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走到寿康宫门口的齐萝忽地站定,她往漆黑的走道上望了一眼,不安的问道,“芰荷,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芰荷停下来仔细去听,除了“簌簌”的雪花声和风声,什么也没有。
“奴婢什么也没听到。”
齐萝再一听,好像真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只好作罢,和芰荷一同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就听到夏侯笙晴抱怨的声音,“萝儿,怎么去了这么久,母妃等的好苦啊!”
齐萝眼角抽搐着笑了笑,“突下大雪,这路越发的难走,故而浪费了一些时间,还请母妃不要责怪!”
太后笑着接过了齐萝递过来的汤药,虽说碗壁有些冰凉,但药还是温温的。
夏侯笙晴顺势起身,笑着说道,“回来就好,谁要责备你。如今不早了,太后婶母早些歇息,我们就先回去了。”
太后疲惫的靠着垫着,手指扬了扬又落下,满脸的笑容,“四国使臣进京贺寿都带了不少礼物,你们去挑些自己喜欢的带回去。哀家是真的乏了,不能招呼你们了。”
夏侯笙晴和齐萝一同向太后行了礼,便一道出去了,回去的马车上堆满了礼品。
齐萝被埋在一堆礼品堆里,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母妃说,拿的越多太后越高兴,可她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道理。
想不通就不想了,她窝在礼品堆里眼皮就耷拉了下来。
夏侯笙晴望了她一眼,将车里原本放着的毯子披在了她身上,景儿喜欢的女人,她也要无条件的喜欢爱护!
罗云宫。
惠妃在听到眼线来报之后,大发雷霆。
宫人们吓得都纷纷站在殿外,就连惠妃的心腹苏夜也在门外止步,一脸自责的低头站着。
“苏夜!”
两个字带着火气从惠妃的喉腔中翻滚而出,苏夜吓得两腿一哆嗦,颤抖着走了进来。
惠妃冷冷地看着他问道,“本宫叫你在外养的人如今还剩多少?”
上次无花山庄损失惨重,原本隐匿的暗卫兵团竟凭空消失,至今没有下落。
也幸好当初多留了个心眼,没有将人都放在一处。
苏夜牙齿一打颤,磕的他舌头发麻,却也忍痛答道,“启禀娘娘,不、不足百人。”
惠妃出奇的竟没有发火,她负手而立,一双精明的眼眸微微眯起,“皇上寿宴,四国使臣皆在,齐萝若是在寿宴上大出风头,保不齐会说出什么让本宫难堪的话来。这一次,拼尽所有也要取了她的项上人头!”
今日惠妃受辱,苏夜心中本就憋了一口闷气,如今也是满腔热火,他大声的应道,“是!”
“若在寿宴前本宫见不到齐萝的项上人头,就把那些人一把火烧了,无用之人有何颜面存活!”
苏夜只觉得一股血腥味自喉咙处蔓延开来,他低下头应道,“是。”
惠妃发了一通火,如今便觉得乏了,她闭着眼睛捏了捏眉心,一脸的疲倦,心中用满腔的怒火与血液在心脏上刻了两个字,齐萝。
回朝安王府的马车刚出了宝华殿的宫门,与芰荷坐在同一辆马车里的喜儿突然让车夫停了车,从车上走了下来。
夏侯笙晴的马车也稳稳的停了下来,她深蹙着眉,为了不打扰到睡熟地齐萝,便掀开车帘向外张望。
喜儿探着身子看了看远处,走过来轻声说道,“王妃,好像是世子爷的马车。”
夏侯笙晴身子一怔,示意要下车。
喜儿扶着夏侯笙晴刚下了马车,朝景和棋枰便走了过来。
“母妃。”
朝景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马车。
夏侯笙晴见到他这副模样,不禁轻笑出声,故作不悦的笑道,“嘴上叫着母妃,心却不知飘到哪里去了,真是儿大不想娘啊!”
喜儿低着头忍俊不禁,棋枰嘴角憋着笑一阵抽搐。
朝景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母妃昨日还病卧在床,如今面色红润,还能拿儿臣开玩笑,可见身子是全然好了?”
夏侯笙晴果断的不再看他,也不废话,扶着喜儿走向朝景的马车,脸上却带着无尽的笑意。
朝景正打算上马车,便看到欲一同上车的棋枰,便扭回头冷眼看了他一眼。
棋枰瞬间反应过来,强忍着心里的忐忑,面无表情地往最后面的那辆马车走去。
朝景刚掀开门帘,便轻蹙起了眉,车里哪有齐萝的半分身影。
他沉着脸将堆在一处的礼品盒拿出了几个,这才看到正睡得酣甜的娇颜。
齐萝双手抱着一大堆盒子,将头枕在中间空出来的盒子上,头一歪便睡着了。
看到她的睡姿,朝景忍俊不禁,他伸手为她拽着滑到腰际的毯子。
朝景从来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会为了一个女子在宫门外等整整一天。只因她一句,曾经在宫里得罪了人而担心了一整天。
“朝景……”
齐萝嘟囔了一句,身子往前一推,“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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