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儿这话一出可不了得,朱三公子之前根本就没想过那么多,而且他就是一怒之下随口那么一说。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老子现在就要撕了你!”说着便扭着他笨重的身体上前,他要亲手撕了她。
夏冬儿翻了个白眼,“动不动就说自己是老子,你是谁老子?我看该被撕了的人是你吧!”
出言如此不逊,简直就是一头不知羞耻不知悔改的猪。
朱三公子扑来,口中还大骂着:“老子跟你拼了,老子要撕了你!”
呸,这就被激怒了?又老子老子的,丫的今天非让打的他满地找牙不可,那个,现在的她是打不过朱三公子的,自己伤口为痊愈,就连用力说话都会隐隐作痛,又如何敢跟他动手?不过她并不怕,因为她还有十个侍卫跟着暗处呢。
皇上送她二十侍卫,一半让她派去护送雪莹至安全地方,一半则是暗中保护她的。
朱三公子眼中闪着狠毒而有邪恶的光芒,眼看就要抓到夏冬儿,他心里大为得意,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丫头,撕她轻而易举。
夏冬儿不慌不忙的后退一步,沉声说道:“你们还等什么呢?是要等我真的被人撕了才肯露面吗?”
话音落,就见十来个侍卫出现在这酒楼的大厅之中,他们纷纷将夏冬儿护在身后,拔剑对象了朱三公子。
朱三公子一惊连忙停住脚步,但之前太过愤怒,这一时有些刹不住,差点就冲向了侍卫的剑,等站稳,看着那离自己不到一寸的剑,着实的吓出一身冷汗来。
“你们什么人?本公子的事也敢管?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朱三公子说道。
“你可知道你要撕的人是谁?”其中一侍卫挑眉反问道,他早就看这朱公子不顺眼了。
朱三公子自然不知道夏冬儿来历,也就这时才开始细细的打量她,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乌黑的头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几朵白色小茉莉开在发间,显得淡雅脱俗,大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之味,而那一身粉白色的百褶裙清逸流动,缓缓向他走来。
夏冬儿连正眼都不看他一下,余光扫过,说道:“今天这里的人都听到了,朱三公子自称是王法,是圣旨,甚至有要谋反当皇上的意图,人证俱在,本姑娘就是想饶你一命也不成了,来人,将他捉拿关入天牢,等候皇上发落。”
她语气傲慢,气势逼人,俨然没有了之前的柔弱和怯懦。
众人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朱三公子可是丞相的亲外甥,就来年王爷、侯爷的也都要给上几分薄面,这女子是谁?竟然敢如此大的口气?
大厅中的议论声渐渐多了起来,就连一直躲在一旁的掌柜和小二也不禁害怕起来,若是朱三公子在这里出了事,那丞相大人还把他这里给封了啊?
可是眼前这女子看似也不简单,还有那群侍卫,一个个的目光炯炯,威武凛凛,平常来百姓哪里敢得罪他们啊?
夏冬儿吩咐过,侍卫立即行动,朱三公子这才后怕,心道:遭了,看来今天是遇到了不给丞相面子的。
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就是这样的,若是你怕那虎,狐便欺人,若是你怕那主,狗便仗了主的势,可相反的,你连虎都不怕,狐自然借不到虎的势,你的气势压过狗的主人,狗自然也仗不了主的势。
朱三公子也是带着家丁出来的,可家丁毕竟不如宫中侍卫,还没抵挡两下呢,就全部被打了趴下。
为不给他们去报信的机会,夏冬儿虎目圆睁,一脸威严之气,果断的吩咐:“将他们统统带走!”
这样至少在她回宫之前,丞相是没机会先她一步进宫恶人先告状了。
侍卫将一干人等带走,香茹才走到跟前,“小姐,无事吧?”
“无事,去看看那姑娘有事没!”
香茹应声,向之前被欺的女子走去,那女子也迎面走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谢两位姑娘救命之恩,小女子颜君柔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姑娘的恩情。”
颜君柔,倒是个极好听的名字,只是,君柔啊,她这里不是慈善机构,没办法是个人就收留回去的啊。
颜君柔眼含湿润,“小女子君柔本是从远处而来投奔亲人的,可到了才知道,亲人早在多年前便都不在人世了,君柔无处可去,身上钱财又都用尽,这才来这里卖唱,想着挣些银子裹腹,可哪里知道,银子没挣到,反而被那恶少缠上,若是姑娘不收留,只怕那恶少家人也不会放过,那样君柔还不如一死了之!”
说着,那眼泪便向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滚落,凄凄惨惨戚戚,让人心里不觉凄凉一片。
有人叹息:“唉,也是个苦命的。”
有人拿出几个铜板,“买些吃的先裹腹吧。”
“帮她一天不能帮她一世,你那几个铜板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了!”
那人想想也是,于是又将铜板收回,讪笑道:“姑娘,那在下还真是帮不到你什么了,但愿你好运气。”
呜呜……
君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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