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峰也被我的话感染了,挥了挥拳头接话:“没错,他们的末日就要到了!”
这时我注意到一个关键问题,那招待所的兼职清洁头是个不识字的老毒虫,他是如何与那些毒贩沟通的?不认字,却跨级先学会上网和打字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杨林峰就主动说道:“那老头有些神经质,说话一愣一愣的,估计是吸毒后的症状吧,但他也有些小聪明,比如在‘上级’打电话来给他布置任务时,他进行了录音。他交代说,他很清楚自己做的是什么勾当,为了保险起见才录音的,他用的是智能手机,打电话时会出现一个像收音机一样的图案,他去问过营业厅的员工,知道录音文件去什么地方找,甚至还学会了将文件拷贝到U盘上,做个备份。”
我眼睛发亮:“这个文盲不简单啊,脑子还没吸毒吸傻掉。录音里面有什么内容吗?”
杨林峰笑道:“这就是我们的重大发现了,估计对方也想不到,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老头,竟会搞这些小花样,所以对方打来电话,没有进行声音处理,条条都是原声。”
说着,他用电脑见录音文件外放给我们听。
开始播放时杨林峰又说:“在审他的途中,就交代了这件事,同事去他家找到了U盘,简单筛查了一下。”
我们点了点头,认真听着录音。
其中大多数都是简短的吩咐,只言片语便说清楚拿货的地点,很多时候说完就挂,不给老头回复的机会。
对方打过来的电话是网络虚拟号码,我们无法通过号码查到号主,老头也无法进行回拨。
录音不少,但大多千篇一律,各种不同的取货地点倒是是线索,不过现在已打草惊蛇,那些地方应该会被清理,杨林峰还是第一时间派人去查了,现在还没回馈调查结果。
陈队:“这些录音的时间……”
杨林峰说:“录音文件的保存时间和拿货时间不一样,那老头的手机内存不够,很快就满了,他学会拷贝之后,就把手机里的旧录音删除了。这是他这辈子的最高光时刻了,别指望他能记得对方打来电话的具体时间。”
陈队点头表示明白,我们接着听录音。
给老头布置任务的人一直是同一个,听上去是个中年男人,声音偏低沉,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为之。
而最近的那条录音,终于和别的时候不一样了。
时长比以往的长了将近一倍。
而内容的前几秒和之前一样,但对方话说到一半,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他说了句:“来了。”
然后是床铺嘎吱作响的声音,紧接着便传来一声痛呼,好像是受了伤,起床开门时牵动了伤口。
老头还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那人没有回答,喘着粗气交代了两句,才挂断了电话。
“那老头对这通电话印象也非常深刻。”杨林峰说,“清楚的记得是大年初一的下午两点左右。”
我皱着眉头看着陈队:“我们在采石厂后方的位置发现了很多打斗挣扎的痕迹,他会不会是被追打的那个人?时间上来看,刚好合适啊。”
陈队说:“很有可能,而且需要卧床休息,稍微动一动就疼成那样,证明他伤得不轻,而且他没去医院。”
杨林峰接过话:“我们简单分析了录音,通过敲门声判断,那个门是木门,而且你们再仔细听这里。”
说着杨林峰重新开始放录音,在出现敲门声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背景声。
我眯上眼睛仔细听,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明白,录音很快结束了,杨林峰又放了一遍。
这次稍微清楚了一点,我不确定的说道:“是新闻播报?”
赵无心突然开口道:“各位村民群众,新年好,在您阖家团圆,齐享新春喜悦时,村委会要提醒您,注意烟火爆竹引起的火灾防患,切勿过度饮酒,拒绝酒后驾驶摩托车,拒绝赌博等违法行为……这是背景声说的内容。”
他这么一说,我再仔细一听,还真是那样。
杨林峰都愣了愣,对赵无心竖起了大拇指:“你这耳朵,比专业设备还厉害。我还准备拿回县里再分析一下呢,你帮了我大忙。”
赵无心没有回应他。
我沉吟着说:“这是电视的声音?不对,好像隔得很远,好像还有回音。”
陈队说:“是农村的大喇叭广播,过年期间,每天下午两点准备开播。但每个村子的情况都不太一样,广播会进行恰当的改动,这支广播提到了拒绝酒后驾驶摩托车,说明他们村摩托车数量多,曾有人因为喝酒骑车出过事。”
我忙接话道:“他受了伤,没去医院,但无论如何都需要找个地方休养,回老家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有亲人在身边照顾一下。”
陈队摸出电话:“我马上让人去查。不管他是不是那个被打的人,逮住他我们的案子基本上就能告破了!”
陈队在打电话时,我也抽这个时间,给我妈我舅,还有朱晓梦分别发了消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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