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的这几天里,宁倾妩的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这皇帝没太后,自然也用不着请安什么的,而什么妃子也不用每天来打扰她,这就是和电视剧上的区别所在了,并且自那天过后,君留雁也没再来过凤栖殿。不过对于这一点,宁倾妩是很满意的。她可没什么闲情逸致来应对那些无聊的人。
而且凤栖殿内种满了桃花,这才是宁倾妩不怎么讨厌这个地方的原因。
她最喜欢桃花,没由来地喜欢。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出来。”
桃花树下,少女坐在石凳上,举杯却未饮。
一名着鹅黄长裙的少女从满院桃花中现身。
“他怎么说?”宁倾妩把玩着酒杯,淡淡道。
“主子说,希望小姐回去一趟,一切便可知晓。”女子垂眸,模样甚为恭敬。
“你先跟在本宫身边。”宁倾妩思酌了会儿,心下做了个决定。
“是。”如欢依旧垂眸,谦卑的姿态,脸上却无任何表情。
如欢是景沐非的人,而景沐非……便是当初将她带走的男子。这也是为何如欢唤她”小姐“而不是主子。她的主子只是景沐非一人。之所以留下如欢,因为她有着出入皇宫的一流轻功和不下御医的医术。有过懂医的人在身边,总是好的。
景沐非……
冷眸微沉,一地残花。
无崖谷。
白衣男子独自对弈,妖孽的面容偏偏融了些谪仙之姿。完美融合,天衣无缝。
”先陪我下一局吧。“景沐非头也没回,视线依旧落在棋盘上。
宁倾妩坐到他对面,执起一黑子,随意放置。
“为什么一定要我当皇后?”
景沐非执起一白子:“姐姐在世时给你留了一样东西。”
思量了会,落下。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东西应该在皇宫。”
宁倾妩端详了会棋盘,黑子落下。
“什么东西?”
白子堵住了黑子的去路。
“一个足矣让皇室不安的东西。”
宁倾妩挑眉。
“这么多年了,你什么都在进步,唯独这棋艺,还是一如既往地烂。”景沐非看着胜负已分的棋局,似是取笑。
“我早就说过了,我对下棋没兴趣。”宁倾妩也不在意,帮景沐非收起棋盘上的棋子。
“不懂下棋,那你只能做这棋局上的棋子。”景沐非收起棋子后,又重新布了一局。
宁倾妩随手执起一子,握紧。
“既然不懂下棋,那我便毁了这盘棋。”
手张开,粉末漫天。
景沐非的神情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
宁倾妩起身。
“你已经在这棋盘上了,若想操纵整盘棋,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样东西。”
宁倾妩冷哼一声,离开。
其实她一直都不明白,景沐非之于她,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她更加不明白,为何她那个据景沐非描述的无所不能的娘亲,为何会放着如此风姿绰约的男人不要,却嫁给了那个在她看来一无是处的宁业国。虽然景沐非唤她娘亲‘姐姐’,可宁倾妩早就知道二人纯粹是因为互相欣赏而拜的把子,压根就没半点血缘关系。
她的武功是景沐非教的,可她从未见过景沐非与谁交锋,即便加上前世的身手绝招,她依旧没把握能胜了景沐非。曾经她也试过逼他动手,结果武器都架在他脖子上了,他只淡淡说了一句话——
“这世上再无人值得我为其拔剑,除了她。”
悄无声息回到皇宫。
她这几日都是让如欢替她瞒着的,虽不怕惹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待看清殿内的人后,宁倾妩皱眉。
“皇后这几日病得连人影也不见了啊,可真是让朕好找。”君留雁正坐在殿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面前搁了一杯茶,但很明显是冷透了的。
宁倾妩连应付的心都没有,只看他一眼,接着便完全无视。
“怎么,连个借口也不愿编?”君留雁收起笑意,站起身,面色阴沉。
“皇上都说了是借口了,那说不说还有什么意义。”宁倾妩也恼了,黑色的眼里略显了些不耐。
她本来在景沐非那就已经莫名其妙得很了,来了这该死的皇宫还不让顺心。
君留雁死死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朕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究竟存了什么心思,总之你给朕听着,朕的皇宫,容不得你放肆。”
宁倾妩淡淡看他一眼。
“怎么,皇上很闲?还是特别喜欢自以为是地去理解?”
“你做什么朕不会干涉,但是,朕的耐心……不要尝试耗尽。”君留雁黑色的眼里已经不单单是一个“怒”字形容地了的。不过还好是只妖孽,即便面色不善还是不影响美型。
宁倾妩浅笑。
微微勾了些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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