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去端来。”
阿兰作揖,随即便退出了门。殿门才刚关上,又一阵寒风袭来,戚舒璎回头去看,惜晚蹑手蹑脚开了殿门,蹙在门口,见戚舒璎瞧着她,忙作揖请安:“阿兰让奴婢进来伺候娘娘。”
戚舒璎点头,她便将殿门合上。
“你过来帮本宫插上珠钗,画上淡妆。”戚舒璎对镜自照,尤觉脸色苍白,实在不宜如此面圣,难免惹他担忧,又责怪了太医。
惜晚作揖,缓步走近戚舒璎,一边弄着发髻一边不断问着戚舒璎的意见,战战兢兢的模样,看得戚舒璎发笑,回首望了她一眼屏气静待的模样,诧异道:“本宫既非狼亦非虎,你这般害怕是因何而起呢?”
“娘娘恕罪!”惜晚‘扑通’一声便跪了地。
戚舒璎伸手去扶,她却仍旧执意跪着,恳求道:“娘娘,奴婢……奴婢……。”支吾不语,却不知说什么。
“好了好了!本宫当真饿了,你快些吧。”戚舒璎想起胡嬷嬷转诉之事,又见她如今异于反常的儒懦,恬贵人所揣测之事怕假不了了,略有不快。
惜晚匍匐磕头后,起身,仍旧小心翼翼伺候着戚舒璎,却不敢再开口问东问西了。
戚舒璎用了燕窝粥,正与阿兰说着话,说起阿梅近日学唱着昆腔,夜里说梦话亦喃喃吟唱,可会折腾了。戚舒璎便好是诧异,阿梅这是哪里起的兴啊?这才知道惠多宝将红白鹦鹉交给了阿梅养,阿梅便想将入宫在杂耍班内学的本事全部教给两位鸟类大人,不知不觉竟上了瘾。
戚舒璎被阿兰逗得咯咯直笑,脸色红粉绯绯,心情自好了许多。
阿兰亦笑不拢嘴:“娘娘若想听她那阴阳怪气的声调,不若此刻便唤了她来。”
“罢了罢了,这大半夜的,可不惊了六宫。改白日,本宫定要好好听听。”戚舒璎笑着说,心想惠多宝这几日没了影似的,成日不见,如今竟连红白鹦鹉都指使了阿梅饲养,莫不是出了何事。
此时,殿门外响起阿莲的声音:“娘娘,孟太医已请到,不知娘娘要在何处诊脉?”
“请去偏殿内阁,本宫一会就到。”
“是!”
阿莲便热拢着请孟药山离开。
小红这才开了殿门,入殿来便见几人笑不可制的模样,“娘娘,是否出了何事?怎么不叫上奴婢听听?”
戚舒璎指尖一翘直顶在她额上:“快去取斗篷来。”
小红瞅了阿兰一眼,悻悻然起身去取衣裳,嘟囔着:“娘娘可不像以前疼爱小红了,尽是让奴婢做些粗使的体力活,却不带奴婢乐呵。”
戚舒璎斜着眼,没好气跟阿兰骂说:“瞧瞧她吃醋的劲头,阿梅唱昆腔的事她都不跟本宫说道,如今还争着抢着说起本宫偏心了呢。”
“小红姑娘,这可是你的不对了。”阿兰笑道。
小红见是这事,才扬起嘴角,忙不失将斗篷披到戚舒璎肩头,赖到她身侧,哄笑道:“奴婢误会了,奴婢误会了。不过,奴婢觉着阿梅的昆腔戏剧唱的可好了,连那俩只鹦鹉都能咿咿呀呀两句呢。”
戚舒璎与阿兰面面相窥,相似一笑。由着小红与阿兰拱着出了殿门,戚舒璎才恍然察觉立在殿内一直不曾出声的惜晚,她如此薄心寡情的模样,终究在想些什么?
内阁,戚舒璎屏退了左右。孟药山察出异常,他与戚舒璎单独相处是从未有过的事,心想戚舒璎必然有要事吩咐,便恭谨了身子。
“孟太医,你还记得八年之前的戚夫人吗?”
闻言,孟药山蓦地一怔,缓缓抬头见戚舒璎从容不迫的模样,又低首道:“微臣终生难忘。”
“本宫近日每到午时便胸闷气促,莫不是遗传不治之症启始的征兆?”
“娘娘,请娘娘伸出手来让微臣把脉。”
戚舒璎便依言而做,隔着丝绢,孟药山静闭双眼,神情复杂。
许久,他哈腰拱手道:“除了气息虚弱,微臣把不出其他征兆。娘娘,微臣老迈,怕有遗漏,莫不要传院首贾大人来为娘娘诊脉。贾大人素喜疑难杂症,娘娘如今体质特殊,万不能轻易用药。”
“罢了!这事本宫不想第三人知道。你明日午时再来为本宫把脉。”戚舒璎瞧孟药山眼底的阴霾,便是忧心重重。
送走孟药山,胡嬷嬷便入了内阁,脸上浮着一层困惑,走近了戚舒璎道:“娘娘,奴婢找了整个梅圆都不见惠多宝!”
“你怎么亲自去寻了,夜路难行,入夜风大雪大的,莫不是看岔了。”
“小贵子白日扫平积雪劳累了一夜,奴婢便想自己去瞧瞧。或许是园子大了,岔了身吧。”胡嬷嬷呢喃,脸色却仍旧惨白的。
“你瞧被寒风吹的,还不去快去用温水敷着暖和暖和。”戚舒璎嗔怪,不想胡嬷嬷仍凑在一边:“娘娘,方才进来瞧孟太医脸色严峻出去,不知是否娘娘的身子……?”
“本宫身子很好,孟太医说劳累实属正常,无需担忧。”戚舒璎冲她浅笑,起身出了阁子,嘴里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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