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歪歪绕绕,卫小寒被带到了一个小院子外。
“卫大夫,就是这里了。这里头住着是府上大少爷的兰姨娘,是个宠妾。”大管家到底不好多说,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个姨娘的在府中的位置。其他的事情,让他这个大管家来说,确实是不大合适。有八卦的嫌疑。
卫小寒点点头,“恩,不管是谁,我都会尽力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病,但是作为一个大夫,卫小寒当然会尽力。
“对于卫大夫的人品,我自然是信任的,要不然,也不会特意去请了卫大夫过来。”大管家恭维道。
从原本的直呼其名“卫小寒”,到后来觉得有些不妥,毕竟谁都有生病的时候,若是一个不小心求到了卫小寒的门前,总不好摆着大管家的谱儿。所以,大管家立即拍板决定,还是称呼卫小寒为“卫大夫”以示尊敬。
看门的婆子看到大管家带着人过来,赶紧行了礼,“大管家安好。”
“去,跟兰姨娘禀告一声,说是卫大夫来了。”
婆子低眉顺目地顺着大管家的视线,看了一眼卫小寒,然后赶紧低下头,“是,老奴这就去。”
不多会儿,看门的婆子就领着一个身穿桃粉色丫鬟出来,丫鬟看到大管家,依旧是恭敬地行了礼。“兰姨娘让奴婢谢过大管家了,劳烦大管家费心了,兰姨娘身体不便,不好亲自来跟大管家来道谢。”
说着又行了个礼。
“兰姨娘实在是太过客气了。大少爷在离府的时候,就吩咐老奴多看顾着一些兰姨娘,如今也不过是听从了大少爷的吩咐罢了。”
大管家话虽是如此说着,但是对于丫鬟的谢礼,也是生生地受了,避也没避。
丫鬟扫了一眼,看着面生的卫小寒,“想必这位就是大夫吧?”
“没错,这位就是卫大夫,医术精湛。就有劳卫大夫帮忙给兰姨娘把把脉了。”在外人面前,大管家给足了卫小寒的面子。
“奴婢见过卫大夫,卫大夫里面请。”
大管家几人都被留在了院子里,“大少爷不喜欢闲杂人等进他的院子,所以,我就不陪着卫大夫进去了。”大管家在卫小寒的身边,轻声地说道。
等到卫小寒被丫鬟带了进去,看到坐在厅堂里的兰姨娘,看着大腹便便的模样,心下了然,敢情还是一个孕妇。
也难怪大管家会拉下面子,来亲自请他这么一个下人,还给了种种好处。
“姨娘,这位就是卫大夫了。”丫鬟进了堂屋后,就站在兰姨娘的身侧。
卫小寒光明正大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兰姨娘,就算是怀孕着,但是一身的媚骨也挡不住。
“卫大夫瞧着年纪轻轻,就已经能没想到竟是一个有本事的。”兰姨娘请着卫小寒落座,卫小寒也不推辞,找了一个离着兰姨娘远一点儿的位置落座。
“不敢当。”
卫小寒可是记得大管家状若无意的一句话,“大少爷不喜欢旁人进他的院子”,这院子,自然也是大少爷的女人的院子。更何况这一位端的就是宠妾的架势。
卫小寒时刻谨记着她如今是个男人,可不敢去招惹大少爷的女人。
兰姨娘也在打量着卫小寒,虽然不满意大管家请来的这么一个年轻的大夫糊弄她,但是也知道如今大少爷不在府中,不管她以前有多受宠,如今也只不过是一个姨娘。
兰姨娘也让自己身边的人出去找大夫了,这城中戒严,想找个大夫也是难于登天。这是实在是没法子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兰姨娘喝了一口茶,将茶盏交给身后的丫鬟,丫鬟赶忙接过,手里捧着茶盏,等着兰姨娘随时要茶,就能第一时间奉上。
“卫大夫看看我这个肚子,可像是几个月份的?”兰姨娘慢慢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卫小寒想了想,“我对于这个确实不是在行,我鲜少给怀孕的妇人看病。”卫小寒俩辈子加在一起,也只不过山寨里的妇人挺着大肚子,那会儿年纪小,哪还记得还有几个月这个说法。
卫小寒也不瞒着,反正他就是实话实说,她确实是没有给妇人看过病,也鲜少给人看病。这个兰姨娘还是第二个,当然,这个话卫小寒可不敢说,说不定刚说出口,就能被人给打出来。
果然,卫小寒一说完。兰姨娘的脸色就变了变,原本她就不看好这个年轻的卫大夫,这会儿,只是问了这么问题,这个卫大夫就答不上来。
“卫大夫,恕我冒昧,不知道大管家是从哪儿找的你?你是一个游方大夫吗?”兰姨娘的肚子里可是一个男胎,她早就已经找大夫瞧过了。她的后半辈子可就靠着肚子里的儿子了!她是半点儿不敢马虎。
卫小寒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兰姨娘这话,就差说她是个骗子了。她好生气哟。
所以,她就不想给人看病了。
大夫,也是有情绪的。
“既然兰姨娘不放心我,那我就告辞了,不瞒兰姨娘,你是我的第二个病人。”卫小寒说着,还伸出了俩根手指头,晃了晃。半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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