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走在街上,头上忽然砸下一个冰箱,死神毫无先兆的拜访,你会有什么动作?是不知所措的望着死神挥舞镰刀,还是举手阻止?
黄昏不知道自己的反应算不算正常,他闭住了呼吸,血液在战魂的操作下快速的流动着。当校长来到他面前,他忽然抬起了头,空洞眼像平静的镜面,诡异地反射着校长狰狞的笑脸。
看到他的眼睛,校长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往后一跳。也在这个时候,黄昏感到脖子上的手松了开来。趁着这个良机,连忙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校长忽然对他动了杀机,黄昏想破脑壳也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忽然的被人置于生死之间,愤怒下让黄昏忘记了他们之间的差距,怒叫了起来:“校长你……”
当黄昏再次望向校长,骇然发现十字架和房间的所有东西都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连校长也不知何时站回了原位,双手还在伸着,一切都像是回到了刚才校长叫他坐下的情形。
望着和蔼的校长,黄昏懵了,难道是自己的幻想症越来越严重了?之前因为那个怪梦,他曾咨询过很多医生,个个都说他没病或者得了幻想症。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连东方古奥术千门幻术都破解得了。”校长伸出的手却在下一秒抹向了嘴角,擦掉流下的血丝。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黄昏松了口气,原来刚才只是校长试探。对校长的质问,黄昏反而不害怕,因为他只是个普通的求学学子。
“校长大人,尊敬的光明大主教阁下,如果你要用我的死亡来证明清白,那么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黄昏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语气恭敬地道。
“……”校长惊疑不定地望着他,黄昏刚才打破他奥术的眼睛到底是什么邪法,无名好像受了非常严重的伤,一点声息也没有了。
“如果你能为我父亲进行记忆转移手术,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和你交换。”黄昏激动的说着,起伏的心跳,眼角的泪光都不像在说谎。
“一个记忆转移手术可以买下整个龙苑学院,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坎特斯记起黄昏入学申请书上的入学理由是为了帮父亲赚手术费,难道他真的是一个来自贫民区的求学学子?
“阁下请原谅我的冒犯,你要杀死我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在没有完成心愿之前我是不能死的,如果你要杀我,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反抗。”看到校长依然不肯相信自己,黄昏急得眼泪都流了。
坎特斯冷冷的望着黄昏在那里喘粗气,闭上眼往后一靠,一张皮椅升了起来,稳稳的把他接住。
“来自贫民星的小伙子,我很好奇你的来历。”坎特斯闭着眼,语气冰冷却有所松动。
“相信阁下已经查过我的底细,我是住在贫民星A-C127区,那里是最靠近死神镰刀区这个人间绞肉机。
而我的家在十八年内重新建造过4712次,不知道这些资料你的密探们有没有给你介绍。”黄昏顿了顿,发现校长的表情一点也没变。
“我10岁的时候开始杀第一个人,到现在已经结束过1027个人的生命。”黄昏低下了头,握紧拳头低声道。
这个时候坎特斯睁开了眼睛。
“那一年,我们家第12次重建。接着死神镰刀区就发生了持续五年的帮派斗争,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死尸从那个“绞肉机”里丢出来。
那些死尸身上都穿有昂贵漂亮的衣服,有时候还能从衣服里找到一些值钱的东西。天没亮,就有一群人不顾流弹的危险守在那里,每条惨不忍睹的尸体在他们眼里都像是最美味的可乐鸡翅。
一条已经支离破碎的尸体会被那些疯狂的人们抢得更加血肉迷糊,从死尸场出来的人,每人都多多少少身上挂着碎肉。”想起那些碎肉,黄昏稍微掩了下嘴,坎特斯也皱了皱眉头,但没阻住他继续说下去。
“不止是男人去抢,有些失去男人砥柱的单亲家庭主妇为了生计也会去抢,而她们抢到中午,不管收获如何都得回家煮饭。除了回家煮饭,她还要看看自己的宝贝儿子有没有成为那些被抢的尸体一员。
但是我的母亲很细心,每次都会清洗完毕才回家。直到一天她得了流感,休息几天就会好的那种,为了省下几块钱为她的儿子买教科书,她没有治疗,神智迷糊下以致清洗遗漏了一段肠子。
我还清楚的记得,母亲为了骗我那是猪肠,把它煮了吞下的表情。”黄昏说到这,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坎特斯平静的望着他滴落的泪水,眼里再次泛起了光明大主教应有的神圣。
“那天我半夜就起来了,因为那个晚上死亡镰刀区发生了大火拼,尸体会更多。母亲的流感因为接触尸体,被感染得更严重了,我必须负责她病好之前的家庭生计。
第一次看到尸体,说出来都没人相信,他们在我眼里就像平时吃的鸡鸭鹅,如果他们能炖,我倒想拿回去给母亲当补品。
那一天,我捡了好大的一个麻袋,兴高采烈的回家却换来一巴掌。母亲第一次打我,说我没出息,居然去当食尸客。”黄昏手敷在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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