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余景浩便带着刚拿到的红丸,骑上快马赶到郊外的一所医馆去了。为了这个案子,他又是好几天没睡好。
这一次,干脆一夜都不睡,一直在京城里巡视,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现。
所幸一整夜都还太平,那个行踪诡异的凶手一直未路露面。因为凶手过去都是夜间作案,现在一到了夜里,女子们都闭门不出,京城里也加强了戒备,余景浩猜测凶手作案成功的机会减小了,短期内也许不会出现。
既然抓到凶手并不容易,那就只能从其他方面下手了。
那位皇上面前的大红人,鸿胪寺丞李可灼,显然可疑得很。余景浩隐约觉得此人并不是真的想要皇上长生不老。
说不定,此人便是伏龙会的一员,为的是彻底搞垮皇上的身体,为伏龙会达到目的。
接手了这个案子,不论这个案子与伏龙会有关与否,他都决心要好好侦破,务必要对得起自己这身飞鱼服。
骑着快马,余景浩很快便来到了京城郊外。
医馆的位置比较偏僻,环境也有些清幽。
绕过好几个山头,来到一块平地上,余景浩才看见那家医馆。
说是医馆,也不过是用木头和茅草搭盖而成的简陋小屋罢了。
余景浩不辞辛苦也要来此的原因,便是为了住在此地的那位屋子的主人。
屋子的主人是个头发胡子全部发白的老头,看样子已经上了年纪,但却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
听到马蹄声,他便被吵醒了。老头有些恼怒地打开屋门,想瞧瞧究竟是谁这般不识相,一大早的扰人清梦。
发觉老头已经起身,余景浩心里有点高兴。他脾气也怪的很,上了年纪非常嗜睡,能够见到他起这么早的确不容易。
“赛大夫,您这起的可真早啊”
余景浩跳下马,擦了擦脸上的汗,朝赛大夫笑了笑。
赛大夫在竹椅上坐下,半眯着眼,等着余景浩的解释。他这么早来找自己,可不像是来找自己叙旧,喝茶聊天的。
“说吧,小子,大清早地敢来找我,肯定有什么要紧事吧?”
余景浩满脸堆笑:“您说对了。”
他刚要说是什么事情,就被对方阻止了。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
赛大夫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才睁开眼睛。
他有些慵懒地看着一脸期待的余景浩:“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余景浩摆了摆手,“这对于您来说绝对是好事!您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说着,手里多了一坛酒。
“不瞒您说,这可是个好东西。”
赛大夫接过余景浩手里的酒坛子,打开闻了闻,眼睛一亮。
“酒倒是好酒,从哪弄来的?”
这下余景浩就有点儿得意了。
“我认识一位酒坊的老板,这个是他托人送来给我的。”
余景浩想了想着酒的来历,继续跟老头吹嘘。
“这是婺州金华产的,名为东阳酒,可是我们发明七大名酒之首啊!”
赛大夫见他说的眉飞色舞的样子,假装有些不信,想要挫挫他的锐气。
“你该不是忽悠老夫吧,就这玩意儿,是什么七大名酒之首,当我老头子不识货么?”
见赛大夫根本不信,余景浩也有些急了。
“赛大夫,您再仔细闻闻看,这真的是东阳酒啊!您要是真不信,下一次我再给您找处州金盆露跟山东秋露白来!”
余景浩这一说,正好说到赛大夫的心坎上了。
“好小子,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反悔啊!不然就是欺骗长者,罪过罪过。”
余景浩愣了一下。眼角余光瞥见赛大夫狡黠的笑,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感情这老头刚刚那一招是骗他的,为的是引他说出后面的话。
“我输了,真是斗不过您。”
赛大夫得意地用拐杖敲了敲余景浩的肩膀。
“你这态度,老夫喜欢。别废话了,可是有什么病要给我瞧的?”
余景浩从马鞍上拿了水壶,在他旁边坐下,喝了一口。
“我虽然没病,但差不多要被最近的一件案子折腾出毛病来了。”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赛大夫。
“赛大夫,我这儿有个东西,想让您看看,究竟是拿什么做的,有什么用途。”
赛大夫眯缝着眼睛接过那个小盒子,慢慢打开。
余景浩隔着一段距离,也能够闻到那股血腥味。那个气味总让他觉得不舒服,肠胃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
看到那颗血红色的药丸,赛大夫倒是没怎么惊讶,只是仔细打量起来,一边大量一边轻轻捻着自己的山羊胡须。
“这个邪门的玩意儿,你是从哪弄来的?”
赛大夫看了一会儿,神色奇怪地看向余景浩,大概是误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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