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梅回过头,握住老人的手:“爸,你怎么哭了?”
老人嘴上说的还是捡到一百块钱的事,但泪水是止不住的流,话语中夹杂着呜咽。
谢梅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如绝提洪水般涌出,她抱着老人,哭着说:“爸,你是不是都知道?您当初坚持金阳是被冤枉的,您是对的,他现在已经清白了,他能安息了!爸,你别哭,我们以后要好好过……”
在场的所有人见着这一幕没有不动容的,我也觉得鼻子发酸,眼睛湿润了。
或许宋警官的父亲根本没有任何意识,只是灵魂深处的某种执念被触发了,让他本能般的开始哭泣——为了儿子的死,也为了十余载之后,他终于洗清冤屈。
谢梅说她这辈子的眼裂已经流光了,但她此时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开始愈合,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所谓的冷漠不过是对抗生活磨难的伪装,宋警官被正名的那一刻,她也卸下了心防。
女儿失踪,丈夫枉死,婆婆病亡,公公痴傻,这跟女人这大半辈子已经承担了太多苦难了,我们任何的安慰都起不了作用,就让她好好的哭个痛快吧。
我们低着头,继续表达我们的缅怀之情。
谢梅哭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才慢慢止住哭声,又小声抽泣了一阵子,然后拿纸巾为自己和老人擦干净了眼泪。
她起身对我们鞠躬:“谢谢各位领导,感谢你们调查出事情的真相,还金阳一个公道。”
邱主任连忙伸手扶了扶:“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不必如此,这个公道来的太晚了,我们受之有愧。”
谢梅还是再三表示了感谢,然后问我们:“我们的女儿……”
几位领导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都叹了口气,决定如实告诉谢梅。
陈队向这位母亲说明了青云镇采石厂在组织贩卖人口器官的事,虽然他说得比较含蓄,但话里话外的重点就是,媛媛已经死了,而且连尸体都找不回来。
谢梅的反应很平静,这么多年,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没再继续哭泣,神情有些呆滞,缓缓说道:“至少以后给媛媛烧纸,知道往哪个方向烧。”
邱主任一字一句道:“请放心,我们一定尽最大努力让凶手落入法网,绝对严惩不贷!”
谢梅点头:“谢谢。”
段局长对谢梅说:“我们打算在回商县为宋金阳同志开一场追悼会,你放心,我们不是搞什么形式主义,而是这些年,你们家受了太多委屈,我们除了想纪念一下宋金阳同志外,最重要的原因也是让外界知道你们家是英雄家庭,让我们这些做领导的好好反思一下。参加追悼会的也只有宋金阳同志以前的同事好友,以及参与此次破案的警务人员,还烦请谢女士无比参加。”
谢梅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领口,认真点了点头:“当年金阳的葬礼非常寒酸,当时那种情况,他的亲朋好友都对我们避之不及,追悼会就算是给他补办的葬礼,我一定会参加的,谢谢各位领导。”
“应该说谢谢的是我们。”段局长说。
之后,我们又简单聊了几句,陈队将我们找到的宋警官留下的线索都交给了谢梅,其中包括关键录音和纸条。
陈队说:“宋警官留下的线索,指引着我们找到了真相,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谢梅轻轻拿着那些东西,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给谢梅留下独处的空间。
下了楼后,省、市的两位领导先行离开了。
我和高局坐在后座,陈队开车往镇局驶去。
抵达后,陈队就先去忙了,高局给我泡了杯茶,让我休息会儿。
“这下好了,算是解决了一桩大事吧,邱主任他们一直在担心宋金阳同志的家属不待见警察,不愿意出席追悼会呢。”高局叹着气说,“她家确实太苦了,我觉得她狠狠骂我们一顿都不过分。”
我说:“谢女士其实挺明事理的,比起怨恨警察,我觉得她更痛恨犯罪分子吧。”
“是啊……算了,不提这些了。”高局带着笑意打量着我:“不错不错,你穿上这一身警服,还挺帅的,也很有精神。”
我也笑道:“都是警服衬托得好。”
高局伸出手指朝我点了点:“你呀,和你爸一样,会说话。”
他突然提到我爸,顿时让我想起之前和高局的一些话还没说完呢,之前事情太多太杂,我差点都忘了。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对高局道:“高局,之前我跟您聊天,提到在我爸失踪时,您没有马上参与进来,是为什么呢?”
高局喝了一口热茶:“我就等着你问我这事儿呢。”
我打了个哈哈,心想高局让我喝茶休息,应该也是想主动告诉吧。
他接着说:“现在案子破了,不会干扰到你,可以告诉你了……”
说着,高局压低了声音说:“你爸啊,当初涉及到了一桩谋杀案,他当时也是我们警察怀疑的对象之一,当时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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