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提到她,你眼睛都亮了。”秦瑞笑道。
梁浔急道:“那小太医也与此事有关?”
秦瑞缓步绕到梁浔身后,替她归拢刚才挣乱了的头发:“莫心急,自是有的。”
梁浔任由他梳理自己的头发,道:“他倒是阴魂不散!”
秦瑞失笑:“那有什么办法,皇上捧在手心的人,自然能处处露脸,处处显贵。虽说不公,但世事如此。”
梁浔脸色沉了下来:“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那纪戎心机深沉,总是一副闪烁之态,惹人猜疑!本宫一早就看出此人绝非省油的灯!”
秦瑞漫不经心道:“哦?我倒是没看出来。”
梁浔忽然转过头去,脸色惊异:“你……你认得那纪戎?”
秦瑞停了手,面色和缓却显得莫名阴沉:“‘认得’不足以概括。”
梁浔呆了半晌,品着秦瑞的话语。
“认得”不足以概括?难道这两人十分相熟吗?
梁浔没有答案,女人特有的直觉忽然被唤醒,某种奇怪的感觉蒸腾而起。
有个答案就在她喉头呼之欲出。
“你一定想问我与纪戎是什么关系吧?”秦瑞轻声道。“罢了,告诉你也无妨。”
梁浔紧盯着秦瑞,仿佛灵魂出窍。
“纪戎曾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秦瑞轻笑。
梁浔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根金钗应声坠地,摔掉了上面龙眼一般大小的祖母绿。
“我就知道……”梁浔颤抖着嘴唇,“我就知道!他果然——不,是她!她果然是女子!”
梁浔自忖多次,她其实从第一次遇见纪戎,就总觉得瞧她不顺眼。原本只以为是不知来由的厌恶,现在看来,那确凿是神秘的同性相斥。
再联想到繇关大营里那一次冲突。梁浔依旧记得她污蔑纪戎轻薄自己的时候,纪戎脸上流露出的不可思议。当时梁浔数度出手探纪戎的腰间与裆下,都被她异常灵活地躲过,仿佛早就防备着。
更不用提后面纪戎忽然撒起泼来,结结实实地毒打了她一顿。
没错,是毒打。一丝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不仅拳拳到肉,且下手阴狠。
比如正常男人怎么可能敢忽然伸手拧女人大腿里侧的嫩肉!
而纪戎就敢。
而那件事情最后,皇上及时赶到,也是明里暗里偏袒那个小太医,将她这个贵妃明保暗贬,赶回京城。
梁浔回到京城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出家生太监调查纪戎其人。听与太医院有往来的人说,那小太医是今年刚从彭城上京做太医的,于是她当机立断,派家生太监立刻前往彭城查询底细。
太监离京之前,梁浔特意嘱咐他,要查清楚纪戎的身份,包括她究竟是男是女。
可没想到事情竟然出师不利,小太监刚到了彭城不久,就命丧黄泉。听说是被山贼假扮的车夫给害死了,并且连那山贼的踪迹也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
梁浔狠得银牙咬碎,却别无他法。她身边能用的奴婢几乎被皇上全数杖毙调离,目前身边的人没几个可信的。
再加上她发现自己有了秦瑞的骨血,后来又与父亲闹翻,能调动的资源更无法支撑她继续调查,于是此事便就此搁置了。
“老天有眼……”梁浔苍白的脸色逐渐染上红晕。“纪戎,本宫一定要将你这骚狐狸碎尸万段!”
秦瑞本来在一旁冷眼看着梁浔,忽然失笑:“果然。”
梁浔一惊,拿眼看他:“‘果然’什么?”
秦瑞逼近她身前,捏起梁浔尖巧的下巴:“果然,比起纪戎,我还是更喜欢你这位不可一世的皇贵妃娘娘。”
梁浔一愣:“……什么?”
秦瑞笑道:“与你相比,纪戎就是个乡野丫头,既无野心,更无筹谋。虽说可爱的紧,但也无聊得很。若是当年我同她成亲,只怕此刻也就是个毫无出息的乡野小吏,也许会平安一生,但无论如何也到不了这宫中。而你却不同,出身优渥,贵气天成,更兼心狠手辣,你我才更像是一路人。”
梁浔:“你……”
秦瑞道:“虽说因你我二人有染之事,我被迫净身成了太监,然而细细想来,我却并不后悔。若是再来一次,我还是要想法接近,一亲芳泽。哪怕你为了自己的前程断送了腹中的孩子,我也未曾有一丝一毫责怪过你。”
梁浔被他一番表白,一时混乱,吃惊半天才道:“你……是你主动弃了纪戎?”
秦瑞眉眼弯弯,仿佛十分愉悦:“我与她虽曾有媒妁之言,可我对她不曾有过任何倾慕之情。况且,当时我已是进士之身。两人眼界经历已经不相适配,勉强嫁娶又有什么意义?虽说是我提出毁约在先,可她也没有任何损失。若无我断绝婚约,她今日又怎么能攀上皇上?”
听见“攀上皇上”四个字,梁浔眼色顿时黯淡下来。
她费尽心机,甚至不惜杀死自己的庶妹才进得宫来,没想到皇上不仅对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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