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抖了抖身上的水珠,跟在了朝阳身后,这些天主人不在,又下大雨,它都窝在屋檐下睡大觉,可没想到狼毛还是被打湿了。
朝阳将身上的小包袱挂在了小白的脖子上,这才转身继续往书房走去。
小白垂下头“嗷”地低声叫了一声,它在为它天生劳碌命惋惜。
书房门口,朝阳扶着门框踩着高高的门槛走了进去,小白则是轻轻一跃就走了进去。
朝阳小小的身影在房间里找了两个来回,也没看到他父王的身影,他瞪着小眼抬着头望向在屋子收拾的下人们,出声问道,“我父王呢?”
正在收拾房间的下人们手一顿,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儿,走过来跪在朝阳面前,齐声回道。
“启禀世子,奴婢不知。”
“启禀世子,奴才不知。”
朝阳的小脸瞬间阴沉了下来,他抬头看了眼小白,小白便英姿飒爽的抖着身上的白毛走到了他身边。
他提高语调又问了一遍,“我父王呢?”
他话音刚落,小白便紧跟着怒吼了一声,那声狼叫听得人心里发虚。
跪在最前面的一男子被吓得当即就湿了裤子,因为他感觉到小白那双狼眸正直勾勾盯着他,他脸上汗如雨下,终于忍不住身子声音颤抖的说道,“奴才说,奴才说……王爷昨晚从醒来之后就失踪了,夜鹰将军派人寻了一晚上也没找到。”
朝阳小小的身子狠狠地一颤,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忽地,他的眸望向门外,外面又开始下雨了。
从小到大,娘亲不在他身边,是父王在一直陪着他,可是为什么现在父王也不见了,他的眼眶一热,面无表情的往门外走去。
小白见状,也慌忙跟了上去。
跪在书房地上的一众下人面面相觑,好在有个有胆识的丫鬟出声提醒道,“小世子就这样出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咱们要不要现在去告诉棋枰管家一声。”
“是啊!瞧我这脑子,我马上去!”
一个略微年长些的男子一拍脑门,慌忙起身去了棋枰的院子,其他人则是各归其位,心不在焉的继续自己没干活完的活儿……
朝阳出府的时候,雨已经越下越大,马上就要入秋了,这雨好像也下个没完。
大滴大滴的雨水浇灌在他身上,他感觉到了彻骨的冰凉,可是他还是不停的往前走,因为只要一想到以后有可能再也见不到父王了,他的泪水就溢满了眼眶。
虽然干爹和干娘都对他很好,但也比不上父王能陪在他身边,他痴痴傻傻的一边走一边看。
他父王最见不得他生病了,如果看到他在雨中淋着,一定会出来抱抱他的。
可是为什么走了这么久,父王也没有出来?
他穿过了一条又一条巷子,从天亮走到天黑,雨越下越大,父王还没有出来。
身后的小白如今也像是落汤鸡一样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父王,你不要我了吗?父王……呜呜……”
朝阳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哭了出来,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继续往前走,嘴里还喊着父王,他有种要走到地老天荒去的感觉。
从柳文昭别院收拾好自己东西出来的齐萝才走出这条窄巷,就隐隐听到了哭声。
她将身上的包袱往肩膀上拢了拢,循着声音走了过来,雨下的这么大,竟还能听到这孩子的哭声,想来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终于,她离那孩子的哭声越来越近,她的心也狠狠地揪了起来。
她刚走到巷口,抬眸望去,朝阳小小的声音在雨中显得是那般落寞,她的目光从他身边的小白身上渐渐流转到他身上,她手中的油纸伞忽地掉落在地,肩膀上的包袱也落了下来。
朝阳似乎听到身后的声音,哭着转过身来,泪眼朦胧的望她望过来,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在雨中不期而遇。
其实齐萝自己也知道,她不能因为一个玉佩,别人的一句话就认定朝阳是她生的,可人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她再看到朝阳之后就会觉得他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即便没有人向她证明他就是她的孩子。
朝阳偏着头看了她几眼,发现她并不是他的父王,便又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去。
齐萝的泪水挂在眼角,她慌忙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不由自主的追了上去。
小白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忽地调转身子冲着齐萝“啊呜”怒吼了一声,不让她靠近。
齐萝的身子被它的叫声吓得狠狠一颤,站在了原地,她见朝阳还在不停的往前走,便急急的喊道,“朝阳……”
朝阳听到有人叫他,便停下脚步,可哭声还未停歇。
“你是在找你父王吗?”她刚才隐约听到他在喊父王。
此刻的朝阳一心想着要找到父王,已经完全没了当初对着她时候的戒备心,他冲着齐萝重重地点了点头,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高。
齐萝在看到他的样子之后,心竟莫名的疼痛,她冲着他招了招手,示意让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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