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昭话音一出,柳老夫人和乞儿齐齐扭头向他看来,以往他根本不会称呼武娴君为“我夫人”,这是鲜少有的情况。
他既如此说了,那便摆明了要袒护。
朝阳喝了浓浓的用来驱寒的姜水,也迎合着柳文昭说道,“柳奶奶,我以前做错了事也被父王罚跪,可每次父王罚我,他都比我难过。那同样的,舅舅看到舅妈被罚跪肯定比舅妈还难过,您就原谅舅妈吧!夫子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舅妈肯定知错了,是不是,舅舅?”
“是。”
朝阳和柳文昭的一唱一和把坐在席上的众人逗得乐不可支,齐萝刚才的忧伤一扫而空,如今也和柳老夫人一起笑的前俯后仰。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小才子,可哪成想他竟这般能说会道,她脸上带着淡淡地骄傲,以朝阳为荣。
柳老夫人笑过之后,心中的怒气也消了一大半,她转头命自己的贴身嬷嬷去唤武娴君进来同桌而食。
乞儿的笑容忽地僵在嘴角,但也只僵了一秒便消散了,依照小姐的脾气,肯定不会和他们一起吃饭,她和夫君根本就没有独处的机会,就算夫君在外人面前护她又如何,反正夫君心里只有她一个就够了!
她笑眯眯的一面喂自己的小女儿吃饭,一面又为柳文昭布菜,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武娴君是被人扶进来的,她跪了那么长时间,腿脚早已酸软发麻,但她在跨入正厅拿到门槛之后,还是拂开了那嬷嬷的手,硬撑着缓缓走了过来,她紧咬着牙关向柳老夫人行礼,“谢谢娘。”
柳老夫人忽然重重地放下筷子,这一举动吓得在席上吃饭的孙女儿“哇哇”直哭,乞儿无法,只好抱着女儿往里屋去安抚。
“林心姑娘日后就是贤王妃,既是贤王的人,就不是外人。今天昭儿虽然嘴上没说怪我,但我看的清清楚楚,我儿子对我有怨言。武娴君,既然我儿怪我罚你,今日就由你来说说我这做娘的为何罚你!”
武筠文艰难的抬起头对上众人望过来的目光,她眉眼往下垂了垂,手指微握,淡淡地说道,“娘罚我,是、是因为……”
这话她说的异常艰难,就好像舌头在唇腔中打了结,她的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唇瓣,就是说不出口。
在柳老夫人看来,她是因为理亏才如此,可实则是,她根本没做过却挨了罚,如今还要当众说出,她委实办不到!
柳老夫人冷哼一声,严厉的说道,“你是武家嫡女,又是昭儿的正妻,等我死后,你就是柳府的主母,有如此尊荣,你本应温婉和善,知书达理,和下面的妾室和睦共处。别说这些年昭儿只纳了一个妾,就凭你无法生养这一条,也不应如此善妒!乞儿虽说家境普通,但好歹她肚子争气,她给昭儿生育一女之后,腹中又怀有一胎,就凭这些,你凡事都该让着她,别以为她还是当初那个伺候你的小丫鬟!今日若不是乞儿及时发现你在她贴身香囊里缝制麝香,企图暗害我孙儿,日后岂不是要酿成大错?你就算心里再难受,也不应该拿柳府的长孙出气!今日我是小惩大诫,日后你若再存害人之心,我只好不顾婆媳情分,赶你出府了!”
武娴君忽地跪在地上,她垂着头,嘴唇惨白如纸,小声地说道,“娘,我知错了,求你不要赶我出府,我可以身败名裂,但绝不能连累到我父母。我不会再嫉妒,我会帮夫君网罗几个女子为妾,为柳家延续香火。”
柳老夫人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也是一片酸楚,再这么说,当初这儿媳妇也是她过五关斩六将亲自挑选的。
“哎,这才是娘的好儿媳,快起……”
“够了!”
柳文昭忽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柳老夫人去扶武娴君的动作僵在半空,两个人齐刷刷的扭头看着他。
朝阳吓得缩了缩脖子,他还从没见舅舅如此生气过。
席间最淡定的非齐萝莫属,她表面平静,但实则心里是雀跃的,她恨不得跳起来给柳文昭点无数个赞,要是柳文昭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武娴君离开,那就更赞了!
然,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柳文昭只是黑着脸对柳老夫人恭敬的说道,“娘,儿子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回房去歇一会儿。”
柳老夫人从小看着他长大,岂能不知他此刻正压着怒火,心口相悖。
但,她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轻声问道,“要不要请大夫?”
“不用,儿子先告退了!”
柳文昭淡漠的从席间退出来,往门口走去,当他路过武娴君的时候,眼眸不经意地看到了她膝盖上的印记,他忽地站定,这个动作也让齐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的眸孔忍不住放大,难不成她真的会梦想成真?
但,柳文昭的下一句话就犹如在这寒冬将一盆刺骨的凉水从她头顶倾盆而下!
“还是烦请大夫来一趟吧。”
柳文昭说完便大步离去。
齐萝心中万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她真想掰开柳文昭的脑袋看看,他这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连她这个外人都能看出来她在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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