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大宅主建筑外围的一个院落房间里,此时却是阴云密布,跟夜如朵祖孙之间温馨甜蜜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啪!”一道清脆的声响在剑拔弩张的房间里响起,中年男子沉怒的嗓音大骂着,“都是你这个混账,要不是你心慈手软,怎么会让他们回来,抢夺家主的位置!”
中年男子阴沉着脸色瞪着被他打了的男子,眼中几乎能喷出火来,似乎随时都要将眼前的人烧死才能泄愤。
而被他打了的年轻男子一张俊朗的面容此刻却没有任何表情,薄厚适中的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平日里飞扬的眉眼一片坚毅。
“事到如今,你不要再争了。”季翰扬抬眸看向眼前的中年男人,声音沉静如水。
“浑账!你再敢说一声我打死你!”中年男扬着手想朝季翰扬身上再打过去,阴沉的双眼一动,怒哼一声又把手收了回来,转过身背对着他哼道,“我交待你的话听到没有!”
“恕难从命!”季翰扬沉凝的眉眼看都没看中年男子一眼,径直朝房门外走去。
“你!你这个不肖子孙!”中年男子倏然转身,双眼愤愤地瞪着他的背影,恼羞成怒地吼着,“我季如宾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生出你这样不争气的儿子!”
阴沉寒冽的话语让人很难相信,这个通身散发着阴冷暴戾气息的男人就是季家温和儒雅,久负盛名的季家二爷。
季翰扬脸上火辣辣地疼着,可他就像完全没有知觉一样,径直朝前走着,铺着大理石的道路两侧栽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夕阳透过梧桐树叶照在他脸上,映出他眉眼间一片坚毅。
“七少爷,皇甫家的小姐来了。”一名套着黑色制服的男子迎面走来,在他耳边低语道。
“她真的来了?”季翰扬动了动唇瓣,低低的嗓音似有那么几分诧异,随即释然地勾了勾唇角,抬步朝前走去。
宾客休息的客房外面,抱着夜如朵的瘦弱女人坐在外客厅的沙发里逗弄着肉乎乎的小女孩,脸上慈爱的笑意挂在唇角,脸上就像绽开了花儿一样。
“夫人,皇甫小姐说她正在休息,晚宴时再去拜访您。”一名年轻的女侍者从客房区走回来,对她说道。
瘦弱的中年女人朝侍者点了点头,眸中一抹沉思快速掠过,随即垂眸继续跟自己的小孙女玩耍,就像刚才被拒绝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顾以沫在客房小睡了一会儿就起来了,夜幕降临,季家的晚宴也拉开了序幕。
“季家已经几年没这样热闹过了。”还未走进宴会场地入口,乐声和酒香就传了过来,隐隐夹杂着宾客们低声交谈的声间。
何管事错后半步走在顾以沫身材侧,微微笑着说道。
顾以沫听得出,这话里尽是唏嘘感叹。
“几年前季家家主唯一的儿子季明钧离奇出了意外生死不明,季家主宅就开始变得死气沉沉。季家主母几度自杀都被救了回来,之后便将自己锁在佛堂,几乎没有出来过。而季家家主也因为思子心切,对于族中事务料理得少了,将大半的事务都交给了季家二爷季如宾。可是二爷太过宅心仁厚,季家上下对二爷处事难免多有微词,所以季家最近几年,是越来越乱了。”
何管事将季家最近几年发生的事大概跟顾以沫说了一些,免得她因为缺失的几年而茫然不和。
顾以沫点了点头,心道她不在的这些年中,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也不知是真的意外还是假的意外。
很快,她将视线移向会场中,唇边泛起一抹轻笑,似乎被眼前的灯红酒绿感染了。
何管事以为她毕竟是小孩心性,所以摇头笑了笑,和她一起加快步子,步入宴会场地。
“皇甫家大小姐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偌大的露天宴会场内,所有的目光瞬间转向了入场的入口。
只见明亮的灯光下,何管事被一名年轻的女子挽着手臂朝他们走了过来。
这女子一袭果粉色高腰刺绣纱裙,轻纱在灯光下如梦似幻,衬得女子宛若仙女一般出尘脱俗。
这位仙女般的女子唇角噙着一抹恬淡的微笑,通身上下的气质更有着贵族一般的高雅。
不,她就是贵族。
她生来就是贵族。
皇甫家在F国的地位不用多说,即便是整个世界上,只怕也是排得上号的。
即便说能与多数国家的王族抗衡,也是那家王族的福气。
“今日能亲眼见到皇甫小姐,真是不虚此行了。”有人不禁低低地感叹着。
今天在到场的都是能跟季家说得上话的,这些人当然非富即贵,可是他们平时能见到皇甫家一名普通的子女都属难得,能亲眼见到皇甫家唯一的天之娇女,这是他们一辈子都能引以为傲的谈资了。
“是啊,前几年,我有个亲戚见到了卡莱特家那位小姐,都在我面前炫耀了好几天呢。可是那位跟皇甫小姐比,跟个丫环差不多。”又有人低低地跟旁边的人说道,“我说的这还是几年前,皇甫小姐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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