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萝嘴角抽搐着,这话听着好别扭,也不知是在损她还是在夸她。
太后眉眼间皆是笑容,那原本光洁白皙的脸上也笑出了几道褶皱,她向齐萝招了招手,“萝儿,哀家近日总觉得胸口闷闷的,这一到了冬天,哀家手上就生冻疮,其痒无比。上次薛神医来也开了几味药,原先涂抹着还挺好,现在也越发的不好使了,你来帮哀家看看。”
齐萝淡淡的点了点头,先是认真的看了下太后手上的冻疮,手指肿胀的厉害,上面涂着一层白色的药膏,她微微蹙了蹙眉,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手指搭在太后的手腕上探脉。
夏侯笙晴见她认真的样子,不由得一阵欣慰,“太后婶母,能得此儿媳,还得多谢当初您和皇上的成全。”
太后只是笑笑,没有搭话,当初若不是齐萝救了她,想来她满身才华也只会被埋没。
夏侯笙晴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面露忧郁,她平日里总是爽朗开怀,今日却少有的阴沉,最后还是忖度着开了口,“太后婶母,我知道后宫不得干政,就连太后亦是如此。可如今皇上将寿宴之事交予景儿做,我这颗心怎么也放不下来,总觉得要出事。”
夏侯笙晴说着鼻子一酸,心里更是酸楚,当年朝景出生的时候,悬安塔坍塌,又恰逢七色彩霞现于天边,人人皆传是要倾覆社稷的凶兆。若非因他年幼,恐怕早已被暗地惩处了,王爷也因此处处不得志。
如今,景儿刚痊愈,便担如此重任。她的一颗心总悬着,隐隐觉得会出大事。
夏侯笙晴没有明说,太后又岂会不知,她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齐萝,轻叹了口气说道,“生死由命,冥冥中早已有了定数。皇帝是一国之君,他若是决意要如此,谁也阻拦不住。现在能做的,不过是见招拆招。哀家并非是皇帝的生母,见惯了后宫里的尔虞我诈,腥风血雨,不想再掺和其中,并非是有意不肯帮忙,你也该体谅哀家才是。”
齐萝的眸垂了下来,听太后的意思,朝景是必死无疑了?
她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连她自己也没想到,竟会如此担心他……
夏侯笙晴看着太后的眸重重的点了点头,眼里的担忧有增无减。
齐萝抿了抿唇,缓缓说道,“太后娘娘,先前一直为您诊脉的太医是哪位?”
“沈太医。”
齐萝点了点头,起身笑着同她们告辞,“太后娘娘,母妃,儿臣得去趟太医院,就先行告辞了。”
太后与夏侯笙晴纷纷点了点头,齐萝便带着芰荷往外走,她一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就落了下来,脚步也不禁快了几分。
出了寿康宫,齐萝郑重其事的吩咐芰荷,“芰荷,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认真刻在脑海里,万不能有任何纰漏,知道吗?”
芰荷被她的神情吓到了,诺诺的点着头,认真的记下齐萝交给她办的事情。
一直到芰荷能流畅的将草药的成分以及分量脱口而出,齐萝才拍了拍她的肩膀,眨巴着眼,笑着说道,“可以了,也不需太紧张。药煎好了,便在太医院等我,不要乱跑。”
芰荷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齐萝目送着芰荷离开之后,目光便垂了下来,她十指交叉,两个大拇指纠结的绕着。
三分钟之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忽地扬起头,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坚定的说道,“朝景,我帮你只是因为你帮了我许多次,以后我就不欠你的了!”
她沉沉的呼出了一口气,转身脚步飞快的往养心殿走去。
刚到养心殿门前,眼尖的魏公公一眼就看到了齐萝,正打瞌睡的他扶了扶帽檐,一脸谄笑地迎了过来,“景世子妃。”
齐萝冲着他点了点头,她不太懂宫里人的规矩,却也知道差奴才们办事是要给银子的,她如今身上还是一个铜板都没有,不由得目光有些闪烁。
魏公公看到她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景世子妃是要见皇上吧?”
齐萝抿着唇点了点头。
“可真不凑巧,皇上这个时候正在午睡,要不然您先回去,等皇上醒了老奴派人去通知您?”
齐萝摇了摇头,轻笑道,“不用麻烦公公了,我就站在这里等等就好。”
魏公公先是一愣,随后便用赞赏的目光看着齐萝,“景世子妃的性子绝不输给任何一个男儿!只不过,天气越发的冷了,皇上午睡的时间也越发长了,醒来还不知在何时。这天寒地冻的,老奴去给您抱个汤婆子,这样也能暖和一些。”
齐萝慌忙拒绝,她是真的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她现在不仅成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世子妃,还成了唯一一个连奴才也打赏不起的主子。每次到了这个时候,她就会想到银子的重要性,可一回到王府,转眼就忘了。
这次可一定要长好记性!
“魏公公,你有事儿就赶紧忙去吧,不用伺候我。”
“景世子妃说的哪里的话,老奴闲着也是闲着,能伺候您是老奴莫大的荣幸。”
魏公公谄媚的说完,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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