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伊墨醒来时,已经是翌日早上10点多了。
幸好今天是个难得的周末。她这么想着,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觉得喉咙有些疼,头还发着晕,一定是昨晚在外面吹冷风吹得感冒了。
她轻叹一声掀开被子下了床,身上还穿着昨晚那件白色的礼裙,她皱皱眉头,一下床就脱掉这身裙子,换上一身松垮的睡衣。
按揉着酸痛的肩膀走出卧室,坐在沙发上的白若舞还在笔记本电脑上打着字,她走上前推了推她:“什么时候都没见你这么拼命过。”
白若舞嗔了她一眼,继续埋头工作:“我现在要努力把自己训练成一个女强人,我要让李龙知道,他不选择我,是他一生最大的遗憾。”
“不错,志向远大,你继续努力吧。”佟伊墨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她的身体实在太累了,本来准备周末到公司加加班的,看来今天是不行了。
“对了,昨晚你帮我谢过裴井然没有?”佟伊墨喝着温水,从厨房里伸出一个头问道。
“谢过了,今天中午我还要请他吃饭呢。”白若舞邪气一笑,修长的手指依旧在键盘上迅速地游走着。
“那我就不去了,好像有点感冒,难受。”佟伊墨为自己泡了杯感冒冲剂,捏着鼻子喝下后,又煮了一锅稀饭。
“严不严重?要不要去看医生?”白若舞从工作中抬起头来,不免担忧地盯着她。
“不用了,我还没那么脆弱。”佟伊墨懒洋洋地走进卧室,把整个人埋在被子里。
“行,我先去公司了,有事打我电话,别老把手机关机,昨晚打电话给你都关机的。”白若舞阖上笔记本,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后,走到玄关换鞋。
“嗯,知道了。”佟伊墨靠在枕头上闭着眼,然而出乎意料的,一片漆黑的眼前第一个露出的竟然是焦逸扬的笑颜,她猛地睁开眼,心跳频繁加速起来。
她显然受到了惊吓,从包包里摸出手机,开机,蹦入眼帘的是焦逸扬20几条的未读短信和未接来电。
“人呢?”
“去哪了?”
“佟伊墨!”
基本上都是两三个字的留言,却让她背后阴森地一凉。
她正一条条地删短信,门口突然响起剧烈的撞击声:“开门!”
熟悉的声音,夹杂着不耐烦。佟伊墨浑身僵住,蹑手蹑脚地爬下了床,走到被一股大力敲动得颤抖的门旁,小心翼翼地踮脚向猫眼望去。
入目的自然是焦逸扬一张愤怒到几点的面庞,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一副恨不得把门给卸下来的模样,如果这个时候佟伊墨选择开门,那么等待她的就是被焦逸扬碎尸万段。她一点点缩回卧室,假装自己不在家。
可是她忘记了,焦逸扬那个男人有钥匙啊!
过了半晌,焦逸扬从包里抓出钥匙,一把将门踹开,铁门撞到楼道的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这道响声也让佟伊墨彻底心如死灰。
一身深褐色西装的焦逸扬大步走进卧室,一眼就逮住了躺在床上冷着脸瞪他的佟伊墨,气色稍稍缓和一些:“昨晚去哪了?”
“身体不舒服,回家了。”佟伊墨将被单向胸口拢了拢,假作自然地挑挑眉。
“谁允许你回去的?”焦逸扬上前一步,佟伊墨便挪着屁股向后缩了一点,瞪圆了胆怯的瞳孔:“我身体不舒服,忘了跟你通知,有什么问题吗?”
焦逸扬干脆脱下鞋子爬上床,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蠕动扭捏的身子,目光冷冷地瞪着她:“那么远的地方,你是怎么回来的?”
佟伊墨心虚地抿了抿嘴,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一刻的不安恰巧被焦逸扬敏锐地捕捉起来,他深黑色的眼里又加染了一层愤怒:“说,是谁?”
“很重要吗?”完全失去嚣张气焰的佟伊墨声音微弱如蚊子哼哼,她抬头盯着这个和暴君没什么区别的男人,整个人僵成一团,不敢再多动一下。
“是不是裴井然?”焦逸扬坐下身来,两条大长腿自然地环住她的身躯,冷魅的凤眸微眯,“你最好别想跟我撒谎。”
“是又怎么样!”佟伊墨双臂交叠放置在胸前,一副小孩子的生气状,“他比你温柔,比你善良。我只知道他对我好,我也要对他好!”
“佟伊墨!”焦逸扬不满地怒吼出声,声音已经完全覆盖过她的气势,“你再说一遍试试。”
“焦逸扬,你别以为你天下无敌,我凭什么都得听你的?我又不是你的奴隶……”佟伊墨终于忍受不了了,这个臭男人有什么资格对她发火?说得好听一点,她怕焦逸扬完全是出于他是她的上司,说得难听一点,他们两人什么关系也没有,她跟别的男人上车怎么了?跟他焦逸扬又有何相关?
谁知,她还没发泄到一半,整个人已经被焦逸扬拎起来。
“喂,你想干什么?放我下来!”佟伊墨就像一只小鸡一样被他拎着,就她还在骂骂咧咧的时候,突然整个人被他翻转过来,继而被重重摔在他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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