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他沉默了一秒,在嘴中细细品味这个特殊的单词。
“受害者的死有非常强的目的性,死亡方式,被移动的残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场的特殊点应该不止这两个。”但话音刚落,他便摇了摇头结束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其它信息呢,受害者的资料。”
“我们还没对死者做病理分析,推测死亡时间是凌晨五到六点左右,死者身上没有发现明显的反抗痕迹,是否有嫌疑人残留基因还不好说。”柯玉山翻了一下手中的资料,确认了自己脱口而出的信息无误。
“早上六点……在这种楼内?”
莫言蹙着眉头,用力的剁了一下地板,在脚掌落下的一瞬间,整栋楼内都能听到沉闷的脚步声,源自四十年前的建筑完美的“扩音”处理。这栋楼内根本就没有像样的隔音,早上六点死亡?但报案时间是七点。
“报案人怎么说的。”他摩挲着下巴,转而问向李昂。
“事实上……报案人描述的情形……与我们现场勘察的相差极大。我们这七点十五分左右接到报警。称:在高毫村内有人死亡,要我们尽快赶到现场。
后来根据了解,在早上七点后他和他妻子起床准备出摊,却在出门时发现有血液滴到他们的衣服上,在上楼查看之后发现大门没关,这才发现受害者死在屋内。”
“差距……在于血液压根没滴到三楼,他是在知道受害者死亡的情况下上楼查看的。”莫言皱着眉头,转身看向卧室中死亡的受害者,模仿着三楼的住户上来时所观察到的景象。
他带着未知与恐惧走上楼梯,在进门的这一刻,他会被如同河流、甚至还未凝固的血液所惊吓,他惨白的脸庞和发抖的手透露着他的内心,他在犹豫之后决定进入屋内。
于是在地面上留下了这个脚印。
在到达门前时,他顺着血流看到了床上的受害者,凄惨的死相让他大为慌张。
于是在房门正对着的墙壁上留下了指印。
他连滚带爬的从屋内向外跑去,在到达走廊外大门时还跌了一跤,因为地面滋生的青苔过于滑腻。
这时他应该只用了几分钟不到。
剩下的这十几二十分钟里……对方干了什么。
“他在隐瞒……但为什么要怎么做,从现场勘察来看对方没有杀人的动机,他为什么要替凶手隐瞒……”
莫言皱着眉头,缓缓底下身子,蹲伏在了受害者的卧室门前。
“家具检测了嘛。”他蹙着眉头又问。
家具的摆放似乎有些违背常理,双开门的衣柜甚至无法将里侧的扇门打开,而外侧的柜门甚至只能打开一半。
他起身走到受害者身旁,底下身子用指尖触摸着床脚与地面相交的痕迹。
一点点磨砂的颗粒感从指尖传来,他摩挲着将沙土装进了证物袋。
“家具似乎有挪动的痕迹,但没有发现原因,凶手似乎只是为了挪动家具而挪动。”李昂看了一眼手中的报告,向他回答。
“但这更奇怪了不是吗?”他皱着眉头,用着更大的声音指出离奇之处:“凌晨5、6点之间,他挪动家具。一张床上绑着将近一百二十斤的女人,一扇衣柜里面放满了四季衣裳,他挪动了这两个起码两百多斤的家具?!在凌晨五六点!”
对……这种行为实在太过于反常,反常的无法去解释为什么,他不担心被其他人发现?为何上下楼层的居民没有直接报警,这么大的声音他们不可能一点都没察觉。是什么,有什么原因阻止了他们报警。
“唉……”叹了口气,他决定将这些问题放到回警局之后再去处理,他揉了揉紧皱的眉心,向边上的人又问道:“知道这两件家具的原来位置了么。”
“床铺原来在窗口左边,他挪到了窗口底下,而为了挪动床铺,他把衣柜腾了出来。”李昂看着手中的报告,将结论告诉了他。
“窗口……他在暗示什么……”莫言皱着眉头,从屋内向外看去。
想了片刻,他扭头向柯玉山问道:“病理报告什么时候能出。”
“一小时后,我们现在会去警局刚好,已经有人带着样本回去送检了。”他望了一眼手上的手表,确信的说道。
“回去,记得带上报案人。”
……
一小时后,市警察局中。
“死者死亡时间在凌晨六点左右,无性侵伤害,体内无残余药品,身上有两处致命伤,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
第一处伤口位于下颚处,伤口长达十二厘米,第二处伤口位于后边,长宽约三厘米,深七厘米,避开了关键器官,伤痕鉴定没匹配到相似的物品,但可以基本猜测凶器是圆锥形类似长枪的东西。
死者的四肢被铁丝嵌入约两厘米,骨骼上已经有明显伤痕,伤势应该是死前造成的,有明显出血迹象。
而最关键的……我们在对现场进行血液检查时……发现了有一个不明身份的血液。”
“她的血液里混入了嫌疑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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