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庭轩语意森森道:“你向我找你母亲,你没有搞错吧?你母亲是什么样的货色,我想你比任何人都应该清楚吧?”
灯光照在冷非那张雕塑般的脸上,挺直的鼻子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硬朗,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什么货色?有什么是你老人家还不敢说出来的吗?我倒是想知道,我母亲有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冷庭轩的一张脸孔,越来越阴沉。他已经知道,冷非今日之事绝非善了。冷非可能已经准备了很久,只能等着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揭开一切的真相。
冷庭轩说:“冷非,有什么话,也是我们冷家私人的事,等寿宴结束以后,我们今晚再详谈。”
冷非冷笑道:“你老人家不是一直自诩,这一生行事光明磊落,无话不可对人言,无事不可对人明,那么,有话为什么不可以现在说?”
冷庭轩问道:“你一定要现在说吗?”
冷非说:“此时此刻,冷家所有的亲友皆在场,这不正是一个最好的说清楚的机会吗?”
冷庭轩冷哼一声道:“我冷庭轩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又有什么需要特别说清楚的?”
冷非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不说远的,单说几个月前,我和夕夕刚刚结婚几日,夕夕就遇到了一场车祸。当时若非南风澈在现场,今日恐怕夕夕也无法站在我的身边。那场车祸,我想问一下你老人家,当真一场意外吗?”
冷庭轩道:“安夕过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冷非扬声喊了一声:“梁箫,把那个人带上来。”
大厅中所有的人的眸光,都落在了大厅的门口。
梁箫几乎是用手拎着一个形容猥琐的男人,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冷非问:“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颤抖着声音回答道“李三田。”
冷非又问:“说,你为什么那一日要开车撞向我的妻子?”
李三田说:“是冷庭轩给我钱,要我除掉安夕过的。”
冷庭轩眸光一冷,落在李三田的身上:“无耻小人,满口胡言乱语。你何时见过我?我又何时给过你钱?”
李三田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当然——当然没有见过你,可是,可是你——给打过电话,你亲自转了三十万到我的账户,我才开车去撞安夕过的。”
听闻李三田这样说,大厅之内顿时越发的寂静。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冷庭轩冷冷一笑道:“我冷庭轩活至今时今日,什么阴谋诡计,什么诬陷陷阱没有见过?就凭你一句话,能将我怎么样?”
梁箫从公wen袋里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冷非。
冷非轻轻地扬起:“这是从你老人家的卡上,转到李三田卡上的三十万,银行调出来的交易记录,难道也不可信吗?”
冷庭轩的声音里并不见任何的起伏:“既然有人诚心陷害,当然会做得滴水不露。”
冷非好笑道:“我只想请问一声,您老人家的银行卡,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拿到的吗?”
冷庭轩的眸光不漏痕迹地瞥了杜江一眼,这些事情他都是交给杜江办的。杜江办事从来干净利落,这一次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而且,这个把柄竟然落在了冷非的手里。
冷庭轩闪烁着冷芒的双瞳,泛着难以掩饰的阴冷森然:“冷非,你真的确定一定要现在说吗?”
冷非耸耸肩道:“我不现在说,要何时说?你老人家说话向来不算话。你当年信誓旦旦的对我说,我十八岁那一年,如果还能够活着,就将我的母亲还给我。可是,你老人家今日却说,从来不曾说过这种话。所以,我当然要当着大家的面说,也好让大家给我做个见证。”
冷非步步逼近冷庭轩,问道:“我只想知道,当年你接走我母亲,究竟将她送去了哪里?如果你说出来,我就什么都不再提了。如果你继续隐瞒,那么,我不介意继续说说你老人家做过的其他的事情。”
冷庭轩问道:“你不怕丢脸吗?不怕你的母亲臭名闻天下吗?”
冷非漆黑的双眸似两个深不见底的深潭,瞳孔中不时散发着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神秘莫测。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微微向上翘起的嘴角透出一丝冷笑,似乎心底永远有一种仇恨:“我有什么可丢脸的?因为我的母亲吗?我的母亲,是我这一生中最最爱的人,我这一生中所受的苦,我心疼她都来不及。只是,我说过了,我这人不是任人欺负的主,谁欠我的,我定要讨还一个公道。”
冷庭轩却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阴阴一笑:“谁欠了你的?冷家吗?我吗?”
冷非斜飞入鬓的细眉一蹙,唇挂着凌寒。安夕过望着冷非俊美的五官在灯光下、在宽阔的大厅里忽明忽暗,好看的眼眸一闪而逝的凌寒,那卷翘的睫毛孤傲的翘起,她知道他心里的怒火还有那不甘心的恨意。
冷非一句句地追问:“我倒是想要问你老人家一句,我母亲何罪之有?”
“我母亲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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