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伊张嘴,抬头看天,泪水漫天。她大口呼着气,大叫声贯彻天空。
变成了尖牙的指甲依然贯穿在琴文胸口,鲜血像是血滴子一样沿着她的指甲留下,一滴两滴,满地都是。
刘伊知道,她杀人了。可即便她杀了琴文,芈兰也不会再回来了。
回想起醒来时与芈兰的嬉笑,询问,她的心痛得无法呼吸。那时候的她还怀疑过她,陌生过她。可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芈兰用死证明了自己的忠诚。
刘伊静静看着琴文,不禁哑然失笑。
“她死了有何意义,芈兰能活过来吗?”
她又看向一旁早已没有了呼吸的芈兰,龙脉早已脱离躯体的芈兰,她苦笑不已。刘伊踉跄走过去,扶起芈兰,将她抱在怀里。
“芈兰,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了……”说着刘伊的泪水清晰而出,哭得像个孩子,“我这就带你回去,带你回去见芈玲,带你一直在身边……”
刘伊抱着她的身子摇啊摇,仿佛她只是在哄一熟睡的孩子,溺爱她,宠爱他。
“公主……”合茂站在一边,他低头,闭眼哀悼。
“结界已破,公主可以移步了。”
刘伊转身看向琴文,“她呢?”
“琴文的事,圣上自会让淑妃前来处理。”
刘伊似笑非笑,“淑妃要来?恐怕她会记恨我一辈子吧?”
合茂低头不敢回答,恭敬作揖,“敬文公主是长公主,淑妃是淑妃,不可相提并论。”
刘伊拖着芈兰站起来,百无聊赖,“人心都是肉长的,规矩只能定得了贵贱,却制不了……人心。”
合茂静默良久,低头不语。
此时合茂耳边的金玲摇摆,这是东帝在呼唤他。合茂皱眉,怕是华曦宫出了什么事。匆匆向刘伊作揖告辞,合茂悄然而去。
此时的刘伊早已失去了心智,哪还管得了华曦宫的事。
她只想回家,带着芈兰回家。
万融宫含朱院是腥风血雨,华曦宫却是灯火辉煌。铁甲侍卫穿梭于宫殿房檐之上,火把冲天;太府禁军幻化成豺狼虎豹,四处寻迹迷踪。合茂赶到时,东帝已经是愁眉不展。他高昂着头颅,随时准备微笑着损讽。这番景象好不热闹,可这番热闹却令他丢尽了脸面。合茂在一旁合袖作揖,不敢作声。他知晓妘和的脾性,妘和虽是笑,却从不喜笑。
“公主那边如何?”妘和头也不回。
“回圣上,结界已破,芈兰和琴文都已死了。”
“哦?是含章杀的?”
“回圣上,是。”
妘和笑脸盈盈,“朕之妹妹不错嘛。”
合茂头低眉顺眼,并不再辩解什么。他看华曦宫漫天的灯火,正殿亮如白昼,人声鼎沸。合茂一是皱眉,这番景象怕是贼人未捉到?
“圣上,这贼人……还没抓到?”
妘和笑脸一僵,转身将长袖重重一甩,“朕看是禁军养得太久,都发霉了!他们守了华曦宫多久,却愣是给朕整出个这等解决来?简直混账!”
合茂不敢作声,自从西帝被赶出皇宫,鸿昊由白龙单独执掌,妘和的脾气也越加大了。只是这事确实来得蹊跷,要知道自从黑龙族离开华曦宫,这里就天天重兵把守。黑龙族撤离华曦宫时仓促得很,里面的宝贝不计其数。
细细想,两年来华曦宫也不是没有刺客进入,但奇怪的是从未被抓到过。对于此,妘和一般绝口不提,提了也只是一笔带过,似是早就心中有数。可今日不同,妘和亲自赶往华曦宫,亲自监督禁军拿人,更还为拿人不利放了脸。
合茂谨慎,合袖作揖问道,“圣上可知,当初是谁做了通报?”
“看管风子卿事物的侍卫,说是公主的饰品被偷了。”
合茂端详,弯腰再问,“此人为何只偷煜珑公主之饰品?”
“那东西不是寻常物。”妘和鄙夷,这事不是明摆着的吗,还需再问?
他转身离开,留下合茂一人,“你在此探查状况,朕去月非阁看个究竟(月非阁乃风子卿生前居住的宫殿)。”
“怎能让圣上冒此危险!还是臣下——”
妘和摆手拒绝,更是不容置喙,骤然消失于黑夜之中。
妘和在华曦宫自然是找不到那位‘英雄豪杰’,但刘伊却在含朱院见到了这位黑衣人。此人从城头一跃进入,跳过几殿中回廊,进入芳菲阁与含朱院的交界处,悄然停在刘伊身边。
刘伊哭得伤心,已然要昏厥过去。黑依人立于其边,许久却不说一句话。两人如黑夜般静默,刘伊修长的睫毛下一双哀愁的双眼令人心疼。良久,黑衣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抱起刘伊就走。
“你是谁,你快放我下来!”刘伊自然是拼命挣扎。她东拉西扯,一会儿想要撕掉他脸上的黑布,一会儿想要踹断他的腿,可她哪儿有黑衣人的气力。为了让刘伊不再吵闹,黑衣人特意将刘伊抱紧,这一下,刘伊的脸就全埋在了黑衣人的怀里。赤红的脸蛋贴在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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