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急促踱步向正室走去,与刘伊擦肩而过。
“等等。”刘伊喊住了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否请郎君告知。”
“自问你贱婢去。”天海丢下一句话给刘伊,不再理会她。
眼看他与刘伊之间的谈话就此结束,乌先生心急如焚,他大喊一声‘天君,请慢’。
天海放慢脚步,却不回头。乌先生以自己所能走的最快速度走上前将天海拉住,又把他拉到公主面前,“非常时刻,天君就不要再意气用事了。”他有看着刘伊说道,“夫人,请借一步说话。”
“慢着!”娇小的芈玲跳出来,一招拦在公主跟前,横眉怒目,“你们想对公主说什么?公主不能去!”
“求之不得。”天海掉头就走,一旁的乌先生赶紧又拽住他。
他彬彬有礼,笑容可掬,“这位姑娘,此事本也事关夫人,她不知,说不过去。”
“兰姐姐也知道,公主问她就行了。”
听见芈兰姓名,刘伊突然打心底里不舒服。问她又能问出个什么?说不定还是支支吾吾一阵,用似是而非的回答搪塞。刘伊冷色向芈玲命令到,“芈玲,你退下。这是我自己的要求,你和兰先回房去。”
“可是——”
“退下!”刘伊厉声呵斥,不再多说一语。
地书令府中夜色深沉,委屈的芈玲被芈兰牵走,刘伊自行与天海、乌先生前往正室。她心中忐忑,与郎君的第一次见面竟如此令人尴尬,她没有想到。天海跪于案前,本很自然地吩咐秋月上茶,话出到一半才想起人刚被带走,恼火不堪,一拳砸在房柱上。乌先生劝他心平气和一些,再急再躁,事情也不会有好转。
“我一地书令,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家下人被冤枉却无力相救,真是痛不欲生!”天海砸着房柱一拳又一拳,痛心疾首。
“唉,心静静心,天君先把心放下来!”乌先生挡住天海的拳头,好生将它按下。
“静心有何用,此事已成定局!”
“圣上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方才合茂抓人,我看天君一声不吭。”乌道含皱眉。
不想天海眼神扫过一旁的刘伊,冷笑一声,“圣上原话:‘含章之名就是你之名,就是鸿昊之名。家国与奴婢,地书令当拎得清。’”
“如此说来,圣上……对此事了如指掌。”乌先生眼神幽怨,听闻此句,他不再否认天海之前的判断。
“何止是了如指掌,他根本——”
“哎!”乌先生忙伸手挡在天海嘴上,提醒道,“此话说不得。”
室内灯火飘忽不定,似乎一阵风就能将此吹灭。刘伊席地而坐于两人之间,差人送来的茶也已凉了大半。刘伊想开口问,可她明白眼下时机未到,气氛尴尬。乌先生似是看出了她的烦恼,主动问起她来。
“夫人今日是刚醒,身子恢复得可还好?”
“还行,已经能四处走动了,只是……兴许是失忆了,很多事记不起来。”
“失忆?”乌道含瞪大眼睛。
“是的,乌先生和……郎君的事还是芈玲告诉我的,刚醒来时我连他们两个都不认得。”
天海轻笑一声,“失忆?那还真是方便。”
刘伊原想追问,话未开口,只见乌先生在一旁微微摇手,示意她不要在此处纠结。刘伊听话,也便作罢。
“既然如此,恕老朽冒昧问一句:夫人可知您腹中之子之父是谁?”乌道含又问,可这一问并不容易回答。
如果今日刘伊还有记忆,恐怕她很难在自己郎君和先生面前老实回答这个问题,这不相当于当场给自己的丈夫带绿帽,谁能说出口?刘伊胸口一沉,她观视天海,又与乌先生四目相对。
“孩子的父亲是谁……想来两位都比现在失忆的含章清楚。”刘伊移开视线,嘴角不知如何变换。她更不敢看两人的眼睛,怕是冷笑嘲讽少不了。
果然,天海冷笑一声,可除此之外也并没有更多其他反应。乌道含点点头,他对这个答案并没有不满意。
“夫人答得好。既然知道那事情就好说了。”他正正身子继续说道,“夫人前段时间为此子大闹国子监,永安上下人尽皆知,这并非光彩之事,公主可赞同?”
刘伊点头。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还做过这样的事,可她认同此事不光彩。妘含章到底是为何要这么做?
“如果此子未没,事情平息一段时间可能也就过去了。可天不遂人愿,经这么一闹,孩子没了。夫人该知道自己的身份,您是鸿昊的长公主,圣上的胞妹,更是高贵无比的白龙氏族。此事不追究,白龙氏族不会罢休,朝廷和皇家的颜面也荡然无存。”
“我明白了。”刘伊听出来了,这不是一件可以用对与错判断的事,“所以秋月就是为此被抓,她陷害于我,使我失掉了孩子,这样正好给朝廷和氏族一个交代。”
乌先生没有想到醒来后的公主居然能如此之快地点出问题的本质,完全不似之前那个莽撞冲动的妘含章。他不免想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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