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景冷漠的扭回头看了她一眼,轻轻皱起了眉,他沉声问道,“什么?”
长孙招娣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齐萝,缓缓说道,“本郡主一直都期盼着能与你雨中漫步,如今天公作美,正好天降暴雨,而我又恰好只拿了一把伞,你撑着伞把我送回经络医馆,就算是你还了我当初救你的恩情,日后你再不欠着我。也正如你所说,我们过去的情分一笔勾销,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再不纠缠于你。那个娶我的诺言也当你从未说过。”
她本来可以提个比较过分的,让朝景抱一抱她,可思忖再三,她并没有这样做,她怕抱完了之后她想要的会更多。
反正照此下去,朝景也不会娶她,还不如用恩情来索要一个夙愿,至少日后回忆起来,她还会有一段美好的回忆。
朝景淡漠的看着她殷切祈求的面容,抿唇问道,“你当真?”
长孙招娣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当真,你又不是不知道,本郡主说话从来一言九鼎。”
“嗯。”
朝景其实并不相信送她一次就能抵得昔日的救命之恩,他同意不过是希望她从此可以断了念想,他欠她的恩情迟早会还上,但也希望他们之间有的也就只剩下恩情而已,再无其他。
长孙招娣不动声色地看着齐萝被她的贴身丫鬟芰荷搀扶着失落的离去,她唇角微扬。
朝景果真兑现承诺撑着油纸伞将长孙招娣送回了经络医馆,这一路上,只有她一个人在尽情的怀念从前,朝景从始至终没说过一个字。
过去的那些不堪往事他已经努力的忘记了,一点都不想回忆起来。
站在经络医馆门前,朝景抬头看了看医馆的大门,沉声说道,“郡主若是玩儿够了,便搬出医馆吧。论阴谋算计,吾爱妻远不是郡主的对手。”
长孙招娣忽地冷笑一声,心里默念着三个字:吾爱妻。
呵呵!真是可笑,若是她昔日没有患鼠疫,这三个字指的就是她,哪里还轮的上齐萝!哎,真是造化弄人!
她冷漠的挥了挥手,转身头也不回的往里走,说道,“等本郡主玩儿够了,自然会搬出去!”
她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在朝景面前,朝景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往王府里走去。
朝景刚回到府里,棋枰便迎了上来,他似乎一直在等着他。
棋枰面色沉重的说道,“世子爷,王爷方才去主院找了世子妃,不让任何人靠近,后来从世子妃处出来以后,他便马不停蹄的进了宫。王府人多口杂,王妃突然暴毙的消息不胫而走,现如今恐怕是整个西京都知道了。”
他劝不住王爷,又无法主持大局,只好在门口等候着世子爷回来。
朝景原本面容缓了缓的脸忽地沉了下来,他皱眉问道,“世子妃如何了?”
父王如今急火攻心,去找萝儿定不会说什么好话,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萝儿胡思乱想,若是伤到了身子就不值当了。
棋枰摇了摇头,实话实说,“世子妃从方才回府之后就一直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也就是王爷去的时候,她才开门,小人眼拙,并未看太清楚,但隐约觉得世子妃很是憔悴。”
他只是隐隐看见,世子妃的眼眶有些微红,因当时距离的太远,所以没看的特别清楚。
事后他也去问了芰荷,然,芰荷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只要一说到世子爷,她就来火,都快要把他给一把火烧了。
“嗯。”
听了棋枰的话,朝景愈发的担心齐萝,他大步流星的往主院走去。
在卧房里的齐萝趴在桌子上哭的不能自已,她真的很没有出息,说好不哭不哭,可最后还是忍不住自己偷偷地一个人哭。
朝生安来找她的时候,她正哭的像个泪人,他见了后,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他什么都没问出口,只让他保重好身子,安心养胎,然后带着人满身霜寒的走了。
其实齐萝知道他想问什么,他想知道的自然和朝景想知道的是一样的,可是她是真的不能将这件事说出口,并非是有意隐瞒,等她找到骗子爷爷,搞清楚了一切,她自然会一五一十的将事情交代清楚。
齐萝只要自己一个呆着,就会想到长孙招娣和朝景相谈甚欢的场景,她的胸口边就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憋得生疼。
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朝景出府后去了哪里,只是偶然间在路上看到了骑着马飞奔而去的长孙招娣,大雨天,她骑着马一副焦急的模样奔出了城外,她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跟上去,没想到会看到那一幕。
她突然觉得什么海誓山盟都是骗人的,他不陪她,居然去陪别的女人!
站在门口候着的芰荷听到里面毫无动静,不由得心慌,生怕她想不开做傻事。
“世子妃,奴婢知道你心里委屈的紧,可是依照奴婢对世子爷的了解,他是绝对不可能和长孙郡主有任何瓜葛的,世子妃你也不要胡思乱想,等世子爷回来了,问清楚就好了。”
芰荷说的语无伦次,主要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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