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隆...”
王兴德自然是瞬间便认出了眼前这个跛子,毕竟对方这腿可是他亲自打断的。可当时自己已经让家丁下了狠手,照理说他应该活不过今晚,可为何他如今会出现在凤翔府门口,看样子并非是个垂死之人。
“郑隆?你怎么来了?”李柿回头望向郑隆,朝着对方的跛腿望了望,开口问道。
郑隆扔开拐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立马又渗出血迹,他指了指站在李柿身后的郑童开口,“殿下,我家这小兔崽子趁我一不留神的工夫私自跑了出来,我怕他出什么差错便撑着伤势追了出来。沿途打听,得知吾儿朝着凤翔府的方向去了,心里更是急得慌,便赶紧追了过来。刚在门口,见殿下也在,我本不想进来,怕误了殿下的事,但这王必川满嘴没有一句真话,我听得气不过,便跑出来理论了一句,望殿下恕罪。”
“嗯,你不过是实话实说,何罪之有?起来吧。”李柿撇了眼跪在地上的郑隆没说什么,倒是张浮图心思一动张口说道。
“多谢大人。”
郑隆朝李柿和张浮图磕了个头,艰难的想要爬起身来,郑童一旁看见,连忙捡起拐杖跑了过来递给将郑隆再帮忙将他扶起来。
“王必川,现在正主就在这里,人家总不可能自己把自己打得半死再赖在你儿子头上吧,他可不知道今天太子殿下会出现在这里,万一没人给他撑腰,岂不是作茧自缚?”张浮图转过头来,咧开嘴朝王必川发难,有了殿下撑腰,这糟老头有得难受了。
“殿下,大人,我王必川一生行事为国为民,从不做欺凌百姓之事,在这凤翔府当差三十余年,替钱大人出谋划策治理县镇从未出过差错。吾儿兴德虽然性格顽劣,目中无人,骄傲自大,但我一直都教育他要爱戴百姓做个好人,老奴不知这郑隆为何要不惜如此代价也要摸黑吾儿,莫不是因为吾儿也开了一间布行,抢了他的生意。”王必川深深的埋下头,将面庞藏在众人看不见的阴影之中。
“是啊,殿下!定是这郑隆被这财帛鬼迷心窍,想出如此办法污蔑于我,我王兴德虽不是什么大好之辈,但也懂得经商之道唯有真诚一路才能换来商机,他不过是看我抢了他的生意便出此恶毒的诡计,真是...冤枉啊!”王兴德说了便嚎啕大哭起来,鼻涕眼泪在脸上纵横。
“你!你!无耻!浑蛋!你竟还胡言乱语,我郑隆经商从不使什么阴谋诡计,分明是你见布行生意没我的好,便使诡计害我!”听到王兴德的话,郑隆直气的发抖,用手颤巍巍的指着王兴德大骂起来。
“你可有证据!”王兴德差点跳了起来,但看李柿在此便硬生生的忍住了,“布行定布可都是要写凭证的,这是规矩,若你能拿出凭证来,别说是布钱,你要我的命我都给你!”
李柿见状望向郑隆,只见那郑隆神情僵硬起来,嘴唇微微努了努却没能说出话来,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没..没有凭证..”
见郑隆这副模样,王兴德不禁得意起来。
凭证自然是没有的,堂堂凤翔府定布,光这个名头就足以让郑隆喜出望外,连凤翔府都在我这儿买布匹,这会给我带来多少客户啊,喜出望外的郑隆只是随口提了提凭证的事,但见当时王兴德一脸不耐觉得麻烦的样子,自然也就算了。
“殿下您瞧,他分明就是在诬陷我,望殿下能明辨是非还我一个清白啊!”王兴德磕头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欣喜。
“闭嘴!”话音刚落,一旁的王必川便知不好,连忙大声训斥道。
“闭嘴!”同样一声怒喝从李柿的口中说出,只见他正冷冰冰的盯着王兴德,“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分是非?”
“我...我没有...我并无这个...”冷汗瞬间浸透了王兴德的后背,慌忙的想要解释。
李柿挥了挥手制止了他,“我不想再听你的废话了,是你以为自己的计谋算的上是天衣无缝,自己并未留下证据所以我不会对你怎样,还是说你认为我是个傻子?”
“殿下...”王必川抬头本想帮衬着说两具,却对上了李柿冰冷的目光,身子摇晃了两下,没有再继续做声。
“郑隆被你打的差点死掉,这条命,你那仆人替你还了,如今他跛了,你便再还他一条腿吧。”李柿想了想,轻声开口做出了宣判。
“什..什么!殿下!不可以啊!为什么!他明明没有凭证!”王兴德听到李柿的话瞬间慌了神,他将目光投向王必川,“爹!你救救我!你快帮我求求情啊爹!”
王必川把头撇了过去,没有回应。
“爹!你为什么不说话!”
张浮图没有理会王兴德的喊叫,在李柿的示意下抽出剑来一步步朝王兴德走去。
“你!你别过来!你敢对我怎么样!凭什么!凭什么你们敢这样对我!”王兴德跌坐在地上,一边语无伦次的大喊着,一边手脚并用的朝内院爬去
唰!
银光闪过,一条短腿跌落在地上,王兴德发出一声惨叫后瞬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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