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奴之所以会恐惧,是因为在搬进朝安王府的时候她撒了谎!
听到碧奴的话,岑柳兰才彻底的反应过来。
然,她没有半分慌张,只是走到碧奴面前,满脸愤怒地说道,“本小姐自问待你不薄,你竟隐瞒此事!若是因此让景世子误会了本小姐,你该当何罪!”
她很想一脚把她踩下去,可为了在朝景面前维持自己的形象,她还是忍住了,看起来好像她才是受害者!
朝景冷笑了一声,淡淡地说道,“本世子只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岑小姐,本世子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要处理,你若有话便在此处说吧。”
岑柳兰本想借此邀他去静园,可看到他冷漠如霜的面容,怕被拒绝后没面子,索性便不开口了。
她垂着头瞪了正抬头看向她的碧奴一眼,示意她退下去,碧奴便缓缓站起身,迈着沉重地步伐走远了一些。
待四周终于没了人,岑柳兰才走近了朝景一些,她今日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纱裙,如今被水一沾湿,前凸后翘的身材在朝景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将披在肩上的白毛巾往下拉了拉,挺起她傲人的胸部,笑意盈盈地站在朝景身边,郑重其事地说道,“景世子,在你回京之前,我和母妃有幸去刑部大牢见了姐姐一次。”
她话里有话,却又不一次性说清楚,故意吊人胃口!
朝景淡漠地转过头来,首先引入眼帘的便是她那完美的锁骨和傲然挺起的胸部,他只是一瞥,疑惑地看着她绝美的脸。
“那日……”岑柳兰的声音忽地压低了许多,她又走近了他一些,缓缓开口,“那日姐姐被人踢打,差一点就给打她那人跪下了,幸而母妃到了,那两个人也被母妃赐死。当时我和碧奴因忘了取来时带的饭菜又折回去取,听到了几个狱卒的谈话,他们似乎垂涎姐姐的美色,想对姐姐不轨!为了王府子嗣血统的纯正,景世子该认真核实一番才是。”
“王府子嗣血统纯正与否,本世子心里有数。只是,既然岑小姐早已知道,为何不告知母妃?若是母妃知道,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可见你并非真心实意关心王府子嗣的血统,先前所说与萝儿效仿娥皇女英也是无稽之谈。既然如此,岑小姐该尽早做离府的准备才是。”
朝景的声音如琴瑟和鸣,温文尔雅,不带任何一点情绪,语调无一丝起伏。
岑柳兰的身子微微一晃,往后退了好几步,她猛地如醍醐灌醒,她只想着善意的提醒朝景注意一下,却忘记了他对齐萝的一片深情!
若她已经嫁给了朝景,成了他的正妃,那来考虑这个事情自然是可行的,也是理所应当的。
可她现在名不正言不顺,说这些只会让他更讨厌她!
都说陷入爱情旋涡的女人会变得愚笨,她如今果真印证了这句话!
她蓦地攥紧身上披着的毛巾,目光深邃地望着地面,她光想着要如何毁掉齐萝,毁掉朝景对她的爱,却忘了毁掉的前提是朝景的无比在乎!
当真是做了一件蠢死的事情!这是她自懂事以来,第一次如此懊悔!
“景世子,这次是柳兰考虑不周,我愿意道歉。只是皇上赐婚的圣旨已下,让他收回成命断然是不可能的,让你我培养感情不过是找个说辞,这一点想必我不说你心里也很清楚。”
圣旨代表皇室的威严,若出尔反尔,那以后抗旨岂不成了常事?
岑柳兰说话的时候微微垂着头,原本强势的话语被她诺诺地说出来,倒真像极了这场婚事是皇上主张,她只是和他一样是个受害者!
朝景饶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眼底对她的厌恶越发的浓,他淡淡地说道,“本世子不愿做的事情,谁也强求不得。”
其实在此之前,朝生安找他深谈过此事,为了顾全大局,他希望朝景能够娶了她,并没有人规定娶了就必须要爱上,就必须要和她有子嗣。大可以娶了当花瓶一样摆在一边,一个成亲仪式可以保全许多人的性命!
可朝景还是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只是因为他不想让齐萝受委屈,不想她心里难受,就算是夫妻之名,他也只想和她有夫妻之名!
岑柳兰隐忍了这么久的怒火被他的话全部激发了出来,愤怒自心底蹿升上来快要淹没掉她的理智,她不自然的看向远处,竟就那样看到了不远处假山后的一道纤弱的身影。
齐萝似躲非躲的露出半个身子站在假山后面,面朝着他们站着的方向。
她也不知道是最近视力下降了还是怎么地,明明能清晰地看到站在莲花池边的是朝景和岑柳兰,但就是看不清楚他们干嘛!
她费力的踮着脚尖双手死死的抓着假山往这边看,却在不知不觉间暴漏了自己。
岑柳兰心中扬起一抹冷笑,她斜视了她一眼,忽地转身身子一歪扑进了朝景怀里。
朝景根本没料到她会就这样扑过来,他厌恶的拧着眉心用手扶住她的身子,不愿让她再靠近他一分。
齐萝的嘴巴微张着,待看清楚之后,便合上嘴唇,嘴角往下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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