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十余日,在此之前,无心都忙于登门拜访安国的贵戚高官。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独坐在别院亭中望月品茶。
只有陈霜和初一,隔着花园等候。
忽然,陈霜轻喝一声:“谁?”
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一声,落花时节又逢君。
无心望着天空中的明月,转身看,一红衣白衫的少年斜坐在墙头之上,借着清幽的月光,愈加显得他贵气不凡。
无心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墙上那放荡不羁的少年。
倒是初一,童言无忌,张口就是:“好端端的,做这攀墙的墙上君子。”
安臣轩爽朗一笑,他身边的人,他的知己,他的书童,他的贴身护卫他都一一领教过了。他们大多是对他没有什么好感的,相反,还有种剑拔弩张的气势。
搞学问的人,大抵都是如此?
他才不和他们计较呢,跟随着天下第一公子,就把自己也当成天下第一公子了。身上那股骄傲,甚至甚于无心。
安臣轩从墙头跃下,不顾陈霜的阻拦,走进了院中的凉亭。
无心见安臣轩上前:“寒舍简陋,着实有损定王身份。”
陈霜听了这句话,立马将擅自假传公子口信的内疚抛到脑后,果然,自己很是了解公子,说出来的话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安臣轩嘴角一扬,勾出一道邪魅的笑:“无心你好谦虚,这别院装扮得如此别致,怎能说成寒舍呢?”
无心淡淡地道:“不知安定王所为何事而来?”
“无心你好善忘啊,上次本王说要将洞庭碧螺春送给你的。”言语间,流露出一丝不满,这个无心实在是架子大,本王贵为一国之君主动与你修好,你怎么这么拒人千里之外?
这次,出乎他意料,无心眼睛一扬,闪烁着点点月光显得更加空明灵动:“原来如此啊。在下谢过定王美意了。”
虽然仍旧是寥寥数语,但是这次安臣轩在无心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喜悦。
这世间,还没有本王想做做不成的事呢。想拒本王于千里之外,本王就偏偏要让你和本王变得亲密无间。
无心看着安臣轩手中拿着的锦盒,对亭外的初一道:“初一,去拿先生带来的明前龙井来给安定王品尝。”
此举出乎了安臣轩的意料,真想不到,他还懂得礼尚往来。安臣轩顿觉二人关系拉进了许多,问:“不知道无心你可否亲自为本王煮茶呢?”
此话一说,书童与侍卫都觉得好生诧异,让公子亲自煮茶,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当今天子了?
怎料无心眉尖一挑,爽快地回答:“可以,上次在定王寝宫中饮茶,就觉得那煮茶之人茶艺不错,但却单单欠了写茶的魂在其中。”
安臣轩眼前一亮问道:“茶魂?”
无心手摇着折扇道:“正是,有道是,世人品茶皆看重茶品茶艺。唯独在下,更看中那煮茶之人的感情。”
“无心你是说,上次为你煮茶之人所煮的茶中,没有感情?”
“正是,茶魂若是没了,纵然是再好的茶,也让在下饮之无味。就像是一个人,如若没了魂,纵然才情万千,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一句话说得安臣轩心惊肉跳的,就因为上次煮茶之时自己没有专心,他就把自己上升到行尸走肉的高度上了,再往深处探究,不知道他该把自己深究剖析成什么样子了。这个受各国百姓爱戴的大知识分子,学问做得人有些不正常了。安臣轩心中暗暗决定,既然这个少年这么受万民爱戴,自己就冒着被他上升的危险,拯救他那已经走火入魔的思想吧。
“定王为何不生气?”
“本王不知无心此话怎讲?”
无心忽然莞尔一笑:“定王明知在下在说那煮茶之人没有感情,如行尸走肉,而定王又是那煮茶之人,为何还可以如此镇定地同无心在此对答呢?”
原来是在试探我呀,幸亏本王长期流连民间,深谙兵不厌诈的道理,不然,还不被你骗了呀。安臣轩笑笑“为何生气,本王又岂是那小气之人?而且不瞒无心你说,本王那日的确没有专心煮茶。”
谈笑间,书童已将茶具茶叶与沸水端上来。短短的一段试探,仿佛二人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无心轻卷衣袖:“那今日,就且让无心为定王专心煮茶。”
月夜下,凉亭中。
红影摇烛。
无心一袭白衣,脸色如月光般澄澈。眉间的朱砂亦是敛起了艳丽,流露出惬意在其中。
无心白皙的手边冲茶边为安臣轩讲解:“初识仙姿:龙井茶外形扁平光滑,享有色绿、香郁、味醇、形美“四绝”之盛誉。再赏甘霖:“龙井茶、虎跑水”是为杭州西湖双绝,冲泡龙井茶必用虎跑水,如此才能茶水交融,相得益彰。静心兼备:茶是圣洁之物,泡茶人要有一颗圣洁之心。悉心敬置:敬茶惜茶,是茶人应有的修养。温润茶芽,高壶悬冲——”
凤凰三点头!
此举不仅体现了对安臣轩的敬意,更体现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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