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劝您还是别打那染坊的主意,陈姑娘投了银子进去不说,还花了不少心力在上面,要是您把她的染坊给搅黄了,让她知道,恐怕跟您没完。”墨竹提醒道。
连墨竹都看出来了,南音一旦发飙,他家主子也要怂。
温三斜睨了他一眼,“谁说我要打染坊的主意了,别瞎说!”
墨竹摸摸鼻子,不作声了。
“云央若呢?两个月都没什么消息了,他什么时候回京?”温三突然问道。
“上回您受伤,大皇子伤的不比您轻,这两个月估计多半是休养,不过他也跑了南边很多地方,爷您放心,咱们在南边的影响力虽然不如北边,不过浙江总兵和湖广总兵都是咱们的人,大皇子就算在南边培植势力,也未必动的了我们。”
温三仿佛浑身是刺,“这还用你说?我问他什么时候回京!”
墨竹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自家爷还是再为陈南音那事不开心,作为小跟班他受点牵连气,无可奈何呀。
“归期不定,探子回报说,极有可能回京途中还要再来金陵停留。”
“还要来?”温三皱眉。
“金陵是南都,大皇子自然重视,上回在金陵只停留十来天,一多半时间还是在下面的县区,自然要再回来的。”
这个道理温三怎么会不懂,但是他跟云央若一样,就是对对方有种生理性抗拒,不要说见面,就是听到对方的名字都浑身难受。
小时候曾经是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但是谁能想到不过短短十年二人已经是针锋相对势不两立。
“明天回静王府。”温三冷声道。
“啊?”墨竹一愣,转而想到自己主子搬回王府的用意,点点头,“是!那,陈姑娘那边可要打个招呼?”
“还让越风跟着她,幺蛾子一律不许靠近半步!”
墨竹点点头应是,爷这么多年还跟小时候一模一样,自己的东西一定会护的严严实实的。而大皇子呢,自己没有的东西才会拼命去抢去争。这一对堂兄弟遇到一块,还都是姓云的,怎么不天下大乱呢!
几天后,染坊终于拿下了一个两千两银子的单子,这对于锦绣阁来说可能不值一提,但是对于南音接手的这家做低档布料生意的染坊来说,确实一笔大单子。
前期买方已经送来了五百两的定金,染坊里工人们欢呼雀跃,生意有起色,大家的日子都好过。
当天晚上,就在染坊厂里的院子,南音请了厨子,摆了简单的宴席,请大家吃饭。
自从江榕倒大霉之后,也不知道沈熙是如何劝了陈元新,又或者是上一次温三说要找叶家人为他治疗腿疾的缘故,总之他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也不再提离开沈熙的事情,日子又过回了原来那样。
这次大伙儿一起吃饭,沈熙破天荒地来了。
厂里的工人也见过沈熙,不过听说他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便有些敬而远之,从来没想过能与他同席吃饭喝酒。
当天气氛十分的好,南音这样的一杯倒,工人们连翻敬酒,几下子就喝得晕晕乎乎的,但是盛情难却啊,常春是好朋友,林嫂温柔善良,小六子活泼天真……工人们都很朴实亲切,他们给南音敬酒,南音就是不能喝也不愿推辞,照单全收!
眼看南音就要醉过去了,沈熙站起身,眉眼温和含笑,风姿优雅翩翩,叫一众人看得痴醉,他声音不高,却低沉好听,“陈姑娘醉了,大家让她休息会,来,我敬大家一杯!”
原本还有些害怕沈熙的工人们愣了一下,转而大家笑着涌上来,推杯换盏,此起彼伏。
当晚结束后,南音是叫沈熙给送回来的,她头一次喝喝这么多酒,头重脚轻站也站不稳。
马车里仅有两人,蜡烛的光亮随着车厢的晃动而影影绰绰,映在南音微红如三月桃花的脸蛋上,南音闭着眼睛靠着身后的迎枕,好半天都缓不过来劲。
沈熙就这么看着她,好像总也看不够似的。以前觉得遥不可及的人,如果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在自己面前,他的心满足的发涨,他抬手轻轻理了南音额前垂下的刘海,那动作轻的仿佛是对待易碎的珍宝,面上表情温柔得要化开水来。
南音缓缓睁开眼,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一眼沈熙,依然醉意朦胧,不过显然脑子还是有几分清明的。
“我在哪儿啊?不好意思,我睡了过去。”南音拍拍自己额头,又揉揉太阳穴,头昏昏涨涨的有些难受。
“马车上,送你回家。”沈熙抽开旁边的小柜子,拿出茶壶和杯子,给南音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喝点水。”
南音刚接了杯子,马车一个颠簸,杯中水全撒了,而且好死不死全撒在沈熙的袍子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可能有点醉了,车一颠我没拿稳。”南音慌忙解释。
马车上用的茶壶和茶杯都是特制的,口小肚子圆深,稍微颠簸一下,只要拿稳了,不会撒出来太多水。
沈熙看都没看自己被茶水淋湿的袍子,而是望着南音的手,“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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