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应留在安府用晚膳,刘伊芈冉就有更多机会熟悉安贺。三人来时已不早,与安贺聊起精铁生意后时间更是过得飞快。一转眼的功夫,管家就来提醒用膳了。只可惜一轮交锋下来,安贺对虞斌和芈冉刘伊的双重态度,对让利的斤斤计较,以及三句不离与虞斌结亲的事,还有莫名的自信与自傲让芈冉早没了胃口,他终于明白虞斌为何不喜他的原因,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确实用每一个细微的行动在践行着!
“令媛不是要跳舞乐吗?先赏舞吧,现在也不饿。”虞斌打着哈欠。
“也好,小女舞技超群,一定能让虞公子大饱眼福!”
安贺美滋滋,之前商谈的隐晦一扫而空。乘此安心换装,安贺硬拉虞斌欣赏其最近收藏的名家名画的空闲,刘伊赶忙传念芈冉。
[看来虞斌有心撮合你和安心,好让他对我有机可乘。]
没等芈冉询问,刘伊先传念解了他的疑惑。确切说也并非疑惑,刘伊只看虞斌一眼就知道了把戏,只有芈冉略不通男女之事,没能从安心的眼神中读出隐晦之言。
芈冉微微皱眉,但又妥协叹气,[你想我怎么做?]
芈冉先前回复虞斌时神情之微妙,刘伊都看在眼里,但她很直截了当,[当然是拿下安心。虞斌刚才跟你说什么?]
[唉,他问我喜不喜欢安心。]
[你怎么说?说了不喜欢?]
[我只说自己已经有夫人了,况且安心还是个孩子。他也觉得安心是个孩子,而且比起安心更喜欢你的模样。]刘伊偷笑,弟弟说别人是孩子,总有些有趣。
[他的心思早就人尽皆知了,倒是你,可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好意。]
芈冉看一眼刘伊,[你真要我这么做?]
[是啊。你可以不接受,但不要拒绝,这样可能做到?]
[……行。那你怎么办?]
刘伊戏谑一笑,嘟嘟嘴,[我当然继续对虞斌‘下贱’去,还要赶紧帮忙打开董阳和姜欧在虞家的前途呢!]听见‘下贱’二字,芈冉既惭愧又窘迫。
传念间,安心已换上宽红舞服款款而来,众乐手们也静候两旁,准备就绪。她微微躬身,轻挥红袖,掩面静候乐声想起。周围一片寂静,刘伊、芈冉兴致盎然,虞斌却依然哈气脸连。鼓点落下,安心张开双臂抬头仰望。节拍由慢到快,旋律由空灵到强烈,她摆动,旋转,静卧,她是泽野中的孤鹤,随了远之声飞向远方。
刘伊叹服,论舞之神古,她竟不如她!
一曲毕,在座鸦雀无声。良久,席间响起响亮的掌声,刘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芈冉也是鼓得毫不吝啬。见芈冉如此欣赏,安心还没未消退绯红的两颊又热了起来,鲜红直蔓延到耳根。
为牵线女儿与虞斌,安贺特意安排了定情之幕。按照礼仪,舞者需将发簪取下,由侍者赠与心爱之人。侍女接过安心取下的发簪,恭敬地呈给主宾座的虞斌。虞斌接过发簪。
忽然啪嗒一声,发簪落进了一旁芈冉的茶碟中。
虞斌瞪大眼睛注视,却不伸手捡回。
“安姑娘,比起成为我的所有物,你这发簪似乎更喜欢我夏兄的茶碟啊?你说我到底该不该遵循这簪子的心愿呢?”
“……这要安姑娘,本事她的东西。”芈冉说道。
“安姑娘你觉着如何?你想让它继续带待在我夏兄的茶~蝶之中吗~”
安心掩面退后。
安贺急了,“虞公子,簪子的意思怎么能大过我女儿的本意?只是一时掉落而已,还请您别戏弄她了,收了吧!”
“安姑娘你的意见呢?对我来说,安姑娘的声音比什么都重要。”
“安心,快说话。虞公子正等着你呢!”
“……小小一簪子,它…想去哪儿就让它去哪儿吧。”安心的声音小若细蚊,她羞怯地别过脸去。
“哈!哈哈哈~姑娘大方啊,虞斌可喜欢这么大方的姑娘了!你说是不是啊,夏兄?”
“是啊,姑娘的好意夏某感激不尽。”
刘伊给芈冉赞个微笑,欣赏他的泰然。安贺却面色难看,脸比平日拉得更长。芈冉靠近虞斌,要他注意安贺的情绪。虞斌向安贺举起酒杯,赞赏道,“安公,让我们为令媛如此美妙的舞蹈干上一杯怎么样?”
安贺不敢拒绝虞斌,只得端起酒杯客气。
“是啊,令媛有这般令人心醉的舞技,卑实在叹服,若能请令媛指点一二就是最大的荣幸。卑借着虞公子的面子也想请安公一杯酒,祝二位福气东来。”
“哈哈哈~夏夫人说得好!这样吧,夏夫人的分子算我头上,安公与我各喝十杯,怎么样!”
“虞公子…你看这…为难我了。”
“喝了后什么都好谈!”
“好,我喝…我喝!”
十杯下肚,安贺摇摇晃晃。平时都是清汤寡水不胜酒量,他哪里喝得了这个量!立马道在地上,思绪不知游离去哪儿了。酒喝多了难免就说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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