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走出教堂,围着教堂走了一圈。
这座教堂据说出自浪漫的法国传教士之手,在建筑风格上,它又融入了中国西南部地区传统意义上的庙宇的样式。在它的东北侧,可以清楚地看到在老式的中庙宇中经堂可以看到的圆形窗,而它的南北方向的窗户则呈现出欧式风格。
从正面看,它能够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欧式建筑了,但是从侧面上看,却又可以看到我们熟悉的中国传统的飞檐。在保留地方特色的同时引入了西方想法;或应该这样说,这座天主教堂就像它思想上不可避免地要同当地的民俗结合起来,在建筑上,它首先实现了本地化,拉近了与当地人的距离。而这也从总体上给人们造成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不管是从建筑的直接感观,从古街一路踏着历史悠久的石板路走来之后才会产生这一种感觉。
摸着教堂墙上的青砖砖墙,婉君扶着墙,把耳朵贴着在墙上,叫我也侧着把耳朵贴着,我依她说的贴着。两个人互相看着。
“安,我听到有人在说话,一个男的对一个女的说话。”
“哦。说了些什么呢?”
“男的说,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好吗?女的说,一直是多久?那男的说,一辈子好不好?那女的高兴极了。说好呀,好呀,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婉君说完就把耳朵离开墙上,转过身,用右脚支撑着墙,默默地低着头,过了一会儿,她开始呜咽,并试图用双手掩盖她忍不住的痛苦,那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
我赶紧扶着她,她一下子抱住我,在我肩膀上彻底哭了起来,此时安慰显得苍白无力。我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说:“哭吧,尽情地哭出来,哭出来就没事了.”
望着远方的雪山,我闭上了眼,琢磨她心里该怎么才能放下,此时的她远比我想象的脆弱,我不能解除她的痛苦,风吹过我的脸颊,我眼眶也忍不住红红的,我也哭了。
哭了一会,我感觉肩膀上湿透了,她松开抱住我的双手,靠在墙上。抽抽噎噎地说:“当年,他就在这个教堂里面向我求婚的,并答应我会和我一辈子...”
“我现在才知道,一辈子就是在我离开之后那一刻就结束了。”
我慢慢从口袋里掏出手绢递给她,听到这些心里丝丝作痛。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眼中有依然有充盈的泪光,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滑落,然而她却只是悠悠一笑,又将泪水吞回眼眶,脸上慢慢顿时舒展开来。
“不过我遇到你,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傻,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寻短见,你放心,我会坚强起来的。一定会活的好好的!”
我点了点头,对她说,如果可以,我会一直陪着她。她抬头看了看我,转而从口里长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可能呢,我们只是遇到的朋友,当旅途结束了,你回你的地方,而我也要回到我的地方。”
“我们可以继续交往呀。保持联系,以后我也会去看你呀。难道你不想和我继续交往吗?”我踩了踩脚下的枯枝问她。
“什么话呢,我怎么不想和你交往!你这么好!”她说完抿了抿嘴,有点不好意思。
“我意思是你是个好人!”她解释着。脸上居然红了起来。
“谢谢你这样认为,我会一直做个好人的,至少做一个你心目中的好人。”
她低着头,把双脚并在一起。太阳直直的照射下来,在她投影在地下的阴影部分形成一道长长的弧线。
“谢谢你救了我,照顾我,还对我说这样的话。”
“不客气。”我说。
“不管以后怎么样,答应我,永远不要记恨我,其他人可以记恨我,我不在乎,唯独你不行!”她严肃而认真地说。
“好,我答应你!”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她伸出左手的小手指,说拉拉勾,一百年不变!我笑着和她拉了拉,彼此对视了一会就笑了起来。
(好多年过去后,我才知道她说的这句话的含义。只是当时被眼前一起美好的东西掩盖着。我没有深入去想这句话。)
我们走出教堂的时候,我看了看表,已经是中午12点过五分了,肚子有点饿,我问婉君饿不饿,她点了点头。
在街中的位置,我们看到一家藏式餐厅,婉君说想尝尝,于是我们走了进去。掀开一一个门帘,里面装饰较简单,只有两张小桌子,藏族阿娘很热情地招呼我们并立刻做上了酥油茶。在这家餐厅的墙上还有栩栩如生的壁画,我指着问那壁画问那个阿娘是不是自己画的,她说是的。
说是餐厅未免太过于寒碜了点,没有牌匾,窗户上贴有白色的A4菜单。用A4打印然后过胶的点菜单,我看了一下菜单,点了两碗酸菜牛肉面、婉君则点了青稞糌粑。
当阿娘端上来酥油茶和青稞糌粑时,她叫我和着青稞糌粑一起喝,我喝了一口,一口难耐的臊味直冲鼻子,我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婉君说慢慢喝。
“要这样喝,一口青稞糌粑,一口酥油茶,这样会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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