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脚下黝黑的楼道,陷入了二选一的难题。
楼上通往的地方有火烧过的痕迹,他摸着扶手,灰尘与烟灰混杂着附着在手上。
俯下身子,他弯下身躯,用手掌在楼梯上缓缓刮过,尘土在手心聚起了坨坨,燃烧后烟灰已经将他的手掌染成黑色,略微紧了紧拳头,尘土在他的手心里占据了不少的空间,他大概估计了一下它的体积,甩手抖落。
“再去看一下下楼的楼梯……”
他走了两步,下到了楼梯中部的位置,弯下身子在更下一层的楼梯拂过地面。
他还未等到比对,便甩手将手中的灰尘弹落,用不着比了。
楼下的灰尘少得可怜,一级的楼梯上仅仅只能将手指染上灰土的颜色,别说聚集灰尘了,便是用手收集都属实不易。
他抖干净自己的左手,向下起步进发,在行走的过程中,他越发觉得下楼的这段楼梯有人打扫过,身旁的扶手上如此光滑。
他用指节在扶手上划过,冰凉的触感证实了他的想法,在这楼梯上,没有一丝飘落而下的灰烬。
他坚定了自己的内心,扶着扶手继续向下走去,走了一会,大约二十来步的过程,他见到了楼梯的底端。
一扇满是螺母的铁门在楼梯尽头,它门上有一个横向拉动的观察口,门上的钥匙扣用铁拴固定。
莫言贴到门前,伸手至于眼前,拉开了不远处的观察窗,铁块碰撞发出的声响在楼道里听得是如此的切实,声音虽小,却激起了层层回音。
“里面是死路?”
莫言这样想着,当声音在通道尽头碰壁回传,便形成了回音,这一现象证明了里头没有前进的通道,难道……这门里只有一个房间?
他有些疑惑,轻轻拉动固定门锁的闩簧,陈旧的连接件发出摩擦的噪声,他推动铁门,不足半米的门上传来浓重的铁腥味,这让他有些晃晕了脑子。
微微抬手,他将光线送入了黑暗的门中,扶着身旁的铁门,他向门内望去。
那是一条近百米的长廊,长廊的两侧有无数房间,它们有着相似的布局,每一扇铁门都对向开在两边,他走了两步,放下身边的铁门,任由它自动合上。
走了两步,在他身后传来了铁门撞墙的声音,它的门锁在这一刻自动合上,想来是有特殊处理过的隔门。
只有这样,才能防止有人离开后忘了关门。
他没去理会身后已经合拢的大门,反正关都关上了,他现在更想看一看这长廊内的两侧究竟都是什么。
他走了两步,斜靠着身子贴近第一扇房门,他轻轻拉动门上的观察窗,但那窗口却是纹丝不动。他略微皱起了眉头。
看着身前的观察窗,他再一次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右手捏着把手,左手推着右手,施加上了全身的力。
可事实……却让他有些不解。
那陈旧的观察窗丝毫未动,那满是铁锈、那被时间腐朽的观察窗,它丝毫未动。
他没有放弃打开这个观察窗的想法,但他不准备继续在这间房间上多做功夫,他知道,在这过去的三十年里,很可能发生了什么改变了此处,他向对面的房间走去,望着那扇铁门,他伸手晃动着门上的观察窗,和第一扇一样,是无法被打开的手感。
就好像……它仅仅只是割出了观察窗的样子,却没给观察窗加上相应的机簧。
他伸出自己的左手,一点微光在指尖绽放,他摸着门上的把手,寻找着能打开这扇门的地方,能让自己的能力作用于门上的部位,可等到手中的光线亮了很久,他也在门上找了很久之后。
他不得已的面对着一个事实,这门……已经没办法打开了。
他皱着眉头,望向这一排过去上百间房间……难道每间都是如此?如果不能这房间甚至不能被打开,那设计出来还有什么意义,这不应该如此。
他想着,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这些房间……是在出事之后被锁死的。”
在他的眼神深处,有一丝恐惧闪过,这一百多间房间……是否……就是三十年前的实验体,那些……失控者。
当这个想法诞生时,便再也无法压抑,他越看越觉得是自己猜测的样子,否则根本无法解释面前的一切,因为实验失控,触发了相应的防御措施,为了保证外界的安全,那些危险的失控者、实验体、那些被蛊惑的悲惨人类。
在这个昏暗的走廊里,在这些房间中,被一个个的处决……
可这么看来……就不应该会有一个实验体逃到外界。
锁死房间应该只是最简单的处决措施,这只是一道防止有人误入、或是有人从中得到遗体的方法。
处决的过程应该更高效……且更无人道。只有这样,才能将这么多与那名失控者类似的实验体杀死。
他想着,已经放弃了再继续推动观察窗,他径直的向前面走去,他想寻找一个谜底。
如果它真的是从此处逃出的幸运儿,那它一定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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