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过默了默,他说的是实话,怎么就成骗人了。
“揍他。”刀疤脸大手一挥,黑脸汉子恶狠狠扑向鲁过。
鲁过猜这是有人要整他,号房内的监控应该关掉了,有人想让他受罪,这也方便他教训这些行凶工具。
“滚!”鲁过一拳砸在黑脸汉子胸口上,大力将黑脸汉子打飞出去,狼狈翻滚跌落到了墙角处。
等剩下的人反应过来,看到黑脸汉子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先后两次跌倒,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鲁过对剩下的人说:“你们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来。”
刀疤脸脸色的刀疤抽搐了几下,豆大的汗珠儿从脑门上留下来,他并不是什么死刑犯,这里也不会关押重刑犯。刀疤脸是靠长相凶恶,在街面上敲砸勒索被抓的,和他一个号里的人,情况大多如此。
看守偶尔会送来一些新人,让他们吓唬一下,算是代替杀威棒了。每次欺负完新人,他们都能吃到一顿大餐,这算是相当不错的福利。以前遇到的新人中也有狠角色,但是像鲁过这样,出手就重伤的不多见。
“现在说说,你们都是什么罪名进来的,别跟我扯犊子,关在这里的没有重刑犯,更没有死刑犯。”
鲁过摆动手腕,反手在铁门边的墙壁上捶了一下,一声闷响后,在墙壁上砸下来一整块水泥。
“……”在场的人都默了默。
其中也包括鲁过在内,他只是想要威慑一下,但是号房设施的老旧,已经超出了鲁过能够理解的范围。
鲁过低头看了看,拿起吊在地上的水泥,往破损的裂口处贴上去,水泥块再次掉下去,鲁过转过头对刀疤脸说:“这个是你们提前弄坏的,对不对。”
刀疤脸摇头。
“真的不是吗?”鲁过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刀疤脸立刻又点头,很识相的说:“这是我们提前挖出来的,就是用来吓唬新人的,不是您打坏的,真的不是。”
“很好。”
鲁过拍拍手,走到离洗手盆和便池最远的床铺坐下,宣布道:“从今天开始五天,这个床铺归我,我在这里只住五天,你们不要害怕,我真的只是危险驾驶,我没有杀人,也没有……哦……算了,你们不需要知道太多,来说说你们都是怎么进来的,你先说。”
鲁过指定刀疤脸先发言。
刀疤脸唯唯诺诺说:“我叫安东齐,是敲砸勒索被抓的,我其实是一个私家侦探,正好掌握了一点点证据,想多买一点钱,我真的是有职业道德的。”
“我相信你,下一个你来说。”鲁过又指向另一个男人。
关于职业道德的话题,鲁过最不相信的就是职业道德。所谓职业道德是集体经济时期,为了强调螺丝钉精神,将人力捆绑在固定的岗位上,所采取的教育和诱导。真的热爱本职工作的人,靠的是对职业的热爱,而不是道德约束。
第二个男人说:“我是齐哥手下的马仔,不不,我是齐哥手下的业务员。”
“难道你们都是一起的?”鲁过觉得很奇怪,按照华夏人的习惯,是不会将同一团伙的犯人,关在一个号房里的。
也许是看出鲁过的疑惑,安东齐解释说:“我们只是一年有期徒刑,就算被我们关在一起,也不会策划越狱的,而且监狱长说现在号房紧张,有些号房要挤着住十几个人,我们的任务是吓唬新人,一半新人只会在我们这里住一天,然后就会被送去别的号房,监狱长说,我们是新时代的杀威棒。”
安东齐一口气把事情说明白。
鲁过点头表示明白,看看外面已经黑天了,他对安东齐说:“既然这样,我们就互不干涉好了,我叫鲁过,是佟氏珠宝南开市总经理,等你们出去之后,每人找我领取一千元钱茶水钱。”
“谢谢鲁经理。”安东齐几人一起鞠躬道谢。
他们心中对鲁过不敢有丝毫恨意。知道鲁过的身份后,他们更加不敢造次,先不说有钱人不好得罪,如果能与鲁过较好,为将来留下一条后路,也是件不错的事情。何况鲁过看上去十分大方,肯为了省掉麻烦给他们茶水钱。
一千元不多,这就是一个态度。
鲁过躺下盖上被单很快就睡熟了,安东齐六人不敢打扰鲁过,可是午夜十分拘留所内忽然响起刺耳的警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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