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浩倾刻抽出剑来,横在信双脖子上,喊到:“为何要加害与我?”
剑刃在离信双颈部极近的地方,她连呼吸也要各外小心些,说到:“公子加入伏龙会,背叛朝廷,难道不该杀吗?”
余景浩微皱眼眉,冷笑到:“你知晓伏龙会?”
信双保定了必死之心,也生出了几分胆气,说到:“反抗朝廷的伏龙会名声大噪,我怎会不知!”
余景浩收起了宝剑,说到:“看来你是见过顾嘉知了,他是否告知你,我是伏龙会的人?”
信双望着余景浩发际剑的一块玉石,诺诺的点头。
他轻哼一声,从衣兜间取出一块玉牌,拿到信双眼前,说着:“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信双抬头细看,那是一块金镶玉的令牌,温润白玉间用赤足金水写了个“令”字,玉牌周身还嵌着二龙戏珠的图案。
信双惊呆了眼,吞吞吐吐到:“这是,这是--”。
“这是皇上亲赐的令牌,见此牌如见圣上。”余景浩字句严毅,没有丁点玩笑之意。
信双急忙跪下叩头。
还没等她开口,余景浩便对她说到:“我才是真正的大内锦衣卫!”
“那,那顾嘉知是,”信双的恐惧脱口而出。
“他是伏龙会,左镶堂的堂主。”他回答到。
“你此行是要压他上京城问审?”信双望着余景浩深黑的眸子说到。
“是,他知道伏龙会安插在京城官员里的名单。”余景浩的语气里涵盖了几许深沉。
“那你为何在依云镇停顿如此之久?”,信双明白自己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本不算活着离开回春楼,便一并问个痛快。
“起先是因为杜若的案子走不了,后来是因为压送顾月明的案子有了改变。”他抚信双起身坐下。
又接着说到:“我押送顾月明途中,与京城保持飞鸽联络,前几日京城传来消息,说依云镇里隐藏着伏龙会的另一个人,不知此人是否知晓名单,便命我将此人一并解决。”
“并不知晓!”信双站起回答着他。
“你怎么知道?”余景浩望向信双,极为怀疑。
“顾嘉知曾要挟我与他共同找到此人”信双定然说着。
余景浩转过身,给信双轻轻鞠了一躬,恭敬说到:“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顾嘉知忤逆朝堂已是大罪,奈何我如今势单力薄,余某恳请姑娘助我一臂之力。”
余景浩不杀信双,她已觉得是仁慈,如今竟要信双助他,不免让她惘然。
想来左右受顾嘉知牵制,倒不如调转头帮余景浩,至少得以暂时保住自己和客栈众人的性命。
信双抬头定定说到:“愿为公子尽微薄绵力。”
余景浩收回了之前的张扬,说到:“眼下最要紧的,是要找到另一个伏龙会的人,以及,找到另一个锦衣卫。”
信双紧锁眉心,“另一个锦衣卫?”
“是的,京城的飞鸽传书中说,依云镇里还有另一个未启动的锦衣卫,若能找到,便可助我们早日完成任务。”
信双甚是吃惊,想来一向和睦平静的依云镇里,居然藏龙卧虎着这么多奇怪的人,不禁让人后背生凉。
她并不知晓依云镇关于锦衣卫的半点消息,便只将伏龙会以薛荔花为号,且杜若房中出现过薛荔花一事告知了余景浩。
他要信双回到顾嘉知身边打探情况。
信双自然是聪慧的,她便胡乱编个理由将回春楼的事搪塞给顾嘉知听,对方也并未生疑,只要她再找机会毒害余景浩。
十一,探案。
又是一个艳阳似火的天气,灼烈的光线把依云镇照射得没有丝毫生气,沉闷得让人心烦。
信双与余景浩坐在琉溪河口的凉茶铺子旁边。
为了避人眼线,他们常在这件茶铺相见。
“你那日曾告知我傅怀捡玉佩的时候,久久站在杜若房门外寻找?”余景浩压低声音,问到。
信双细细思量了几刻,微微点头到:“我记得,傅怀好像对在床边捡到玉佩很意外。”
余景浩眼睛亮了亮,“你可曾想过,如果顾嘉知没有说谎,而你的推测也都正确,那真相会是什么?”
信双看了眼面前微凉的茶水,说到:“你的意思是,当日顾嘉知没有捡到傅怀的玉佩,玉佩是傅怀偷窥杜若时掉到门外的。”
余景浩朝她点点头,又说:“傅怀倾慕杜若,但也不敢登堂入室,便是在门外偷看,可是他掉到门外的玉佩为什么会到床边呢?”
信双觉得心头一紧,屏住了呼吸说到:“有人把门口的玉佩拿到床前?”
她看着余景浩,又有几分疑惑的问:“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诬陷!”他瞪圆了双眼。
“你是说,拿玉佩的人想要诬陷傅怀杀了杜若?”信双又问道。
“是的”,余景浩喝了口茶。
“那拿玉佩的人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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