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推开北堂的卧房,迎面便飞来一个花瓶,紧接着便是冷冰冰的低吼声,“滚!”
花瓶好巧不巧正好砸在齐萝的脑门上,瞬间鲜血肆意,她感觉到一股浓稠的血腥味从头顶缓缓流下。
然,这一次,她竟没有喊出声。
她的身子一虚晃,便被站在后面的谷一童给扶住了。
本对她充满怒意的谷一童如今满是担忧的看着她的额头,将她扶进了房间。
北堂躺在床上,床沿已是一片猩红,他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原本流血汩汩的大腿如今只是往外时不时的沁出血液,任谁看了,都担心不已。
他如今有些气虚,却依旧桀骜,转过头低吼道,“本世子叫你……”
他不经意与齐萝对视,当看到她额头上的伤痕时,不经意望向那碎了一地的陶瓷碎片,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瞪着谷一童,“还不快去拿药箱!”
谷一童撇撇嘴,弯下腰将藏在桌下的药箱拿了出来。
他本想为齐萝止血,却被她制止了。
齐萝望着北堂,同样惨白的脸,同样流出的鲜血,她嘴角轻扬,“我陪你一起失血过多死掉不好吗?”
北堂怒不可遏,猛地从床上走了下来,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紧咬着牙关向她走来,一眼不吭地拿出药箱里的纱布为她止血。
齐萝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艰难地抬起头瞪大眼睛说道,“我欠了你那么多,流点血是应该的,不需要止血。”
北堂冷冰冰地甩开她的手,低吼着,“别废话!”
谷一童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关上了房门。
而门外,北阳王带着一群士兵浩浩荡荡的朝着这里走了过来,他的老脸黑的都能滴出墨汁来。
他慌忙迎了上去,向北阳王行礼,“王爷,小人请来了大夫,现下正在屋内为世子爷止血诊断,你如今去了,怕是再把他激起来,不肯好好医治。”
北阳王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径直越过他,厉眸看了房间门口一眼。
谷一童见状,慌忙转过身来,再次开口,“王爷,小人的话句句属实,万不可欺骗王爷,若是王爷现在破门而入,定会让世子爷颜面尽失,也许会做出更让人措手不及之事。”
北阳王鼻腔里闷哼一声,大步带着人离开了。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谷一童才沉沉地舒了一口气,他快步走回去通知子玉他们,不然他们便要全副武装去经络医馆把人掳来了!
房内,齐萝的额头上被缠了好几层绷带,她垂着眼眸用手指掀开北堂的衣袍,那一条长长的口子触目惊心,她的心“咯噔”一跳,将旁边的凳子放到他面前,沉着脸说道,“坐下。”
北堂站着没动,冷冷地别开了眼睛。
齐萝无可奈何,便只好拿着药箱里的药酒专心致志地为他消毒。
北堂低头看了她一眼,当看到她头上白色的纱布沁出的点点血渍时,他便觉得手指冰凉,方才若是力道再大一些,可能她便已经不再人世间了。
光是这么想想,他一向沉稳的心竟狠狠颤了起来。
原来,他也有了软肋!
他蓦地开口,冷冷地道,“本世子的伤与你无关,你不必如此。”
齐萝的手一怔,随后又继续为他处理伤口,淡淡地回道,“我知道与我无关,左不过把你当朋友来看看你。”
北堂的眸不经意间落在了她胸前的凸起上,他的喉结来回滚动了一番,喉腔内一片炙热。
猛地,他一只手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拽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齐萝的手一抖,原本拿在手里的棉棒便掉落在地,她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只是担忧的看了一眼他腿上的伤口,蓦地抬起头瞪他,“你做什么!我都快弄好了!”
北堂突然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他心中有只野兽在咆哮着,他无法克制,亦或者,他根本就不想克制!
齐萝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他怀里砸去,她的眸一怔,瞬间反应过来,她拼命地挣扎着,“放开我!”
听到她声音里的着急和害怕,北堂的手松了松,她迅速出了他的怀抱,扬起手腕便要打上去。
可掌风到了他的脸颊旁,却生生顿住了,他满脸的伤痕,她如何还能下得了手!
她的手指握拳,愤怒的离他远了一些,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神色很不好的说道,“今日我来就是个错误,以后再不会了!告辞!”
她是真的生气了,很生气,因为她害怕了,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让她陌生。
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北堂忽地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齐萝心里一晃,不断的后退,而他却不撒手,跟着她的身子往后退,直到无路可退。
齐萝的后背靠在墙上,她怔怔地望着北堂炙热的眼眸,恐惧让她的呼吸紊乱,她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保护自己。
若是今日她被玷污了,她必无脸再见朝景,即便朝景肯要她,她也再无颜呆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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