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为中心,暗河上游的出口是渊底中央,身后这条路能通向更多密室,而暗河下游却阴暗无光,既然他目标明确地去了暗河下游,那就表示他一定有所目的。也许下面正好是神木渊的重宝所在,对他来说是个天大的机遇,但是对我二人来说却绝对是九死一生的险地!”唐子胥推测道。
“唐贤弟不准备尾随去看看?”车仁杰似乎有些意外。
“车兄,宝物重要,人命更重要。”唐子胥把重宝看得很淡。
二人料想,无视余老怀中寒冰草及其寒绝刀并径直往暗河下游而去者,必定就是那位号令兽族大军之人。
若是普通人类强者,再怎么富有或无知都会拿走余老的寒绝刀;若是兽族,无论是妖兽还是普通凶兽都会闻出并拿走那株寒冰草。
除此之外,也就只剩下那妖不妖、人不人的家伙了。
可惜他们猜错了,方才熊妖行事匆匆,杀掉余老后无视了寒绝刀的同时也忽视了寒冰草,将丹心挖走交予江川后才折返回来,恰好在不远处碰到车仁杰,让柳杨一行五人钻了个时间差的空当,悄无声息地进入暗河。
见车仁杰仍有些迟疑不定,唐子胥继续为其剖析利弊得失,总之一句话就是——人命关天,任何宝物都不及人命重要。
“这个……好吧,我听贤弟的!”车仁杰犹豫一番点点头道。
明知暗河下游可能有重宝无限却视而不见、置若罔闻,换了是谁都有些不舍得。
唐子胥有心离开,但车仁杰好歹是武圣,一路突围多少能起些作用,所以才苦口婆心地劝说对方。
不过他也并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心中断定是那名能够命令兽族大军去了暗河下游,便一边冷笑着,一边慎之又慎地取出一只毒囊,单手朝其打出一道印决后挂在暗河岸边阴暗一角,让毒囊之毒一商商持续流淌出来。
“这是……”车仁杰不解地看着唐子胥。
“呵呵!车兄莫怪,此为毒囊。既然那人敢荼毒如此多的人类强者,还扬言要用武圣的丹心来激活什么法阵,我可不打算轻易饶过他!”唐子胥冷笑道。
正说着,毒囊里的毒素滴落出来一滴,只是那么一小滴,就将整条裸露在外的暗河之水的水体染成了几不可见的淡银色,连上游都未能幸免。
下一瞬,被染成淡银色的暗河之水又慢慢褪回了无色透明状。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若非车仁杰看得仔细,也不可能发现水体颜色有任何异常。
“贤弟这些毒恐怕不够用吧?”车仁杰看了半晌,转头向唐子胥问道。
毒素滴落得非常缓慢,这样的速度应该能让毒囊持续放毒三五天之久,但也正因为滴落得如此缓慢,再强的毒性也被稀释得微乎其微了吧?
“车兄放心便是,这样的毒只需十滴,便能毒死崇青河里所有的鱼虾!这条暗河的水流速度和流域都在我的计算范围之内,轻易不会出错。”唐子胥笃定地说,胸有成竹。
“十滴就能毒死崇青河所有的鱼虾?这……怎么可能?贤弟,不是兄弟不相信,若唐门真有如此剧毒,黄炎武林甚至整个江湖怎会容许你们唐门始终屹立不倒?”车仁杰大感吃惊。
确实,任何有可能会对民众造成惨重伤害的歪邪功法、诡异毒招,都无一例外的在其初见端倪之时便被销毁抹灭。
十滴就能毒死整条崇青河内鱼虾的剧毒绝对是能造成天怒人怨、生灵涂炭的绝世凶物,绝无被江湖同道容忍的可能。
“车兄有所不知,此毒是专为克制兽族而钻制,也只对流有兽族血液的生物有毒效,而且此毒也有时效性,任何形式的毒素在超过一时半刻后都会变得无害。也就是说,就算我在崇青河放十滴毒毒死了所有的鱼虾也不会危害到任何人,哪怕他吃掉中毒而亡的那些鱼虾也不会受到丝毫毒素影响。”唐子胥笑着解释。
“竟然有如此奇妙之毒!”车仁杰由衷赞叹,随即又问:“可是,贤弟就不怕毒到了人家的灵兽宠物?”
黄炎尤其是黄炎南方因为多山之故,几乎家家户户都豢养着猎犬猎鹰等具有攻击力的猎宠,亦或是跟风养些观赏、娱乐性的温顺宠物。
“哈哈哈,车兄多虑了。此毒只为克制兽族,若非与兽族为敌,我唐门百年都不会令它现世一次,其中缘由不便过多透露,车兄大可放心便是。”唐子胥毫无异色,示意车仁杰放心即可,言外之意是不想多说有关这种毒的事情。
“为兄知道了。”车仁杰点点头,不再追问。
此前他对唐子胥并不十分熟悉,只知道对方姓唐,出自一个行事低调以毒闻名的隐世家族,唐门。
唐门奇毒天下皆知,但是从来没听说过他们有专为对付兽族而制出来的毒,这种玄之又玄的剧毒绝对是对付兽族的一大杀招。
他听出来,如此烈性毒药即便是在唐门也不可能人人都能用,这便不难想像眼前的唐子胥在唐门是何种身份了,于是他暗暗下定决心,出去之后必当尽心结交此人,遑论对方于他确有两次救命之恩。
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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