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老者虽然身形有几分老态,但一举一动都给人一种精神饱满之感。
叶寒看着这名老者,眼角不由的有几分湿润,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你是?”
老者看着叶寒,神色明显有几分异样,双眼自上而下的仔细的打量着叶寒。
见老者问话,叶寒双手一摆,朝老者毕恭毕敬的深深的鞠了一礼。
“老师,叶寒来看你了。”
老者听闻神情一愣,片刻后才伸出一手扶起叶寒,激动的道:“你..你..你..真的是叶寒?”
叶寒轻轻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这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叶寒的老师,姓邹名宜。
邹宜本非黄垅镇人,十多年前才在此地定居下来,虽然名声不显,但却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是一名真正的隐士大才。
这些年也多亏邹宜的教导,叶寒才能有如此才学。
叶寒一步抢先上前,扶着邹宜,朝院落内走去。
邹宜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神时不时的在叶寒身上扫过,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年关将近,原本热闹的学堂,此刻空无一人。
叶寒将白须老者扶到学堂院落左侧的一处客厅落座,又熟练的帮其到上一杯热茶后,才坐在了客厅的下方。
看着客厅上方的鹤发白须的邹宜,叶寒是打心里敬佩。
这些年,邹宜在黄垅镇所办的这所学堂,专门接收寒门子弟,教书识字只取极少的银钱。
而且,邹宜教书不拘泥不古板,对于自己的学生喜欢读一些野史杂记,邹宜从来不制止,反而带有几分鼓励。
叶寒母亲过世以后,在叶家处境更为艰难,要不是邹宜从中斡旋,并免除了他的一切学杂费用,还能不能继续在学堂读书还是两说。
整个黄垅镇,要说能够让叶寒坦诚相对的只有眼前这名对其关爱有加的老师。
所以,一来到黄垅镇叶寒便直接到了学堂来。
落座后,叶寒又朝老者施了一礼,才慢慢的道:“想必老师心中有一些疑惑,稍后学生自会慢慢向老师说明。但在此之前,学生也有一问,不知老师对于野史杂记中记载的一些妖魔鬼怪、修道仙人之流如何看待?”
邹宜轻轻的抚摸这胡须,沉吟了片刻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诸多野史杂记中都有相关的记载,自然有其原因。老师亲眼见到你被沉入河中,但此刻你却活生生的出现在老师面前,而且变化颇大,只怕是有了亲身体会了吧。”
“老师说的不错,学生确实经历了一些在常人看来匪夷所思之事。”叶寒回到到。
“又至年关,黄垅镇每年两大祭典,年祭比之‘河神祭’更为隆重,不知老师如何看待?”
叶寒想了想又问道。
“‘河神祭’以少年男女为祭,‘年祭’以婴儿血为祭,皆是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愚弄百姓之手段尔。”
邹宜长叹一口气,神色有几分无奈。
“那镇上的神婆?”
叶寒接着问题。
邹宜眼中精光一闪,看了一眼叶寒道:“贪图长生,被妖邪蛊惑掌控之愚人也。”
“老师,学生这大半年到学得了一些本事,欲将这神婆除去,拆穿这所谓祭典的谎言,不知是否可行?”叶寒犹豫了片刻,将心中所想之事道出。
叶寒此次回到黄垅镇最重要的目的之一便是想要彻底破除所谓的祭典。
百余年来“河神祭”已葬送了黄垅镇近百名少年男女的性命,“年祭”由来更为久远,而且更为残忍,需要以三名婴儿之心头血为祭,无数年来不知已祭献了多少婴儿之性命。
在叶寒看来,这一切都是神婆蛊惑,只要将神婆除去,再告知真像,便能彻底废除这些所谓的祭典。
邹宜听闻,却是淡淡的摇头。
他微微起身,负手漫步走到客厅的大门前,仰天而视。
“这天地之大,远非你我所见这般模样,凡俗之地世人皆处于愚昧之态,因循守旧、思想固化。除去这神婆,还会有新的神婆诞生,这般作为不但为之徒劳,甚至有可能让你成为众矢之的。”
邹宜说完停顿了片刻,才慢慢转身,回到客厅的座位上,抿了一口茶水后淡淡的道:“先说说你这大半年的际遇吧,稍后老师再为你解惑。”
叶寒自邹宜的话中,听出了其话中有话,而且也感觉到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
“老师,河神祭那天......。”
叶寒将这大半年来其所经历的事情,慢慢道来。
自沉入河中开始,发现河神便是蛟蛇,又是如何被所谓的“河神”威逼修炼功法,之后被二妖胁迫破除三色禁制,再说到其如何逃脱并再次回到黄垅镇。
除了在禁制内捡到的手镯,叶寒没有说以外,其余诸事大都与邹宜说了一遍。
倒不是叶寒有意提防邹宜什么,而是那枚手镯乃是禁制内的前辈高人遗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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