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马上打电话问问。”魏伦点头道,然后走到办公室门口翻看着手机。
很快他就拨通了待在博阳村同事的电话,吩咐了几句,然后挂掉电话对我们说:“稍等一下,他们去问问村长,张建军是村长的表兄弟,他一直在帮忙。”
我们同时点了点头。
不出十分钟,电话回拨回来,魏伦连忙接起:“怎么样?”
不知那边说了些什么,魏伦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最后“嗯嗯”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转过头对我们说道:“村长说有,那名屠夫名叫蔡武强,杀了一辈子牲畜了,技艺高超。”
赵得鸣点了点头:“那我们去走访一下。”
魏伦叹了口气说:“但他人已经没了,刚才在路上听见有人办丧事,去世的就是蔡武强。”
我们顿时面面相觑,我皱眉问道:“才死的?”
魏伦摇头道:“不,死了有五六天了。”
“那为什么才办丧事?”
“等他儿子回国。”魏伦答道,“听村长说,人才死的时候,一直联系不上他儿子,他们村子里的风俗就是长者去世,直系亲属必须到场。所以就拖到了前天才开始办丧事,要守夜好几天。”
赵得鸣疑惑道:“他儿子在国外?他家条件这么好?能送孩子出国?”
魏伦讪笑道:“这就不清楚了,蔡家一开始没在我们调查的范围,了解到的信息不是很多。”
赵得鸣伸手敲了敲白板:“我们现在需要搞清楚两件事情,一,凶手杀人剥皮一定需要一个场所,同时受伤者被抛尸在无法使用交通工具的山上,而且受伤者体重超过了一百二,运尸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所以那个场所离抛尸现场不会太远,大概率是在村子内。”
说着,赵得鸣伸出手指,指着被挂在树枝上的那张人皮:“二,这个受害者到底是谁,他和张建军有没有什么联系?弄清楚他的身份非常重要。同样的,他离博阳村不会太远,但排查范围得扩大到镇子上。”
魏伦想了想道:“凶手真的没有交通工具吗?有没有可能凶手把尸体运到路边,再进行抛尸呢?”
赵得鸣摇头道:“农村大路就那么一条,我刚才见有不少人家都在马路边上,不管是哪种类型的交通工具,都有可能引起别人的注意。把车子停在路边也有被发现的风险,这不符合凶手警惕、做事不留痕迹的风格,他不会冒这种风险的。”
魏伦笑了笑:“赵组长不愧是专案组的,思考案情的方式和我们都不太一样。”
我突然想到了一点,忙问道:“哎,那张无名人皮怎么样了?他的尸体不是找到了吗?看能不能给贴上去,如果能还原那人的长相,确认他身份的概率应该会高一些。”
赵得鸣叹了口气:“那张人皮处理不当,已经萎缩了,无法还原。”
魏伦面露愧疚道:“抱歉抱歉,我们一开始也没料想到这种情况。”
赵得鸣挥了挥手:“没事,这谁也无法预料。”
魏伦点了点头:“那赵组长组织开展工作吧?”
赵得鸣点了点头道:“今晚就先派一些兄弟,去村子里挨家挨户的走访调查,发现任何疑点都要上报。然后通知镇上的公安局,一方面留意有没有失踪报案,另一方面也要主动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常驻人员离镇离村之类的。动员各个村委会了解一些情况,也不排除是外村人的可能。”
魏伦站直身子,向赵得鸣敬了一个礼,大声道:“是!”
然后便走出办公室,安排工作去了。
我有些担忧的说道:“赵叔,你也说了,那个凶手很谨慎,这样挨家挨户的走访调查,会不会没什么用啊?”
赵得鸣道:“大概率没什么用,但这些工作必须要做,在调查前期,我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不能错过任何可能存在的线索。之前我就说过嘛,刑侦这一行,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做枯燥乏味的排查工作。”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之前的孙欣案,排查范围比较小,感知并不是很强,现在范围扩大,才由衷的感受到一股无力感。
不用去做,光想想就觉得很复杂,大多数案子都是依靠这种方法破获的,一线警员确实很辛苦。
几分钟后,魏伦折返回来:“赵组长,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赵得鸣问我:“你想先去哪里?蔡武强家还是张建军家?”
我不假思索道:“去屠夫家吧,我总感觉他的去世,有某种巧合在里面。”
赵得鸣道:“行,那就麻烦魏队再开开车了。”
魏伦笑道:“没事,工作嘛。”
于是我们四个人再次上了车,往博阳村赶去,这样反复来回,浪费了不少时间,效率很低,但没办法,这不是大城市,条件没那么好。
为了不让蔡家人感到反感,我们再次找来了村长帮忙。
一进蔡家的院子,就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皮鞋,头发梳成大背头,与乡村气息格格不入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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