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四道也是见多识广,但是对于肖芳芳卧房的布置,从一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没有马上打开抽屉,而是先把手指在梳妆台上摸了摸。
程宣仪见他磨磨唧唧,忍不住问道:“有什么见解?”
“见解不敢当,只是我觉得此屋阴阳失调啊。”廖四道指了指窗户,“你们看,房屋朝向坐北朝南最佳,朝东西次之,朝北最次。为何?因为坐南朝北方向阳光照射最为不足,所谓阳气不旺,则阴气致盛。另外,此屋色调也为阴冷色调,更是在西北角摆放着空置水杯,意为无水之源。无水引渡,则外面之物无法轻易进入,屋内保持至阴状态。当然,这也是表象,最让我感到意外的还是梳妆台和这个桌子。梳妆台上面原本有一面镜子,镜子全被拿走,为何?”
程宣仪道:“我听说心中有鬼之人一般家中很少放镜子,是不是有这方面的考量!”
“对喽!”廖四道竖起大拇指,“一般在玄关或者拐角处避免摆放镜子,因为这种位置摆放镜子容易惊吓主人。除此之外,正对床的位置以及书桌的位置也不会放置镜子,因为镜子有吸附精气的说法,容易在人入睡或者入神时让人魂魄丢失。这些位置不摆放镜子说得过去,然肖芳芳卧房除了窗户正上方的八角镜,其他没有一面镜子,甚至有镜子也被取下,这倒有些过犹不及了。由此可见,肖芳芳确实担心镜子让其惊吓,或者被吸附精气。”
“那桌子呢?”
“桌子就更有说法了。你们看,这个小桌子紧邻梳妆台,卧房并不大,摆放梳妆台后在其旁边没理由再放一个桌子。”
程宣仪也符合:“确实,有些小物件放在梳妆台就可以了,再者梳妆台也有抽屉,无需再摆一个桌子在旁边,这样显得拥挤也不美观。而且我看这个桌子也并没有摆放多余的物件。”
“这同样是表象。”廖四道指了指桌子的四个角,“你们看,四个角都有钉子钉入。”
余艺凡摸了摸:“真的有。”
“木桌四角入钉,就如固定棺材板,如果我没估计错误,桌子的抽屉里应该摆放着一些人偶或者纸质衣物。”
听闻此话,程宣仪抢先一步将抽屉打开。
廖四道伸手阻拦却也来不及,直至看见抽屉打开,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程宣仪一眼望去,竟然真应了廖四道所言。在抽屉内摆放着一个布偶,布偶身上穿着衣物,旁边还有一些用布或者用纸折叠制作的小物件。见到此景,她顿时脸色煞白。
先前警方来到肖家三姐妹家搜查过,也发现了这些东西。但是当时没有廖四道这般解释,所以警方即使看见这些东西,也并未多想,只以为是肖芳芳的一些个人爱好。现在来看,这个爱好显然另有深意。
余艺凡道:“廖半仙,你就直说这些到底代表着什么吧。”
廖四道摆摆手,又看了眼程宣仪,摇头道:“我说这位女警官,你刚才不应该那么急着开抽屉啊。我先前犹豫,就是想着如何化解。你倒好,直接把镇魂放了出来。”
“什么镇魂?”
“四角入钉如盖棺材,抽屉内摆放着人偶布衣纸衣,摆明这是把以抽屉做棺材镇住某个魂魄。屋内至阴气息也让魂魄得意安定,不会躁动。若是轻易将抽屉开启,则魂魄受到打搅,便也镇不住了。所以,刚刚你那么大动静拉开抽屉,那魂魄跑了,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
“说不定这魂魄还得怪罪你。”
“少跟我瞎掰。”程宣仪瞪着眼睛,“我可不信这一套。”
“警官,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该谨慎的时候还是得谨慎。不如这样,找个机会,我给你消个灾。看在相熟一场的份上,我给你打八折。”
“咳咳!”余艺凡一伸手把廖四道抓了过来,“廖半仙,做生意做到警察身上了,你可真是敬业啊。”
廖四道嘿嘿笑着:“混口饭吃,混口饭吃!你们若是不信,就当我没说。”
“信不信以后再聊,现在重点是肖芳芳。这卧房这么奇怪,你觉得她若是在镇魂,则是镇的什么魂。”
廖四道瞬间又变得一本正经:“从屋内环境看,肖芳芳对此魂魄很是重视,所以布置摆设都以不惊动此魂魄为主,甚至甚为尊崇。但同时,她又表现出对魂魄的敬畏甚至恐惧。我猜测,肖芳芳所镇的,应该是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同时此人之死和肖芳芳有密切关联,所以肖芳芳才有此恐惧。”
虽然廖四道的话不可全信,毕竟有瞎掰的成分,但此人三代都是走江湖营生,这方面多少有些经验。既然他能这么说,即便不是八九不离十,也差不多是七七八八有些接近了。
程宣仪的想法很直接:“难道肖芳芳也身背命案?”
廖四道摇头晃脑:“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是命案,这被杀之人也该和肖芳芳有极为特别的关系,肖芳芳对此人带有崇敬,畏惧。”
“会不会存在另一种可能,提前布置镇魂。”余艺凡这种猜测是基于肖芳芳放弃泰山,可能是替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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