小二去置办些东西了。”说完,齐翌瑀持剑行礼,“剑客,齐翌瑀。”
整间屋子霎那间充斥着一道道剑气,汉子也没了笑容。
“我已经不想再拿剑了。”
听闻这句话,先前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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