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正当两人都静默不语时,忽然门外传来一声花盆落地的声音,砸响了整个寂静安宁的夜晚。
“谁?”紫凝儿下意识的起身朝着门外呵道,转眸脸色阴沉的望了同样受到惊吓的清儿一眼,随及便也急步朝着房门前跑去。
吱呀……
沉重的朱红色柳漆木门被打开,紫凝儿站在廊下仔细观望四周,除了门前被打碎的一盆已经凋谢枯败的八爪菊还在夜风中微微颤抖外,其余却一切正常。
“看到是谁了吗?”清儿端着盏烛灯从里走出,神情慌张的瞧了下四周,便也不安的问道。
烛影在风中摇曳不安,晃得紫凝儿阴沉的面容不禁更加鬼魅万分,清儿心下惶恐,随及闭了嘴便也不敢再出声了。这七天里来,紫凝儿对她一直是照顾有加,这当中的好都快让她忘记了这个女人的真实模样,如今见到这副场景,她的心内自然是害怕的。
毕竟,紫凝儿可不是什么善类。
“出来,我看见你了。”忽然,紫凝儿对着一丛茂密的贵妃竹高声令呵,她语气阴沉冷酷,完全与人前那个和蔼可亲的七王妃,盼若两人。
风过叶动,整个萱若阁响起一阵花叶摩擦的沙沙声,然而在这样一个场景下,却令人后背发凉。半晌过后,紫凝儿见整个院子没有异样,不禁潋下了眸目间的狠意,转而伸手取走了清儿手中的蜡烛。
“娘娘,不如派人搜查王府吧!”只要问出刚刚有谁来过萱若阁,此事自然一目了然。
“不行,如果到时那人没了退路万一将听到的都讲了出来,那后果,可不是我们两个能承受的。”紫凝儿紧皱着眉头解释,随及将烛光凑到打碎的花盆前,仔细查看了半天,这才阴冷一笑道“你看这是什么?”
“女子的丝巾?”随着紫凝儿的目光看去,清儿惊讶的喊出声,随及弯腰便也将被泥土掩盖了一半的浅红色丝巾捡了起来。
“想必是偷听时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冷然一笑,随及将那东西放在手中仔细端详起来。
“那我们……”清儿迟疑着抬眸望向紫凝儿,见她眸光中已然没有了刚刚的阴霾与沉冷,便也心知她是已经打好了主意。
“夜深了,前堂的酒席也是时候撤了。”唇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意,紫凝儿意味深长的将那丝巾紧握手中,随及便也朝着屋中走去。
没错,这条丝巾她见过。
清儿熟知她的意思,转身去到阁外召了两个婢女过来,随及吩咐了几句,这才往回走去。刚刚那条丝帕不过一般女子的东西,而当她看到紫凝儿当时的眼神时,她便知那东西她肯定是见过的,只是如今,她为何不立刻去找那个偷听的人呢?
难道,她就不怕那个偷听的人将知道的事情,禀报了王爷或其他人?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紫凝儿刚巧梳妆完毕,阁外便有婢女通报说柔妃娘娘前来请安了。
“进来吧!”瞧着镜中的自己仔细看了看,眼见没什么瑕疵,这才转回身对着一袭红色绣连枝海棠的樱儿浅笑道“妹妹这么早起做什么,昨个儿累了一天,怎不多睡一会儿?”
脸上虽和善带笑,但语气却刻意带上了一丝嗔怪。
“樱儿特来拜见王妃姐姐,姐姐万福。”浅笑着朝前行礼,樱儿声音如歌,小脸上也是一片欢喜幸福的模样。
“快起来吧!我们姐妹哪还用得着这些虚礼啊!”抬手扶着樱儿起身,见她精神确实不错,这才拉着她的手往着阁外款款走去。
“昨晚,可睡得踏实?”抬眸,紫凝儿眼中带着一丝丝的调侃之味,她望向身侧的少女,见她脸色瞬间羞红一片,不禁故意玩笑道“哎哟,我的樱妹妹可是害羞了?瞧这小脸红得,啧啧,真是让人打心眼儿里怜惜啊!“
“姐姐……你就莫要取笑妹妹了”娇嗔一声,樱儿十分窘迫的扯了扯紫凝儿的衣袖,转眸扫了眼身后跟着的几个婢女,见她们都掩袖偷笑,不禁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好好好,知道你脸皮薄,姐姐也就不拿你寻开心了。”连连应了几声,随及便也在众人的拥簇下来到了王府大堂。一夜的喜庆还未彻底散去,虽红帘幔帐都卸了下来,但喜烛与灯笼却还高挂着。
南宫景熙身着一身朱红色绣繁花袍子,立在大厅中央,乍眼一看竟觉着与以前的他盼若两人。倒也不是衣着什么的改动,而是……整个人的气质。不过想想,她倒也有快一个月的时间没功夫好好看看他了,如今一见,确实变化颇大。
“你们来了。”眼神迅速的扫过一袭橘黄色秋装长裙的紫凝儿,随及望向樱儿,便也语气温和的打着招呼。
“景熙,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刚才我还在跟姐姐说,你恐怕如今还懒在床上不想起呢!”松开握着紫凝儿的小手,樱儿小跑着去到南宫景熙身边,双手自然而然的挽上南宫景熙的胳膊,精致的小脸上洋溢的全是幸福与满足。
不知为何,紫凝儿见到这副场面,竟觉着有些尴尬。
果然,只见南宫景熙极其不自然的望了紫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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