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手头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余景浩也没有太多精力吴在意陆信双的事情,也不知晓她究竟是以何种心情离开的。
手下替他找来了京城里著名的戏子,擅长扮演各种角色的百里遥,他的扮相和演技,几乎能够让人以假乱真。
“余大人,请问有何吩咐?”
百里遥虽然平素跟锦衣卫并无瓜葛,但毕竟是从二品的官员有情,自己也不能怠慢了。
一见到余景浩,他便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给余景浩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百里公子,在下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百里遥做了个“请”的手势,余景浩便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个透彻。
安排好一切之后,余景浩来到了衙门大牢。
一连几日,不论他问些什么,无言既不肯定也不否定,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为了引他说出真相,余景浩打算给他下个圈套。
由百里遥扮成李可灼的模样,在他面前演一场戏,让他产生自己被主子出卖的错觉,激起他的恨意,这样一来,便可以知道更多内幕。
当然,为了让胜算更大一些,余景浩早就派人给无言下了致幻的药物,降低他分辨事物的能力。就算百里遥出了一点差错,无言也察觉不出。
打开牢门,无言还是被铁链锁着,跟前几天有些不同,他的眉眼间没有了那股戾气,取而代之的是释然,或者是视死如归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进了锦衣卫的大牢,那就是死路一条,绝不可能活着出去了。若是能够保住自己的主子,死了他一个倒也值得。
这次,余景浩倒是没有急着拷打他。
“这次,我带了一个人来,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语罢,便有人引着百里遥假扮的李可灼进来。
看到自己的主子,无言的神色微微变化了一下,被余景浩捕捉到了。这个小小的变化,足以证明他是认识李可灼的。
这场戏的主角配角都到齐了,自然要开演。
余景浩朝着“李可灼”行礼,“李大人,此番请您前来,是有一事相问。”
“李可灼”也向余景浩回了一礼。
“余大人客气了,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定不会有所隐瞒。”
余景浩偷偷瞥了无言一眼,他并无异常,显然百里遥演得很像,没有被他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
他指了指被拴在角落的无言,“李大人,此人您可认识啊?”
“李可灼”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下,摇了摇头。
“余大人,此人面目狰狞可怖,又被抓进了锦衣卫大牢,想必是犯了事情。我李可灼自认为清清白白,又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呢?”
听到“李可灼”将关系撇的一干二净,无言心里有些刺痛。虽然早就料到李可灼会弃车保帅,但真的发生在自己面前,无言还是有些难过。
自己跟李可灼已有十余年的质朴之情,十余年内,他为李可灼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到头来却被他一脚踢开,无言心中略有不甘。
他咬紧牙关,额上的青筋凸起,显然情绪有些不稳。
余景浩见这出戏起了作用,便继续演下去。光是小刺激还不够,还得下一剂猛药,让他彻底对李可灼这个人死心。
余景浩对着“李可灼”笑了笑:“这倒是。李大人是皇上最为器重的人之一,身家清白,断然是不会跟这样穷凶极恶的人扯上干系的。”
“李可灼”当即附和道:“余大人,听闻此人便是杀害京城中众多女子的真凶?”
偷瞄了无言一眼,余景浩给“李可灼”倒了杯茶。
无言的情绪似乎已经快到了爆发的边缘,再需要一点点小刺激,便能达到目的了。
“回李大人,此人正是残害了二十余名女子的凶手。几日前被我设下圈套抓捕归案,可真是费了我们一班兄弟好大的劲儿。”
“李可灼”露出一个赞许的眼神。
“余大人果真是年轻有为,如此狡猾之人都能手到擒来。”
“李大人客气了。”
……
两人客套了一阵子,余景浩觉的时候也差不多了,这场戏也该闭幕了。
“李大人,您说我该如何处置此人呢?”
余景浩看了看角落里焦躁的无言。
“李可灼”捻了捻自己的胡须,思索片刻。
“余大人,依我所见,这样十恶不赦的罪人,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若只是斩首,那就太便宜他了。”
余景浩指了指房内的刑具,“李大人觉得该如何惩罚他呢?”
“李可灼”走到一堆刑具旁,拿起了一把刀子。这把刀子,便是行剐刑时才用的。
“李可灼”笑着说道:“依我看,要千刀万剐才对得起那些无辜惨死的女子。”
他的语气很轻松,仿佛在说着一件跟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无言看到那把小刀,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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