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萝瞬间没了吃饭的性质,本饿扁了的肚子如今一下被气的鼓鼓的,满眼失落地放下了筷子。
圣旨已下,无力回天,她还能如何!
朝景见她这副模样,瞬间心情大好,他淡淡地说道,“本世子带你私奔吧,天涯海角,你想去哪里?”
齐萝白了他一眼,说的轻巧,他们俩私奔容易,保住整个朝安王府难上加难,一辈子背负着罪孽感而活,还不如现在曲一曲脊背。
可一想到朝景要娶别人,她这心里就像是堵了团棉花,憋得生疼。
她现在满身疮痍,心里千疮百孔,可因看不见伤口,所以她不能喊疼,只能生生忍着。
她直视着朝景,眼底满是伤痛地说道,“想去你心里。”
“你已经在了。”
他的声音虽然没有温度,却融化了她,这是她迄今为止听到的最动听的话,没有华丽的辞藻,却让她感觉那是在漆黑长夜过后天边升起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她身上那些看不见的伤痛上,她的伤口悄然愈合。
朝景望着她眼底的伤痛,一丝不忍从眼底滑落,他抿了抿唇,轻笑着道,“走吧。”
齐萝不由得娇躯一怔,以为他真的要带她私奔,诧异地问道,“去哪儿?”
他莞尔一笑,瞥了一眼桌上的食物,淡淡地道,“回府。”
齐萝盯着面前的食物灵魂放空了两分钟,忽地端起了碗,日子是自己在过的,现在不是还未娶岑柳兰么!她如今便心痛欲绝,等他真的要娶的时候,她说不定过要不久于人世了!
还是看开一些,等事情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再做定夺。
所有的苦难,都不能阻挡她,不让她填饱肚子,况且浪费粮食,可耻!
朝景的嘴角边带着淡淡地笑意,心中升起无尽的自豪感,以她为傲!
站在门口的棋声眼眸低垂,一转身便看到了在他身后轻蹙着眉的棋枰,他们相视一眼,转身一前一后出了医馆。
有些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要做什么,而棋枰对棋声,便是如此。
棋声的身子斜倚在医馆的门框上,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眸深邃地望着屋内相谈甚欢的两道身影,缓缓说道,“世子爷说什么她都信,今日皇上本要下旨,不料太后突临养心殿,诸人出外等候,最后魏公公拿着圣旨去了岑相府,并非世子爷所说的那样。”
他蓦地抬起头,直视着棋枰,脸上带着罕见的认真,“哥,我见不得她被骗!”
棋枰忽地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的身子推进了无尽的黑暗中,他强忍着心中想要咆哮的冲动,低吼道,“世子如何世子妃如何,都与你无关!如果方才我不在你身后,你便冲进去了吧!棋声,你若再管理不住自己的感情,我会向世子请示让你远离西京,等哪一天放下了,再回来!”
他说出这些话,心里比他还难受,从小到大,他总是在主子们面前听话讨好,只为了有一天弟弟犯了错,能求的上情。
棋声的身子一踉跄,拼尽全力没摔倒,他黑着脸低声说道,“明日我便向世子辞行!离开西京,永不回来!”
他的手指攥紧,大步流星地朝王府走去,他爱上不该爱的人,并非他所愿,他已经足够隐忍了,可他越想将自己藏起来,暴漏的就越多。
为什么哥总是在指责他,难道他不想放下么!
可越想放下,越放不下!
棋枰望着他坚毅的背影,沉沉地叹了口气,他刚回头,便看到朝景和齐萝从门口走了出来,他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迎了上去。
齐萝向四周扫视了一圈,问道,“棋声呢?”
棋枰淡淡地回道,“他有些困,小人让他回去睡了。”
齐萝“嗯”了一声便和朝景上了马车。
朝景挑起车帘,深深地看棋枰一眼,放下了帘布。
他们的马车驶进了夜色中,恰逢芰荷收拾好医馆走了出来,她一看马车已经走了,不禁慌了神,拽着衣裙跑了出来。
正好下人将棋枰的马牵了过来,他利落的翻身上马,对着芰荷伸出了手掌,笑着说道,“来!”
芰荷望了一眼他的大掌,瞬间垂下了头,满脸通红地回道,“棋枰管家,你先走吧,这儿离王府也不远,奴婢一会儿就走回去了。”
“你若不上来,我回府不好向世子妃交代。”
“那、那好吧。”
芰荷的手指微微握了握,抬起手臂犹豫着将手掌放在了他的掌心之上。
棋枰微微一用力,便将她提上了马背。
芰荷忍着内心的恐惧没叫出声,只是死死的扶着马背,眼底一片慌乱。
西京的街道上,一辆马车徐徐行驶着,一匹棕色的骏马以极慢的速度跟在它后面。
朝安王府府前。
心事重重地齐萝刚下马车,正欲叫芰荷,这才意识到忘了等她,不由得一阵懊悔。
一直侯在门内的喜儿看到他们,便提起裙摆跨过门槛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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