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的东西,那东西对我来说叫做运命,在别人眼里,我不知道他们又会如何对此作出称呼与解释。
白虎的身手丝毫不比里德差,相反各别时候,我甚至会将他的背影与里德的身影作出混淆,同样笔直挺拔的身段,却也会在战场上带着各自的特色,白虎的唯一武器是他自从与我见面起,手心中就始终握着的那柄尖刃发光的龙骨戟,那是世上仅此一柄的龙骨戟,我曾听雨烟诉说过,但那时的我相当愚蠢,竟从未想着问它龙骨戟隶属于十二神将中的何方神将,那时我只是简单的从雨烟那里知道一点,龙骨戟是十二神将中排行属二的武器。
虽时机不对,但我依旧突然想知道,排行首位的武器是谁持有,它是什么。
白虎的银发时不时就那样掠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下颚上已然沾满了尸鬼脏恶的血浆,那是我最不喜欢见到的,从斩杀了第一只尸鬼起,尸鬼浑身上下遍布肮脏与罪恶的深蓝色,近似于黑色的泥浆似的血液,便是我最厌恶的,甚至给我这一生的战场生涯,都刻下了不可名状的阴影。
拜德教父曾告诉我,这是成为一个成年除魔师所必为接受的显著心理变化,而如若有一日,我会突然变得开始贪婪并且无比嗜血,嗜这可恶的血液时,我便已经进入到了除魔师的下一阶段。
死亡将不再比生重要,相反,死亡是我最知心的伴侣,再也无法分割。
我不知道这是何人何时在此布下的尸鬼群,但这群尸鬼的数量,似乎远比那日圣弗尔的校园尸鬼突袭的数量还要多,我的左眼在我捂着的掌心下缓缓流下深红色血印,这是我体内除魔世家的血开始骚动的证明,我无法随意克制和控制自身的印记与行动,每当这纯种除魔师之血开始迈出了它想要的第一步,即便是我也无法成为它真正的主人。
以往这种情况也陆续发生过好几次,只是那时雨烟的存在都会帮我克制下去,甚至是用神兽之力替我压制,如若不然,恐怕连我都会被这纯种的血给吞噬殆尽。
因此此时此刻,我不知自己究竟又该面临怎样的选择,我是否该立刻冲出这受着保护的屏障,与白虎并肩作战,这违背了白虎的骑士之愿,却也能让我骚动的血液得以镇定。
我的血,天生就与尸鬼的血形成共鸣,这该是一个值得高兴还是悲哀的事。
结界内,我使尽浑身力量去压制着自己体内沸腾的血,雨烟的远离,让我的身体开始极度渴望新鲜兽血的补充,我的眼瞳开始剧烈晃动,我感受着它快要喷薄而出的涌动,跪在地上,咬破了手指,在黄沙上划出一个倒十字符,这是尸鬼与死神的标志,也是黑除魔师关键时必用的一个诅咒魔法。
能让自己的血液倒流回心房的魔法。
“少爷。”恍惚间,白虎的声音从外传来,我大口喘气,用模糊到无法对焦的视线看上他的脸,他只是一边处理着手头的怪物,一边朝我这边看来,我没有功夫回答,更没有时间搭理他的关心,只得不断从在沙地上画下的符咒中吸取能量,直到所有不肯受我所控的血液倒回心脏,再由口中一口吐出,才算是了结了一部分使命。
可事实不仅限于此。
当我心中的黑血一并污染了白虎的结界,结界当即消失,我被完全暴露在了日光炽热的天空下,一瞬间,声音消失殆尽,唯白虎斩杀了手边那只将死的尸鬼,定在原地朝我望来。
我跪在滚烫的砂岩上,与此同时,周遭四方奔来的尸鬼,也不计其数。可我却只是跪在那里,看着白虎的眼,一点力气也没有,最终再而吐出一口血浆,血色沾在黄沙地上的同时,如蛇般迅猛扩散,像是就这样要扩散到沙漠的边缘,远方,直到白虎的脚下。
而那一刻,如再度被命运的手掌紧紧攥在掌心,从我破败不堪的心房中扩散开了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犹如那次在巨石实验室我的力量,在脱离后能够毁灭了海妖族巢穴的力量,再一次降临,所诞之地,皆为荒芜。
虚空,进而第二番笼罩在我头顶,当心脏再由运命的手心捏碎,除魔之血,洗净肮脏世界。
【孤河】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同时,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这不光光是那个令人心生颤惧的名字所带来的恐慌感,更是那个未知的传说中通往地狱之门的森林中心所带给我的压迫。
“当然,如果少爷不想去,里德也会一直陪在少爷左右,带少爷安全从妖精的领域穿越过去的,一切选择都由少爷来决定,我只会听少爷的安排。”
里德的声音突然又变得温和了些,他这样的语气,好似一阵忽如其来的过雨,打消了我心头上那原本略微带着晕眩感的恶心,只在片刻之后,我由重感宁静。
在他身边的我,无不会在关键的时刻,感受到他身上温暖的存在。
在明白了这些以后,突然间,我就像是被某种不知畏惧,不自量力的邪灵所附身,竟弯弯勾起了唇角,上前去牵上了那只宽大可却柔暖依旧的手,抬了起来。
“你知道圆心港该怎么走,对吗?”
其余三个人在听到我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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