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去后,陈队把那面镜子交给了技术人员,然后我们继续勘察。
这么多年过去,这座采石厂中的设备已经全部被搬空了,就剩一些无法直接移走的钢铁架子,这个地方也实在没有拆掉或重建的价值。
据常年在青云镇工作的老警察说,这地方原本就是块荒地,有没有这地方都一样,对镇子没啥影响。
所以厂子倒闭多年,还是保留了最基本的形态,具有一定的调查价值。
在勘察的过程中,陈队的手下也在不断给他汇报调查进展,我知道了那个刘姓老板的真名——刘开程。
其实这不算什么调查成果,他们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姓名,只是没有直接说出来而已。现在有刘开程详细的资料发送到陈队手机上,还附带照片,陈队拿给我看,入眼最醒目的,便是刘开程三个字。
我看了看刘开程的照片,相貌普通,偏大众化的一个中年人,没什么值得注意的点,他的履历也和我猜想的八九不离十——建筑公司的老板,专包乡镇土木工程,每年要购买大量的砂石,所以自己开一家采石厂,也算说得过去,可偏偏选址在这个地方,还是让我耿耿于怀。
后来采石厂建好后,刘开程的工地里出了事,资料上显示,是由于偷工减料,搞了个豆腐渣工程出来,在某个县领导视察的时候直接塌了,紧接着就被查出其他项目也有点问题,赔偿加罚款,刘开程就这样破产了,不过好在没出人命,没有负刑事责任。
看完这些,我忍不住唏嘘道:“这也太巧了吧,刚好在领导眼皮子底下出事?”
陈队道:“估计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吧,你还别说,要不是在领导眼前出事,这刘开程还真不一定能破产,十几年前的一个乡镇企业家可是香饽饽,说不定走动走动关系,出点小钱就糊弄过去了。”
陈队这么说,我更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了,看资料得知,这个采石厂,是在十六年前注册的,那个时候,拥有几百上千万的资产是相当厉害的,尤其是在小地方,这种富豪会相当受重视,结果项目出问题,被处罚赔偿,直至破产都过于……怎么说呢,就是太顺利了,刘开程看起来都没挣扎一下,也没人出面试图保他、符合时代特征等情况,这反而不太符合逻辑吧。
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和线索支撑这个想法,所以我也没有提出来。
就在这时,有名警察急匆匆跑了过来,向陈队报告道:“队长,发现了一处痕迹,有可能是第一杀人现场。”
我们默认做了隐藏掩护的管道是抛尸地点,因为管道中虽然有我和我表哥掉下去造成的痕迹,但没有激烈搏斗挣扎的迹象,要知道活生生勒死一个人,一定会遭受被害者最激烈的反抗。
那名警察在前面带头,我和陈队快步跟上,很快,我们来到了杂草横生的地方,这附近站在不少勘察的刑警,此时目光都往此处看。
“在这边。”带路的刑警提醒了一句,然后从一块陡坡上跳了下去。
这时我才发现杂草中还藏着陡坡。我们跟着跳下去,再随着灯光一看,便发现左手边又大量搏斗的痕迹——杂草被压倒,泥土饭费,脚印杂乱,杂草上还有一些发干的血迹。
下方堆放着很多鹅卵石,痕迹延伸到那里就断了。
陈队皱眉道:“这里脚印很多,看来是杀人的不止一个。”
然后他伸手挥了挥:“兄弟们,搜证吧,手脚轻点,不要破坏证据。”
众人井然有序的行动起来。
我出声问陈队:“最近下过雨吗?”
陈队愣了愣:“为什么问这个?”
我指了指杂乱无章的大量痕迹:“杂草被压断,还未出现枯败的现象,表泥很轻易的被翻出,到现在颜色还比较深,还是软泥,还没变干变硬。”
“你的意思是,就是因为下了雨,所以泥土才会这么容易会翻出?”
我点头道:“对,而且是近期下过雨才行。而且,管道中那具尸体,死了至少有半个月了。”
陈队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我记得最近是下过雨,但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记不太清了,而且当时我在县里,镇上的降雨或许有差异。我让领导打电话给气象局,问问具体的情况。”
说完,他便摸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言简意赅的说明要求后,陈队直接道:“好,我等着。”
看来是那边让陈队不要挂电话,会直接告诉他详细的下雨日期。
看来由于上面施压,整个县城机构都能高效配合起来了,我的介入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几分钟后,陈队便挂断了电话,告诉我九天前下过雨,挺大,下了半天,到现在便没再下过。
我说:“这个痕迹是在下雨后留下的,不然草上的血迹会被冲刷掉,然而那个时候,被放在管道中的受害者,已经死了。”
陈队皱起眉头:“有一群人在追打另外的人,双方不一定是多对一,也有可能是两拨人互殴。但我还是偏向是多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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